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些,没事,你看我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我哭不出来,面色惨败地握住他的手腕,狠狠握住。
“你不说实话是吧?”
他扭捏着,“是秘密任务,不太好说。总之是最西边恐怖分子煽动的暴动,我们小队行动时我不小心被抓了……嗯,那种情况下还能留住命,只是被挑断手筋脚筋示威已经是万幸了。”
“所以你就回来了?”
“……也可以这么说。”叶榛笑得有些骄傲似的,“是我自己申请调令回来的,我的工作很清闲,现在应邀去练兵也很有成就感。”
他说得那么简单,可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那么骄傲的叶榛被拔掉翅膀摔进泥土里时,他的内心不会如此简单。
我说:“我该走了。”
他敛下眼咬住嘴唇没动。
我突然来了火气,“你还要不要再亲我?”
这下叶榛终于松开我了,说真的我有些失望,还是开门走出去。
晚上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能给柯杏香打电话,她声音还是迷糊的,“小姐,你体恤下奴婢这几天都在翻译原文书,好容易才能睡下……”
我说:“杏子,我今天见叶榛了,我好像又重新对他燃烧起爱情的火焰了,我以为都成了灰了,还能烧,乖乖。”
柯杏香笑道:“奴婢还以为小姐你从没熄灭过。”
“有的,我发誓。”
“你发誓跟护士阿姨说打针一点都不疼一个道理……哎,他今天怎么你了,你这样兴奋得跟吃了春药似的。”
“他……他亲我了。”
“然后?”
“然后没了?”
“怪不得你欲火焚身这么晚不睡,告诉你啊,现在马上打电话叫他开好房,然后跑过去。”
我惊讶,“……然后呢?”
她大笑,“然后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再然后各找各的情人各说各的情话。妆个吻怎么了,你给他生了信孩子他还能不感动,不过他原来就不爱你,还能指望他一夜之间因为这个孩子就能对你产生爱情?如果有,那也是同情。叶榛那样的人太有责任感也太有原则,说不定他过两天就打电话约你出去复婚呢,那又能怎样?你要的是他的人,那就答应他,跟他走,你要的是爱情,那就闭上眼睡觉,等那个愿意给你爱情的人出现,就这样。”
说完柯杏香同学就跟梦游一样的把电话挂掉了,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年纪越大就越粗俗不堪。以前那小气质跟个仙女似的,举手投足就是个书香门第大家闺秀。如今张嘴闭嘴都如此的犀利,好似个刻薄的爱情专家。
这个又拽又讨厌的家伙。
我捂住眼睛,心里沸腾的火焰变成了冰碴子,这个讨厌的家伙说得很对,我就是学不乖。
我贪心了,我要的是他的人,也要他的爱情。整个晚上我都有种灰败的伤心,第二天顶着两个黑眼圈去医院上班,被老师看见又是一顿臭骂,我理亏只能一声不吭,鞍前马后地去给他泡茶,就差奴性地跪在地上给他老人家捏脚了。
老师终于也心软了,“果果,我也不想老这样骂你,可你也要调整下,总这样怎么行?”
我只能厚着脸皮赔笑,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知道老师是为我好,他担心我出错,做我们这行的是不能出错的,很可能一个小错误就酿成医疗事故,害人害己、
可我真的混乱,想叶榛跟有病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办。
【4】
今年进了腊月才开始下雪,对于北方来说下得有些迟,厚积薄发,不带喘气儿的下了几天。
我把叶梨捂得严严实实的送去幼儿园,有时叶榛会把他带回家,当然他偶尔也会邀请我,只是我很少去,大多数都是下班后去军区总医院看叶妈妈,不过接连好几次都没碰见卓月,听说是有外地的采访任务。她不来就换了叶榛的发小儿沈净,几次碰见我都笑得狐狸似的,眼神暧昧轻佻地在我身上溜啊溜啊。我索性盯着他漂亮的脸蛋进行无休无止的视奸,比流氓,谁怕谁啊。
不过守在叶妈妈面前,也只是眼神的厮杀,都不太敢造次。
他出门提水,我回医院加班,他大步跑上来笑着说:“喂,喂,弟妹。”
这一声弟妹喊得我通体舒畅,还是挺冲地瞪他,“谁是你弟妹?”
“你呀!”他一点都不恼,“弟妹,叶子说你琵琶别抱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我简直恼羞成怒,“不行吗?年轻的时候犯傻,长大了还不允许我聪明点?我又不是天生就是追着人跑的傻瓜。”
“那你为什么生下小梨?……啊,提起这事我们都吓死了,你真猛,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叫恐怖分子了。真的是恐怖分子,杀伤力真大,对敌人狠对自己狠,怪不得叶子栽到你手上了。”沈净撅起嘴,恶心吧啦地说,“人家是在称赞你哟。”
又提什么恐怖分子,简直勾起我的伤心事。
我也撅起嘴,“谁要你称赞,他哪里是栽我手上,是我栽到他手上才对。你和他是发小儿,你当然替他说话。”
“那我能不能理解为现在你对叶子心怀不轨?”
我看着他,又开始恼羞成怒,“我真替你的小学语文老师感到悲哀,什么成语能乱用到这种程度?”
他狡猾地笑,“你生气了,那是我猜对啦。”
我懒得理他,欺负别人很好玩吗?啊,是的,我当然知道欺负别人很好玩。可是我才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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