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赏菊会上,楚老夫人看中了沐四姑娘沐静娇,没多久就请了媒人上门,为楚家的次孙提亲。
虽然,沐静如不喜欢沐四,也对她常欺负沐三姑娘沐静娣很有看法,甚至还暗中腹诽过沐静娇是撞了大运,才能攀上这门亲事,却也不得不承认,能够嫁进楚家,真是很好的一门亲事。
但是,这却不是沐静如记得赏菊会的最主要的原因。
她之所以会记得,是因为在赏菊会之后,沐三姑娘沐静娣也快速地定了亲,并且很快出嫁。
只不过,她嫁的人,却是已经娶了三名妻子,三名都死了,家里还有许多小妾的外地行商。据说,那人四十多岁,异常好色。
一场赏菊会,定下来了沐家两位姑娘的终身大事,一位得意洋洋,喜笑颜开,一位却好像要遮掩什么似的,匆匆忙忙,一挥而就。
可三姐姐却对这门亲事充满了期待。沐静如现在还记得,三姐姐当时对她说的话。
“做女子的,无论嫁什么人,都是离开自己的家,去别人家。嫁的是什么人反倒区别也不甚大,你不要为我担心,无论在哪里,我都能照顾好自己,你也要保重。”
她就这么离开了沐家。
在沐静娇的好姻缘的衬托下,黯淡无光。
然而,一个月后,传来的消息,却是她的死讯。
二伯父为了这件事和那行商打了一场官司,把送出去的嫁妆全都要了回来。可物是人非,沐静如再也看不到,她那位一手好丹青,安静又温柔的三姐姐了。
沐静如一路低着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恨自己糊涂,花心思和时间去对付一个地位远不如她的丫鬟,却把关系到三姐姐一生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她挥退了丫鬟,关上门想要自己静静地想清楚,宁斐倒像是早就等在房里似的,坐在桌子旁,摆弄着茶壶盖子。
“邸报我现在没有,要等我大哥回来之后,才能拿到。”
沐静如说着,也不管旁边宁斐就在看着,直接穿着鞋,爬进床里头,抱出一个小木箱子放到了桌子上。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钥匙,开了箱子上的小铜锁。
宁斐吧嗒吧嗒地拿起茶壶盖子又放下,看沐静如打开箱子,把里边的东西一一拿了出来。
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呢,不过是几贯钱,几十块如意莲花小银锭,还有几块散碎的银子。
沐静如把自己的全副家当点了一遍,翻出一个荷包,把箱子里所有的东西一股脑地塞进去,拿了就往外走。
宁斐挡在她面前。
“你不会是要逃跑吧?”
沐静如低着头,往旁边推宁斐。
“离家出走对你没好处,”宁斐纹丝不动,“出去了,你根本活不过三天,没准就被人拐卖了。”
沐静如顿了顿,这句话正戳到她的痛点上。
单身女子孤身在外,有什么样的难处和苦处,她上辈子就体验过了。即便是三姐姐比她聪明,也有了银子,可离开沐家,也可能是离开虎穴,又入狼巢!
沐静如肩膀垮下来,走回去,把荷包里的东西默默地又倒回了小木箱里。倒干净了,也不动,就望着小木箱发呆。
宁斐想了想,说道,“你没必要逃走,你在书院看到的那个,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的。”
沐静如茫然地看着宁斐,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本来她是很好奇,很想知道在书院藏书楼二楼的所见到底是什么,可现在却完全没了心情。就算那是冤魂厉鬼,似乎也是很遥远的事情。
而眼前就有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她去解决,上一世她什么都不知道,过后再后悔也没有办法。这辈子,她既然知道了三姐姐的婚事有问题,就不能袖手旁观。
沐静如看了看宁斐,试探着说道,“你之前说,我帮了你,以后你就能关照我,和我的家人,那如果我不要以后,我想要现在你帮我做些事情,行吗?”
宁斐无所谓:“当然,不过,你要知道,目前来说我能做的并不比你多多少。”
沐静如点头,“我知道,”她想了想说道,“有些事情,我是当局者迷,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宁斐笑了:“当局者迷?话说的怪好听的,其实,你是脑子不好使吧?”
这人说话可真让人讨厌,不过现在有求于他,沐静如按捺着,勉强点点头,“算你说的对吧,反正我现在就有问题想问。”
宁斐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
沐静如想了想,谨慎地开了口,“有一件事,我知道它会发生,但我想阻止它发生,我应该怎么做?”
宁斐斜眼瞅沐静如,“如果不方便的话,你就别问我。问得太模糊,我答不出来。”
有道理,可她能说得详细吗?一句你怎么知道的,就能让她回答不出来了。可含糊不清地说,也确实让人糊涂。
沐静如琢磨了一下,心一横,说道,“刚才我母亲说的赏菊会你也听到了,说白了,就是那些有头脸的人家相看别家的姑娘的时机,我想,趁这个机会,帮我二伯父家的三姐姐找个好人家!照你看,我应该怎么办?”
宁斐有点惊讶,重新打量了一番沐静如,让沐静如感到不好意思。
她本来越说声音越小,就是她心里也明白,这件事,以她的立场来说,很难管。
沐静娣是她隔房的姐姐,父亲和嫡母都在,就算是老太太想要插手她的婚事,也说不过去,更何况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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