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这个玉露百花丸你卖多少银子?”
我斜了他一眼:“一两银子一瓶!”
他身板一震哭丧着脸不停地捶打着桌子:“苍天啊,枉我糟老头炼蛊制蛊,自认为在蛊啊,毒啊上面的造诣已炉火纯青!竟没有想到这个还能卖钱,还能卖大钱!”
突然他抬起头:“女娃娃,你知道吗,要是我早知道这个能卖钱,那我,那我早就飞黄腾达了,别说这个酱板鸭了,鲍参翅肚我也能天天吃啊!哎哟喂!”说完不停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捶胸顿足,懊悔不已!
看样子不能指望糟老头去拖住于叔了,我准备起身离开,便见于叔推门而入,见我点点:“暮姑娘。”我亦点点头。
忽听得听得糟老头一声鬼哭狼嚎一把抱住于叔:“于大侠诶,曾经有一座啊不,是十座一百座的金山银山摆在我面前,可我没有意识到,如果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只听于叔打断了他:“华老前辈,我是来同你探讨影儿的病情的……”
糟老头哭喊着:“我的梦想都破碎了,你都不安慰安慰我,你将我安慰好了我再同你探讨。”
于叔无奈笑笑:“好,那你说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怎么样?”
糟老头来了兴致:“你晓得我炼蛊制蛊很厉害吧,可是这个能卖钱,你晓得不?我这个……”
我会心一笑,就趁这个时间,非常好!遂堂而皇之的出了门,直奔白馥影的房间。
尚在崖底的时候偷得一日清闲,跟师父在院中闲谈,说到好奇这个词儿究竟是好还是坏?师父以她吃了几十年盐的经验告诉我,好奇心自古就不是个好事儿。
譬如你生辰时,你晓得有人有要送你礼物,基于你的好奇心千方百计的提前晓得了那礼物是个什么物什,到了生辰那刻别人再送给你,你已不会感到幸喜。结果就会导致别人以为送的礼物不合你心意,自然的也不幸喜了。
原本好好的一个生辰,最后因为你不幸喜,我也不幸喜,搞得暗淡收场,于情于理这都算是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
我好奇的自然不是别人要送我是什么生辰礼物,而是白馥影说要我还的债。当然好奇的内容不大重要,诚如师父所言,只要好奇结果定是一件非常伤心的事情。
果然师父那几十年的盐是没有白吃的。
只是现在,湖水绿的衣裙退至腰间,堂而皇之的露出藕粉色的肚兜,双手抚摸着一张既惊讶又羞涩的脸,身子紧紧的压在一个有点熟又不太熟的男子身上。这样的情景于我绝非紧紧伤心二字可以形容。
待我控住不住要碰上男子的嘴唇时,他终于像明白过来一样立刻将我一把推开,身体随之倒在床上发出一声闷哼。
接着听到他紧张羞涩的声音:“冬雪姑娘,你放心我绝不会乘人之危占你便宜的。”
我咽了咽口水,艰难的从快冒烟的喉咙口冒出一句话来:“我烧得慌,你能弄桶凉水我冲冲不?”
他急急的撂下一个好字,将床幔放下来后便听到嘎吱的开门声,不一会儿便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进进出出,门再次嘎吱一声之后安静了一会儿,他咳了一声,语气有些闪烁:“冬雪姑娘,凉水备好了,你能自己走过来不?”
半晌见我没回话,他慢慢靠近床边,递进来一件青色长袍:“你披上,我抱你过去。”
他手指的冰凉的触觉隔着衣袍迅速的浸透全身,双手不觉得攀上了他的脖子,他身子一怔,步风疾驰,像急着扔出去一块烧得火红的煤炭一样有点粗鲁的将我放进装满凉水的木桶中。
猛地醍醐灌顶,灼热的感觉顿时下来了不少,身体总算能跟得上我健全的理智。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今次若不是半道杀出个慕容羽,我定是毁在那两个彪形大汉手中。
原来这便是白馥影要我还的债,一个女子一生中最珍贵的贞洁。如此说来那便是在落英镇了,当时舞铃铜被月影封住了内力,我临走之前还给她下了昏睡散……
我猛地将头装向木桶,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封住内力的舞铃铜跟寻常人已经没有分别了,为什么还要鬼使神差的给她下昏睡散呢?纵然追悔莫及,可是已经无可挽回了。
慕容羽闻声立刻急声道:“冬雪姑娘怎么了?还好吧?”
我淡淡的答道:“好多了,不过可能还要麻烦你给我弄身衣裳。”
不过一刻钟,慕容羽便将一件绯色纱裙递到我面前,待我整装完毕同他坐下来喝茶时,气氛又变得尴尬起来。
我看向他微微一笑:“今次……总之非常谢谢你……”
一抹红晕爬上他额角语气倒是很镇定:“确实是应该谢我,不过我还真没见过哪个姑娘家男扮女装上青楼的,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挑了挑眉:“慕容捕头不在你们樱花县上青楼是怕上头处查?”
他看着我一怔,怅然的苦笑出来:“这替官家办事儿的怕在你们眼中没有一个刚正不阿的人了。”
我讪讪笑道:“那看来是误会捕头大人了,失敬失敬。”
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露出一丝尴尬之色:“今次确然只是单纯的上青楼,在官家里头做事实在是有诸多的无奈之举。”
我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捕头好坦率!”
他在房间在环顾一周:“找个地方喝酒倒是我兴致所至,不知冬雪姑娘可否赏个脸?”
人生的际遇大抵一波三折,兜兜转转回到的却又是最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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