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慢慢的走进他,拿起长剑刺穿他的胸膛,然后左右旋转起来,接着是另一只手,还有双腿。他原本微弱的喘气立刻放大,我似乎听到骨头绞碎的声音,忍不住转身俯在门框上。
背后响起林妙洁阴笑的声音:“就这样的场面你就受不了了?是要说你没用好还是说你善良好?”
接着听到长剑划破皮肤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最后听不到张广海的任何声音,至此我知道张广海死了,而且死得很异常苦痛!
突然我被点了穴,是林妙洁!我急急的说道:“你干什么?”
林妙洁走到我面前将占有鲜血的手划过我脸:“合作关系到此结束,你说我要干什么?”
我扭过我的头愤愤道:“别忘了你还中了我的毒,除了我没人有解药,你要是现在走,没有我的解药只有死路一条!”
她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毒?你知道什么毒吗?就你刚刚撒的那什么粉,还是你给他喂的丸子?真是无知,笑话……”
她逼近我,将手指割破放到我面前,一滴滴黑色的血顺着她的指尖滴在地上,我扼住了,黑色的血,她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她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接着说道:“我的血全是五毒的血,我浑身上下留着它们的血,我还会怕毒?”
我似乎明白了,这一切或者根本就是她布的局:“你假装受制于我,只是要杀他,又何必大费周章?”
她撕了一小块衣角往手指上绕了绕:“一年前我拜到樱雪门下,才发现张广海竟然也在为樱雪办事,从我见到他那一刻起,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他,可是樱雪护着他,我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直到那天,我知晓你竟然还没死,还向我打听樱雪的下落,我就知道我要杀张广海的机会已经到了!果然,你没让我失望……”
说完便走向窗边:“不过樱雪确确实实会在初三也就是明天到阴山,这一点我并没有骗你,当然这要看你有没有那个命去报仇。”
很快,就有人发现张广海死了,而我顺理成章的成了杀人犯,被随后来的衙差关进大牢,知县老爷认为此案十分明了,不用开堂审理,遂连夜张贴告示,于明日午时处斩。
我双手双脚被铐住坐在阴暗潮湿的大牢里,师父,这就是你说的武功高没什么用处吗?现在我连断开镣铐的本事都没有,怎么施展轻功逃啊?
要是月影明日看到告示,不知会做何想……想来真是个笑话,我竟愚蠢到被林妙洁利用了两次,第一次留给我噩梦般的人生,第二次却要我的命!可我竟还不能怪她,造成这样的后果都是我咎由自取。
突然听到月影的一声焦急的叫唤:“冬雪!”我急忙跑到栏杆处:“月影,我在这儿!”
☆、告白
牢里顿时烟雾四起,原本吵闹的牢房顿时安静了下来。月影双掌断开牢门的锁链,喂我吃了一粒药丸,断开我的手链脚铐,接着从隔壁牢房搬来一囚犯,给她贴上了□□,顺势要扒了我的外衣。
我双手捂胸,他无奈的敲了敲我的脑门,脱了他的锦袍递给我:“狸猫换太子,脱了给她穿上。”
我愣了一会儿,转过身去,将外袍褪了下去,裹上月影的锦袍镇定自若的帮那名囚犯穿上我自己的衣衫。接着跟着月影飞快的冲出了牢房。
这世上原来真的有无缘无故的飞来横祸,只是我捅下的篓子却让一个陌生人为我承担后果……但我不能死,至少不能这样去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看清衙差倒了一地,幡然醒悟,这是□□裸的劫狱吧?!
待出了牢房,一辆马车停在我们面前,马车上随即下来一人道:“快上车!”我闻声望去却愣在原地半晌没反应过来,月影见状只好将我抱上马车。
一行三人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那人突然开口道:“难得让苍君见识了一回月影兄冲冠一怒为红颜,怎地也不介绍介绍?”
月影从马车凳子下拿出一个包袱,取出一件干净清香的玄色衣袍缓缓穿上:“我自是为红颜,可红颜未必领我的情。”
我看着他不知所措,裹紧了身上的锦袍:“月影公子多次舍身相救,我自是感激涕零。”
他眼里怒意颇重,随即潇洒的穿上衣袍转头不再看我,我亦不再说话。
那人在我们二人之间眉眼低转,自怀中取出一条帕子递给我:“姑娘先将脸上的血迹擦擦吧。”
闻言我接过帕子,忽想起这是张广海的血迹,一股厌恶感油然而生,随即将□□撕下来裹了帕子扔向车窗外。
那人见状讶异后很是欣喜,接着又欲言又止,我悻悻点点头:“好久不见,华公子。”
这人正是当初在破庙救下的凌霄洞府祁连山华苍君,原以为在石门镇一别怕是日后再无相见的可能,哪知道竟是在这般狼狈不堪的境遇下再次遇上。
他显得有些局促不安,靠近我:“季姑娘还记得苍君?苍君喜不自胜!”说完似要再靠近我一点,突然我就被一股力量拉近某人的怀里。
某人冷冷道:“华兄认识吾妻?”
此话一出,我和华苍君皆是一愣,华苍君明亮的眼眸里炙热的火光硬是生生被月影的这句话浇熄了。
华苍君尴尬的笑笑:“月兄成亲了?怎的苍君没有接到请柬?”
月影理所当然的拉过我被锁链绑住过的地方揉了揉:“还没成亲,不过很快了,届时希望华兄到府上喝杯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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