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还没准备好,就没用了。
沐静如有点生气。
平时,宁斐都避嫌待在帐子外面的,怎么忽然冒出来了,真是倒霉!也不晓得他是怎么知道的!
宁斐斜睨着沐静如,“别多事,这不是你能管的!”
沐静如白了他一眼,低头抠被子上的花,好像没听到似的。抠了一会儿,再没听到别的话,一抬头,果然宁斐已经走了。
沐静如抿着嘴,皱着眉,躺平下来,平静了一会儿,忽然去捶宁斐刚才停留的位置,发泄似地用力捶。
外间的莲雾迷迷糊糊地爬了起来,“姑娘,您要喝水吗?”
沐静如身子僵了僵,“不是,刚做梦了,没事儿,你睡吧。”
莲雾都要起身了,闻言这才躺了下去。
沐静如睁着眼睛,瞪着床顶,慢慢地阖上了眼睛,一觉睡到天亮。情绪起伏,她却睡得格外香甜,早上起来特别有精神。
也许,宁斐是对的。其他事情虽不可信,再不这件事情就勉为其难地相信他?
莲雾领着葡萄和桑葚两个小丫鬟摆饭,她一个劲儿地打哈欠,脸上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让人想不注意都不行。
沐静如觉得奇怪,刚要问,就听见有人在院外大声叫门。
听那声音,竟好像是她母亲三太太周氏身边的嬷嬷,周嬷嬷。
周嬷嬷向来寡言少语,寻常的事情不出头,却深得周氏的信任和尊重,对沐静如和沐静婉也很好,是周氏的左膀右臂。
沐静如连忙站起来,迎了出去。
“姑娘,出事了。”周嬷嬷急匆匆走进来,神色低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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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静如跟在周嬷嬷身后,快步往周氏的院子走去。
路上看不到什么人,倒是她们路过时,有的院子,有人探出头来张望。
看来,大家也都知道了。
远远地,沐二太太汪氏带着四姑娘沐静娇,在贴身丫鬟的陪同下,迎面走了过来。汪氏的眼睛红通通的,手捏着帕子,时不时擦一下眼角;而旁边的沐静娇则站得笔直,看到沐静如就垂下了眼皮,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情。
“怎么会这样啊?”沐静如行礼,汪氏就拉着沐静如的手,哭了起来,“之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叫不醒了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不会以为自己是来迎她的吧?
沐静如伸手把垂在鬓边的碎发拢了拢,趁机抽出手来,不着痕迹看了周嬷嬷一眼,周嬷嬷神色焦急,几不见地摇了摇头。
沐静如心里也明白。她们也是得到了消息,知道祖母病危,连沐静娣的禁足都不管了。
可她们若真的担心祖母,现在就赶紧去萱心院了,又怎么会半路抓着自己在这里要分说原因呢,不是别有企图还能是什么?
“二伯母,”她说道,“现在祖母那边情况不明,大夫尚且没说什么,您就先乱起来,这不好吧?您看,四姐姐都让您吓着了。”
汪氏拿手帕按眼睛,不吭声了,沐静如就要走,一直沉默的沐静娇却开了口。
“是啊,祖母一向身体硬朗,突然这样,真是让人担心啊。不过,五妹,你急匆匆地这是要去哪里呀?不去看祖母吗?”
一段日子不见,沐静娇瘦了下来,下颌尖了,眼睛更大了。她嘴唇薄,以前隐藏在圆润中的那份精明尖刻,此时毫不遮掩地显露出来。
沐静如惦记着静婉,不想和她磨牙,“劳四姐挂心,静婉摔伤了,母亲不在身边,我去看她。祖母虽然还没醒,不过我想她一定也希望我们别乱了规矩,做好自己的本分的。你说是吗?”
说着便施了一礼,快步离开。
汪氏放下帕子,担心地说道,“娇娇,万一老太太醒了,看见我们,会不会发火啊?”毕竟罚沐静娇禁足三个月,现在也还不到时间呢。
沐静娇白了自己母亲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您能不能别操心这些没用的?祖母病重,做孙女的难道不该在床前尽孝吗?这有什么问题?就算祖母醒了,看见了也只会高兴!”
见汪氏的脸色不太好,沐静娇便缓了缓,换了一副循循善诱的语气,继续道,“而且,您也看到了,现在前前后后都是事儿,大伯母病了帮不上忙,就靠三婶娘她自己,既要照顾祖母,又要主持中馈,现在就连小静婉也出了事,就算是铁打的也忙不过来呀,您现在出来帮忙,不是正好吗?”说着,她意味深长地看了汪氏一眼。
汪氏明白过来,喜笑颜开,“你说得对。”不趁着这时候抓住中馈大权,还等什么时候呢?现在正是好时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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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一纵即逝,现在已经错过了,老夫也无能为力,六小姐的腿恐怕……”静婉的房里,胡子花白的老大夫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腿脚不好,可就是落下终身残缺,以后长大了能不能嫁出去都是小事,这性格恐怕都会长歪了。
真是惨啊。
沐静如再顾不得避嫌,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大夫,就没有其他办法吗?不论需要什么,我们都能做到,求您再想想!”
老大夫叹气,“不是我不想办法,实在是六小姐伤的位置紧要,昨夜伤的,昨天就该接骨,现在已经来不及了。接不了接不了。除非还能再找位大夫,我们合力,先把愈合的地方重新打断了,再接。”说着,他老眼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听说你家大公子前些日子也是伤了筋骨,特地从柳洲请了位大夫进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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