段如碧打断他:“李思,你不用说一些让我气恼的话,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我想了很久,你想说的那些我都想过。我是伤心,是痛恨,是委屈,可最终我发现,我最受不了的是没有他。确实,没有他我能活下去,用工作麻木自己,但我不快乐,很不快乐。一想到未来可能永远没有他,我……”段如碧深吸一口气,双唇微微发抖,从来不敢对任何人承认,到现在已是无法再隐瞒,“我很崩溃,我甚至觉得这么过下去有什么意义呢,结不结婚有什么意义呢。”
这么多年来,她的嬉笑怒骂变着花样在他面前锋芒毕露,却不曾有一刻如此时情深意切。
但不是为了他。
他其实最怕段如碧像现在这样严肃地回答他,这说明,她不想再装下去了。李思总以为他错了一小步,没关系,三年也好,五年也罢,会有一天,他能追上袁召在她心目中的地位。
明明是他先遇见她的。
可为什么,这一小步,到如今,竟成了万丈鸿沟。
袁召,袁召,他究竟好过他哪里!他什么都不如他,只要有李思的地方,就不会有袁召出头之日!可为什么,在她身上,他一败再败!
许久,他从牙缝中憋出三个字:“你爱他?”
段如碧心中一跳,爱啊,不是爱,又怎会把这人置于心尖,无论如何都无法割舍呢。
她轻微点头,后又觉得不够似得,抬起头,沉声道:“是。”
吐出这个字时,段如碧浑身都轻松了,好像常年捂着的伤口,终于得以清理抚平。
李思仰起头,压下心头所有风起云涌,慢慢开口:“段如碧……碧碧。”
段如碧一愣,有点心酸,她以为他又要拿出那一套劝她,谁知,李思接着说:“你和袁召,是无法在一起的。”
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的怜悯之心瞬间被无名火烧灭,段如碧蹙眉道:“只要我们都有心,怎么会无法在一起。”
李思眸色忽明忽暗,终是定格在一抹沉寂中。
“你很快会知道的。”
段如碧的好修养到此为止,她就是那种喜欢跟人反着来的个性,你要说不行,我偏行给你看。
然而,这时的她纵使有踏破千军的决心,也未曾想到,世上有些事并非一己之力便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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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年底了,公测开始了,sd紧追不舍,段如碧不敢松懈。温绒的婚礼也即将拉开帷幕,明明年初就决定婚了,非要等到年底,说什么全年最吉利的日子,林隽这狐狸,没想到这方面还挺迷信。
不论哪一件事,对段如碧而言都是大事。
公测的开始意味着他们第二阶段的营销推广全面执行,线上线下紧锣密鼓的排期简直让人喘不过气。加之天气越来越冷,段如碧本身体寒,平时为了工作又不注意锻炼,于是病来如山倒差点把她压垮。
过了零点,办公室里依然灯火通明,一群人围着会议桌,桌上堆满了各种报表、宣传单页、方案……一股子世界末日,乱成一团的感觉。
“咳咳,点击率、话题率统计出来了吗?”段如碧浓浓的鼻音和不住的咳嗽声听着让人揪心。
段如碧憔悴的脸映着电脑屏幕幽幽的冷光,显得越发苍白,kate忍不住劝道:“bee,你回去休息吧,我们能处理。”
“还不行,微电影剧本还要改,袁召说的中心内容编剧还是没领会彻底,你明天一早让他来公司一趟,再开个会讨论下。哦,主演方面……”
“我觉得主演的事可以过两天讨论。”一个温润的声音冷不丁响起,紧接着又说,“剧本的事既然要明天才能请来编剧,不如今天先休息再说。”
段如碧愣神,晕乎乎的脑袋半天没反应过来,直到那人走到跟前,将围巾仔细地替她戴好,又拎起包,牵住她的手将她拉起来,笑眯眯地跟一脸呆滞的众人说:“各位,太晚了,赶紧回家休息吧,再干下去我也不会加班费哦。”
说完,朝kate眨了眨眼,kate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比出一个ok手势。
袁召拉着难得稀里糊涂的段如碧往外走,段如碧隐约听到背后一阵欢呼声,还有不知谁在那夸赞kate机灵,知道把老板的老板找来,可是……他们俩这是啥情况!kate嘿嘿一笑,那叫一个高深莫测。
室外的空气陡然降了几度,段如碧一个激灵,急急停住脚步:“你怎么会在这,kate告诉你的?”
袁召不慌不忙地按下电梯按钮,说:“有人骗我说已经回家睡了,却在这偷偷开加班会。”
kate这个叛徒,段如碧碎碎念了几句,撇过脸忿忿状。
“照理说,我的广告公司这么卖力干活,我当然高兴。但是,”他轻轻抬起某位的下巴,“如果我女朋友为了工作把自己累垮了,我会很不高兴。”
女朋友三个字带着冒泡的暖意,哗啦啦一下像是要在她心里炸开朵朵玫瑰花。
这人说起这种话来真是要她老命!
段大小姐嘟嘟嘴,满不情愿地说:“进度慢了,我可不管。”
他知道她是天生完美主义强迫症,瑕疵容忍度为零。
袁召刮了她一下鼻子,笑道:“我来管,可以了吧。脸色这么差,再这样熬下去,温绒的婚礼你还怎么当伴娘?”
他不说还好,一说段如碧眉头又拧成疙瘩:“我忘了回她礼服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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