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衍力?”即墨微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词:“此词何解?”
白公子说道:“我看前辈似乎是木灵根修者,当知道,植物其实大部分都是雌雄同株。”
“是如此。”即墨微应道。
“所以其实,身为木灵修,幻化为人形时,性别多是自己选择,无论同性异性,只要是木灵修,双方都可以繁衍子嗣。但大部分时候,木灵修都选择与同族结合,这便与木衍力有关了。”白公子细说完这些,便解释道:“简单地说,木灵修的修为如何,与年岁和悟性相关。但不同种族的木灵修结合,后代则与木衍力相关。而木衍力不取决于个人,而是取决于一族的天性。生来木衍力强大的木灵修与木衍力相对弱小的种族结合,不论由谁来繁衍子嗣,最后繁衍的后代,都一定会是木衍力强大的木灵修种族的后代。”
即墨微听完,稍作思考,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两生草的木衍力,是属于最为弱小的那部分?”
就算身为木灵修,白公子也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上考虑过这个问题。听即墨微这样问过之后,想了想才道:“两生草是一种灵草,但并不属于木灵修的范畴,它并没有自己的元神。按道理来说,这样的灵草它不属于木灵修。再按道理,木灵修与其他灵草其实是无法繁衍后代的,而两生草属于这个例外。两生草不属于木灵修,严格来说应该也是谈不上木衍力的。这大概就是两生草的特别之处。”
即墨微听到这里,侧头看向池秋钰。池秋钰眉头亦是紧锁,见即墨微看他,便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吾等家中有一位前辈,曾经去到过西琨洲,并认识一对木灵修,据传族中并无女性,只通过两生草绵延子息,若按白公子所言,其实,他们的子息严格来说,便不属于这对木灵修,而是属于其中一位与两生草的子息?”
若果然如此,池秋钰便觉得心中所愿,又要不圆满了。毕竟,他与即墨微已然情到深处,若远去西琨洲,最终却还是他一人与两生草的后代,与他在东图寻一位女修繁衍子息,并无区别。这世上自然也有着许多能够不通过灵r_ou_相合繁衍后代的办法。
白公子却摇了摇头:“如果没有猜错,两位说得应该是单楠树族的木灵修。”
即墨微应道:“按家中前辈所诉,乃是两生族。”
白公子点了点头,接着说道:“那便是了,单楠树族在西琨洲又被称作两生族。他们一族中的修者,与其他木灵修不同,乃是雌雄异株,且不知是何因由,单楠树族中的女修变得愈来愈少,最后竟然消失了。单楠树族的修者为了繁衍子嗣,最后便想出了以两生草来繁衍子嗣之法。但,与前辈所想不同,子嗣并不属于单楠树族与两生草所成,而是单楠树族修者与修者的子嗣。其中秘法,曾经也有其他繁衍生息极为困难的木灵修种族想要知道,甚至为了此事,在极西之地发生过一场大战,也是因此,导致如今极西之地的两生草几近灭绝。这秘法之事,便是我不可得知之事了。”
白公子说完,便看向两人。
即墨微将木香丸取出,交予了白公子。眉间也与池秋钰一般,隐成川字。
白公子将那瓶木香丸接过,打开瓶塞看了一眼,似乎格外满意。
看即墨微和池秋钰都是忧心仲仲的模样,便忍不住又开口道:“其实,早有传闻,单楠树族似乎是洞悉了什么木衍力吞噬之法,若此法传出,西琨洲必将大乱,便有了后来的那一场大战。但此传闻我也只是听说,并做不得准。”
虽是猜想,即墨微却还是对白公子道:“多谢白公子告知这些。”
白公子已将两颗木香丸塞进了嘴里,体内灵气往花苞上快速汇聚,白公子也一副昏昏欲睡,又像是常人醉酒般的模样,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轻飘飘的,连说话声都慢了两拍:“当不得什么,前辈若是去了西琨洲,只要有心打听,也会有人愿意告知的。倒是这木香丸,才是我如今急需又不可得的。”
服食了木香丸,看起来更加全无防备的白公子,可以说得上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得毫无保留。
池秋钰看着这样的白公子,隐隐有些好笑,又觉得这样的白公子似乎有些可爱。
见池秋钰露出笑容,白公子亦回以傻傻一笑:“便多谢两位前辈了,我似乎有些困,先行告辞。”
这般说着时,白公子从木墩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池秋钰看得都有些担心,考虑是不是该扶他一把。
白公子看池秋钰站起来,摇晃着脚步摆了摆手:“我…没事。”话音未落,脚步已打了个趔趄。
池秋钰刚御了灵气托了一把,那扇木门又被敲响了,同时在门外出现的,还有属于元婴修者的威压。
即墨微挑了挑眉,御了法诀将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位身形修长的元婴期修者,身背长剑,眉目凛然。
白公子感觉到这人的存在,不仅没有表现出结丹修者该有的紧张,还呵呵笑了两声,身形一软已朝着那人扑了过去:“牙箫,你回来了~”欢快的语调,一听就知道这两人关系匪浅。
那人本来看着一身剑气凛然,被白公子这一扑,却似乎周身的气息都锋芒尽敛,温柔了许多。
如此,池秋钰便也顺势收了灵气,让毫无依托的白公子,顺利的扑进了那位剑修怀中。
被白公子成为牙箫的男子,将扑在怀中的白公子扶住了,如剑器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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