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女奴点了点头,心里却有些诧异,小姐的病有没有起色,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姑娘今日可遇见了什么奇怪的人?”荆医说着,往前走了几步,他发现这个女子身上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寻常人只有属于自己的灵气,浑然天成,自成一体,但在她身体里却多了一股别的灵气,像是有人故意为之,将一股外来的灵气逼到她体内,而这股气上次见到她的时候,明明还没有,
“没有啊,没遇见什么奇怪的人。”女奴说完,忽然想起了什么,啊了一声“回来的路上,奴婢碰见了国公大人身侧的张天鉴。”
此话一出,俩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他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一句奴婢是不是认得荆医。”
“他怎么知道你认得荆医?”傅言脸色沉了下去,张怀柳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若被他知道了兄长还在中都,他一定会不择手段,除之后快,就像当年一样。
当年若不是他,兄长又怎会沦落成无家可归的阴鬼!
“可能是奴婢路过草堂的时候,忍不住行了一礼被他瞧见了吧。”女奴自知犯了错,声音越说越小,待瞧见傅言就要发作的脸色,立刻认错般地拍了拍胸口,保证道“不过小姐你放心好了,奴婢没与他多说什么,不会被他发现的。”
这个臭丫头,明明告诉过她,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怎么就记不住呢,傅言打也不是,骂也不是,正当傅言气怒交加的时候,荆医忽然伸出手,虚空一扯,一缕青烟豁然从女奴双眼里散了出来,女奴只觉得眼睛一疼,脑袋嗡的一下就晕了过去。
没有防备,傅言眼看着女奴直挺挺倒了下去“兄长,你……”
散出来的青烟,在荆医手中化成了两颗虚无的眼瞳,滴溜溜在掌中翻滚,阴沉沉的视线,让傅言不寒而栗“这是什么?”
荆医盯着掌中的眼珠,冷冷哼了一声“有人将虚眼藏在了她的体内,用来窥伺她身边的一举一动。”
“那他发现你了?”傅言自然知道,罪魁祸首是谁。
“应该是了。”或许,张怀柳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那这么说,既然他怀疑傅言跟草堂有牵扯,那么草堂他也不会放过,虽然有他的阵法护着,可张怀柳这个人……
想起草堂里的那个丫头,这几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能影响到言儿,怕是出了什么事……
傅言皱了皱眉,她倒不怕张怀柳会跟父亲说,但此人毕竟心存不轨,防不胜防。
“别担心,躲不过去,我便去会会他。”
“可是你……”
荆医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神色溢于言表,可一双眼却不由升起了几点霜寒“你放心,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任他胡来,该还的我会让所有人都还回来。”
☆、第六章风雨欲来
自从遇见了傅文之后,聊儿便有些心神不宁,总是干着干着活儿眼前就会闪过乱七八糟的人影,让她心脏骤然一缩,耳边似有若无的人语声,扰的她夜里也睡不安稳,常常好不容易睡着了,梦里也都是那些残缺不全的画面,有铁牢,有梨树,有青峰,各色冷暖层叠的场景,说不出的熟悉,但似乎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情,每次想起来总会觉得心头压抑,也总是如朦在薄雾中看不真切,可再往深了去想就会头疼,到了第二天早上,还未等她开诊就昏在了床边。
“姐姐醒了?”床边一个小脑袋探了过来,她瞧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个孩子不是自己救回来的那个,好像是叫小婷?
“姐姐一声不响地就晕了过去,真是吓死我了,好在没什么大碍。”聊儿感觉了一下,除了四肢有些无力,其他的地方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一直守在这儿?”瞧她小脸上倦意深深的模样,她问道。
小婷点了点头,一双大眼睛眨了又眨“姐姐夜里总是说糊话,我不放心,索性就搬来跟姐姐一起睡。”
“我说糊话?”
“是啊,总叫爹和娘亲,哦对了,还说什么情许东风寄。”小婷说着,一双眼睛忽然含了些讪讪的神色”我听那些大人说,情之一许都是良配璧人之间的盟约,姐姐是不是想情郎哥哥啦?
情郎哥哥?聊儿一双眼瞪得老大,满脸都是不可置信,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就懂什么是情郎?
别说她生前是否有情郎哥哥了,就算真的有也都被她忘的一干二净,关于生前种种她都不记得了,不记得自己的出身,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死去,也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亲人,白纸一张的过往竟还能在梦里呓语着叫爹和娘亲,真是太奇怪了。
按人魂天律来说,人固有一死,可死后也不该什么都忘记,总会记得生前经历了那些事,开心或者不开心,牵挂或者怨恨的人。
她也曾问过他,为何偏偏自己往事成空,可他每次都不回答,只是反问自己“人生在世,苦痛总会多余快乐,有些人想忘也忘不了,你既然忘了又何必去想呢?”
风露立中霄的身影,每次看了她都会莫名的心疼,也就不再多问。他说的话自己一贯言听计从,忘了就忘了,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重要的是,他是她心心念念记挂的一切,她不求什么,只求能与他安安稳稳,细水长流地走过人世千百载。
想起小婷那句情郎哥哥,她脸上忽然一红,下意识往被子里钻了钻,小婷见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笑道“姐姐不用躲着,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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