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袅绕清浅的落寞缠绕,简枫垂眸,奈何视线却没有像他那漂亮的瞳色一样直达安禾的眼底。“安禾,我应该夸你勇敢还是自信呢?”
安禾不语,只静静地望着简枫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你就不担心,你刚刚的那番话会让我恼羞成怒吗?”嘴里这样说着,简枫的眼光却轻轻落到安禾的面颊之上。
“会吗?”安禾缓缓抬眼,在刚一对上那人的视线时,她的瞳孔又立刻呈现了放空的姿态:“担心有用吗?说了便是说了。即便你真恼了,那话也收不回来了。”
简枫的瞳光骤然缩紧,片刻间脸上已是一副无比复杂的模样。
从小到大,简家的少爷何时被人拒绝?何时被人忤逆?何时被人忽略又是何时被人以这种“不过是外人而已”的态度对待。
然而眼前的这个女子,却刚好满足以上的所有条件。
不得不说,简枫虽然不是为此而爱上她,但却是因为如此种种而对其更为上心。
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似乎靠她越近,两人的距离就越远。然而当这种疏远的感觉越发明显时,简枫心中那难以遏制的爱慕便会更盛一分。
很难言明。
“你就真的……”简枫深邃的眼底浅浅地浮起一抹凉意:“连敷衍我都不肯吗?”
“倒是你,真的想我敷衍你吗?”安禾勇敢地迎上简枫的目光,视线里没有一丝的胆怯与退却。
“敢说这样的话……你不怕我就此反悔,不肯履行我们之前的约定?”
“你不会。”极轻极缓的一抹浅笑,安禾的嘴角慢慢地弯了一个并不明显的浅淡弧度。
“你怎么敢确定?”简枫那锋利得一如匕首一般的俊眉微微上挑。
“感觉。”
下一刻简枫却是从嘴边绽开一个仿佛是魅惑众生一样的笑容。
“感觉?哈哈哈……”说着,嘴角上扬的弧度竟然再度微微敛起:“安禾,到了这个地步,你已经不能说是自信了——而是自负。”
安禾面目淡淡不置可否。
“如果你感觉错了呢?”简枫探询一样地垂眸望向安禾。
“那便错了吧。”安禾漫不经心地道出这句话,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明澈的眼瞳里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开弓没有回头箭。”
胃底里隐隐约约有灼热的痛楚缓缓四溢,然而此刻的简枫却只想把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安禾纯净如水的明眸之中。
较之其他女人,安禾实在是存有太多太多令他心动的地方。
她的与众不同,她的浅淡疏离,她的冷静淡然,她的通达聪慧……便是将简枫这么多年来所交所识的女子全部都加起来,在他心中终究也抵不过这样一个特别的她。
栽了。彻底的、完全地陷进去了。
这一刻,简枫忽然就萌生了一种充满讽刺意味的想要破口而出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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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少爷和安小姐到了。”年轻的侍从毕恭毕敬地对眼前的男人颔首屈身,随即略略地朝后一让。
“恩。下去吧。”躺椅上正在假寐的男人缓缓睁开眼,随即慢慢起身踱步到一旁,关了那台古朴高雅的有着镀金立柱的名贵原木留声机。
一步,又一步,这个叱咤风云了大半辈子的男人终于在安禾面前第一次露脸。
安禾略略挺了挺胸膛,有一种就连呼吸都怕惊扰了思绪的感觉。
冷静……不要露出异样的表情……再自然一些……再从容一些……
安禾在心底里这样暗示自己,一双明眸则死死地压抑住随时都有可能会迸发而出的仇恨与怒意。
接着,缓缓抬眼,对上那人的视线。
安禾自己都能够察觉到,在视线交汇的一瞬间,她的脊背骤然僵直起来。
与简枫三分相像的面貌长相,但却是与他十分相似的气宇轩昂。
不,应该说是,更加参看不透、滴水不漏的气场。
“安禾,安小姐?”出口的探询倒是一派正气凛然。
“是。”眉眼轻颤,安禾静静地开口答道。
“我是简枫的父亲简仲。”男人的目光轻轻带向一旁的简枫,视线随即再度转回到安禾身上。
“简先生……”就连呼吸都好似即将停滞一般,强压下心头滔天纷涌的浓烈恨意,安禾字句清晰地一字一句道:“您好。”
“听简枫说,你二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简仲深沉的视线直迎上安禾的目光:“既是这样,安小姐也不需要这么客套。”
安禾抬眼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在这样的场景下,很难想象他竟然只着一袭素白的太极练功服。然而,他整个人却并没有因此而显得气势低靡。明明是中等的身材却掩不住骨子里透出的那股稳健与缜密。整张面孔上显现出来的,更是一种透着无边精明劲儿的老练与成熟。
便是这样的一个人,夺去了他至亲的性命。自此,每每提起这个人,安禾都恨不能将其千刀万剐、剉骨扬灰。
但安禾就是安禾。
她深知即便自己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在此时将简仲一举击毙,也定是逃脱不了一命抵一命的局面。因此,尽管仇恨的血液早已完全沸腾,但在此刻,安禾却依旧力持不动声色,面无异常。
或许很冒险,但安禾此次的纽约之行,却着实是本着“复仇”二字而来。
无法凭借一己之力扳倒对方,她就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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