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谁知张姐一听这茬儿,那刚被我压下去的小火苗好像又噌噌复燃了。
她有点气急败坏的问我:“铃铛!你最近是怎么折磨尼亚来着?”
折磨?我哭笑不得。
“这你应该问他吧!他一天几百个电话的打,害的我都无家可归了。”
果然,张姐一听我这么说就立刻换了语调。
“啊!怎么回事啊铃铛,你现在没和你爸妈一起住着啊?怎么会搬出来的?叔叔阿姨逼问你了还是怎么着?”
“那倒没有,”我摆弄着手上的签字笔,“尼亚电话太频繁了,我手机总在响,要不就是震动个不停,他们年纪有点大了,受不住这么吵……”
“这样啊……”张姐停顿几秒,“那你为什么不静音?或者干脆直接把尼亚拉到拒接黑名单?”
“……”为什么呢?答案难道不是明摆着吗?
“你还在乎他对不对?”张姐的语气异常的肯定,“你还想着他,所以你总给自己留着一个机会。你在潜意识里不想他离开,不想他忘了你,所以你就这么折磨着他也折磨你自己,是不是?”
我无言,可是还想狡辩。
“……其实那并不是折磨,是——”
“铃铛!”张姐端正了声音,“一个人不会因为对方是普通朋友或者好朋友就愿意接受一天那么多来电的骚扰,纵然他是毫无恶意的,你也会感到厌烦。但是你没有对不对?相反的,你还很期待,对不对?”
好吧……
“嗯。”我回答。
张姐又开口:“铃铛,可在你难受的时候,你知道尼亚是什么样子的吗?刚才尼亚来到我家找我,开口就拽着我的胳膊求我,他说,‘张姐,求求你,你能不能给铃铛打个电话?让我说一句话就好,她一直不接听,我知道是她还在生我的气。’”
我的眼睛有点涩,无法,只能看向窗台那唯一能够点缀我单调办公室的绿色盆栽。
“他瘦的都不成形了,比那会儿我见过最瘦的时候还厉害,感觉就像是一个吸毒成瘾的病人,只剩下皮包骨,风一吹就能倒了似的。”
也许是办公室新刷的涂料味道残留了太多,我的眼睛就要被熏出了泪,于是,我只能起身去打开窗户,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从头至尾,他基本就是一句话:‘张姐,求求你让我和铃铛说说话。’”
“他说他再也不会了,也不敢再纠缠着你,可是他一个月来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就想听你说一声,哪怕你是骂他也好,他说他知道自己无法请求你的原谅,可是纵然他再没有资格说追求你,也不想和你恩断义绝。”
“铃铛……尼亚是动了真心的,我从没见过这样一个痴情种子。和他相比,琨牧差远了。尼亚和我说话的时候,身子都摇摇晃晃的,你不知道我看了有多难受。”
“虽然在美国的时候我曾经那么反感他,气他把你惹成那个样子,可是铃铛,你说,你说你们俩这么做不是相互折磨那又是什么?!!!”
争取
是啊,我们若不是互相摧残互相伤害,又会是什么呢?
我久久说不出话来,只听张姐在听筒对面叹了口气,说:“铃铛,其实作为一个局外人我也不能多说什么。如果离开尼亚你真能过的好,姐姐二话不说替你劝他,让他知难而退。可是,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的反应已经让我叹了好多次气了吗?比我从出生到认识你之前加起来还要多!”
张姐说得没错,她这半辈子,大多是顺风顺水,不论是学业工作还是爱情,基本上连眉头都不曾皱过一下。可是如今,在我的事情上,她真是下了辛苦。
我勉强的笑笑,虽然明知感谢会显得生疏,可还是把那一句“谢谢”说了出来。
“张姐,你为*了不少心……”
“知道就好,你这个小丫头!”她像是对待一个让人头痛不已却拿他毫无办法的孩子,“还是那句话,不论姐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
“嗯。”我微笑。
“去你的邮箱里接收邮件吧,答应我要好好看完它!”
“放心,”我答,“就是看了它能让我像遇到了吸星大法一样我也一定看完!”
挂了电话,我重新回到写字桌前,点击鼠标,打开刚刚接收到的那一份来自张姐的邮件。
原来是一段视频。
我不禁纳闷,到底会是什么东西?如果说是普通的资料,张姐断不会用那种严肃的口吻叮嘱我的。
……别是有关尼亚的什么吧?
我不知道是否该庆幸女人独特而准确的第六感,点击播放后,画面上的确出现了尼亚的身影,只是,和我想的略有不同。
我本以为会是尼亚自己录制的一段vcr,亦或是简简单单的道歉声频。然而,我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段节目的剪辑。
大约只有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尼亚站在木制的表演台上,跳着那段“陌生人的遇见”,那是我和张姐在泰国有幸目睹到的一支舞,不知为何,被他展现在了荧屏之上。
这是一个类似于中国海选的节目,我曾有所耳闻。相比较于大陆形形色色的歌唱比赛,它则是一个单纯选拔优秀舞者的平台,“sky”,我了解甚少,却知道,有很多年轻人在这里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我想,尼亚刚柔并济的舞姿,也一定是要在这里绽放的。
旋转,跳跃。尼亚用修长的线条,转出了他生命的华彩,用唯美的动作,舞出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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