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委地的蔷薇花瓣。那神态,深情得恰到好处。
看着她坐在他面前,他摇头一笑,说道,“我特别佩服你这一点。明明也没那么喜欢我,还一定要装出一副念念不忘的模样,但凡我像坛子那样傻,早就乖乖地又被你降服了吧?你说你凭着这一招骗过多少男人?我很好奇,你有多少备胎?”
苏落被这一番话气得脸色发白,“你什么意思?!”
“别生气,其实我和你是一类人,但是我比你稍微有节操一点。”他没解释他到底哪里更有节操。今天是来谈判的,又不是吵架的。
服务生端上来一壶玫瑰花茶,宋子诚帮苏落倒了一杯,放到她面前。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下茶壶后说道,“我今天约你来是想问问你,你是不是在追乔风?”
苏落冷道,“宋子诚,你是不是忘了,我和你已经分手了。我在追谁、谁在追我,这都和你无关。”
“嗯,是和我无关,”宋子诚点头,“我也不想插手你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真的在追他,你就应该清楚,最近乔风跟蓝衫走得有点近。”
苏落突然笑了,呵呵呵的,因为故意笑得夸张,所以声音显得尖细,女鬼叫门一般。宋子诚听得直皱眉头,他特想一巴掌扇得她闭了嘴。
笑过之后,苏落说道,“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蓝衫。宋子诚,你不过如此。”
宋子诚神态轻松,“我怎么样不劳你操心,所以现在你知道我的目的了。”
“蓝衫,蓝衫,”苏落喃喃念着这个名字,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很厉害,我不如她。”
“别这样说,她和你完全不是一路人,没有可比性。。”
“那为什么你们男人一个两个的,都被蓝衫哄得团团转?”
“很简单,”他向前倾身,用胳膊撑着洁白的桌面,看着她,一派真诚地说,“因为她不装逼。”
苏落又生气了,“你什么意思!”
宋子诚淡定答道,“我是意思是,我们可以合作,乔风归你,蓝衫归我,你看怎么样?”
“你怎么就那么确定我想要追回乔风?”
“我在网上看过一段视频,是你在你朋友婚礼上发生的事。”宋子诚说着,看到苏落的面容变得扭曲,他很识趣地没继续说。这个女人,宁愿被男人羞辱,也不愿自己的外在形象有半丝破坏。
苏落咬牙,说道,“我和乔风怎样,不关你的事。你和蓝衫怎样,也不关我的事。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再见!”
宋子诚倒也没拦她,只是低头淡淡说道,“乔风可能会接受一个劈过腿的女朋友,但绝对不会接受一个考试作弊的女朋友。”
苏落浑身一震,低头看他,“胡说八道什么?!”
“尤其是,”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她,“一个在他的考试中作弊的,女朋友。”
“不可理喻!”苏落这样说着,却终究是没挪动脚步。
宋子诚知道这是她的妥协,他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你能帮到我最好,就算帮不到,也不要在自己成了好事之后来拆我的桥,或者说拆蓝衫的桥。我知道这种事你干得出来。”
苏落冷冷一哼,抓起包转身走了。
***
告别了谢风生之后,蓝衫心情沮丧地往回赶。她真的很沮丧,比丢钱、丢手机,都要沮丧。她终于意识到,她在乔风的世界里是笨到尘埃里的那种存在。零分啊,零分!她连点卷面分都没拿到!
心情不好,本打算直接回家的,走上楼时,她却下意识地脚步一拐弯,停在乔风家门口。
想一想,她好像确实已经养成习惯了,没事儿的时候就去找乔风玩儿。她挺佩服自己的,他明明是个书呆子,她在他家玩儿得还挺开心。
蓝衫在乔风家门口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敲响了他的门。
乔风开门时,她看到他穿着纯白色练功服,丝质的衣料光滑柔亮,对襟盘扣扣得一丝不苟,练功服很宽松,穿他身上平添了几分飘逸之感,像是神秘的世外高人,或是天外飞仙。
蓝衫摸了摸后脑勺,“你这是……y?”
“不是,我在练太极。嗯,你可以先跟薛定谔玩一会儿。”
蓝衫没找薛定谔,她跟着乔风去了他的活动房,看到薛定谔在自己的乐园里睡大觉,她一把捞起它来,接着一屁股坐在薛定谔的小床垫上。
薛定谔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是蓝衫,它又懒洋洋地睡过去了。
蓝衫对乔风说,“你继续,我想看看……我能看吧?”
乔风点了点头。刚才他一套太极没练完,被敲门声打断,现在只好从头开始。
室内播放着舒缓的伴奏音乐,琴音叮咚如泉,间杂一二鸟鸣和潺潺水声,闭上眼睛,使人仿佛置身在远离喧嚣的深林之间,看高山流水,闻松风万壑。
乔风在这样的乐声之中开始了动作。起手,揽雀尾,龙回头……
他的动作很慢,像是电影的慢镜头,每一个动作都调动起全身的关节和肌肉来配合,这使他整个人仿佛是一台精密的仪器,行动缓慢而精微,各部件之间协调配合,天衣无缝。
但他的行动又显得那么有力,出手虽慢,却挟着力拨千钧的气势。与此同时,有力却不笨重,步伐挪动之间,轻盈又从容,像是一片干净的羽毛。
阳光从窗外透进来,在他周身镀了一层神秘的光晕,这使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般。
蓝衫捧着脸,迎着阳光看他,一脸的痴汉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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