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她不好乱闯,就抓了个守门的小童进去通传。
等了一会儿,书童锦儿走了出来。
沐静如把自己的来意说了,锦儿支支吾吾地不敢做主,半天挤出一句话,要去问大太太。
只是借个人,还这么麻烦吗?而且,这样拐来拐去的的,静婉等不了!
“我大哥呢?我想看看他。”沐静如说着就要进院子。
锦儿连忙挡在她面前,“大少爷这会儿虽然醒着,可正在喝药呢!”
不能被打扰。
沐静如看着他,说道,“好,那我就在这里向他问好吧,我大哥既然醒着,想必也听得到。”
那样岂不是更加不得安宁了?
锦儿只好让到一边,放沐静如过去。可还是不放心,跟在后边,缩着脖子提醒,“五姑娘,奴才得跟你说个事儿,大少爷病久了,脾气有些变了,您一会儿千万别说话,别刺激了他,行吗?”
不说话可不行,不过只是借个人而已,谈不上刺激。
沐静如不置可否地继续往前走。
锦儿又说,“五姑娘,您穿得挺单薄的啊,不冷吗?万一冻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我们少爷可不能再过了病了!”
这是什么话!
沐静如斜了他一眼。一看,倒有点惊讶。
锦儿不提,她还没注意到,锦儿自己就穿得鼓鼓囊囊的,那棉衣看上去就不只穿了一件,像是里里外外套了几层,可就算这样,他还抱着膀子,哆哆嗦嗦地,脸色青白,一副很冷的样子呢!
虽然才下过雪,天寒地冻的,可也没冷到这种地步吧。
“你想的没错,这里确实不对劲。”宁斐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沐静如下意识往旁边看,却没看到他。
能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呢?不过是长期照顾病人,身体劳累又不得休息,才会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罢了。
她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宁斐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有些意外。
宁斐说,“进去看看。”
这家伙之前一直说“这不行”“那不行”的,一直在阻止,现在他都说这里不对劲了,却让自己去看看,沐静如直觉就不想进去了。
可她转念一想,难道自己不是为了静婉才来的吗?另外也是应该来探望一下大堂兄的。前些时候虽然也来过,却在门口就被大伯母撵了回去,现在不正好也看看他么,又何必因为和宁斐较劲而把本来应该做的事情给耽误了呢?
小样儿,若是宁斐以为能够以退为进,她因此就不进去的话,那可就打错算盘了!
沐静如就在心里默念着,“你和我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是这么想的。”迈进了沐颖轩的屋子。
一座屏风挡在沐颖轩的床前。
锦儿从后面走上来,又拦住了沐静如。
“五姑娘,请您在这里和大少爷说话吧,”他轻声说道,仿佛害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大少爷现在真的不适宜探病的。”说着,已经命旁边的童儿搬来了椅子放在屏风前。
之前听说大堂兄是从床上摔下去的,伤了腿脚,不能行走。近来虽好了,却也长期卧床,而且,这屋子放了四个炭盆,每个都烧得火红旺亮,把屋子烘得跟个暖炉似的,沐静如进来才一会儿就开始出汗了。想必大哥沐颖轩现在也是衣衫不整的,这种时候,就算是亲兄妹也要注意的。
沐静如想了想,就没再坚持,坐在了椅子上。
不过,隔着屏风,甚至分不清沐颖轩头向着哪个方向,总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沐静如非常不适应。
她轻轻地清了清嗓子,选中了一个自以为准确的方向,说道,“大哥,早就听说你受伤了,我一直不太舒服,也没来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你好点了吗?”
锦儿紧张地立在屏风前,面朝着屏风,既看得到沐静如,也看得到屏风后沐颖轩的情况。
沐静如就看到锦儿神色一松,看来自己说的这几句话没什么问题。
然而,屏风后面的沐颖轩却没有说话,只传来吞咽药液与汤匙磕到瓷碗的声音。
原来,大堂兄在吃药呀。
沐静如换了个姿势坐,眼睛往旁边打量了一圈。大堂兄身边服侍的人一向多,不过,此时卧房里除了锦儿之外倒没看见别人,就连那个不着调的小五也没见到踪影。
倒是还是被翻开着,扣在案上,一个压着一个放着。沐静如走过去,信手随意地翻了了翻,一个物件的手柄从书下露了出来。
沐静如有点讶异,把上面的书册挪开,就看见了下面的一只靶镜。
靶镜镜面向下,青铜色的镜背磨得光亮,手柄处则缠绕着红色的绣线,不过大概是年深日久,已经快要磨成黑色的了,非常老旧。
这种女人用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大堂兄的屋子里呢?
沐静如刚要拿起来细看,锦儿抢先拿了起来。
沐静如探寻地看他,正要问,就看到一个童儿端着空药碗从屏风后面慢腾腾地走出来,把药碗放在桌上,就坐在靠门的火盆边上伸手烤火。
这童儿的行为奇怪,脸也黑漆漆的,好像涂了墨一样。
怎么这么没规矩呢?
锦儿有意无意地挡住了沐静如的目光,笑道,“五姑娘,您坐呀,少爷吃了药,一会儿就要睡了。”
也就是说,要问候病人还是要做别的,都要抓紧时间了。
沐静如看一眼锦儿,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那靶镜也不见了,也不知道被锦儿放到哪里去了。
不过,这毕竟是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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