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事吧!”秦奕刚拎着人来到张伯屋外,秦宓已走了出来。
“没生命危险,只是大脑缺氧受损,暂时还无法清醒,你那边有发现吗?”
“收获不多。”秦奕松开手,“据他交代他是被人打昏后塞入的绳子!”
“你看到打你的人了?”秦宓将视线落在闫明凯身上。
“没看见,我一进门就被打晕了。”
闫明凯摸着后脑勺,一脸心有余悸。
“低头!”
秦宓走了过来,仔细检查了下他的后脑。
“的确有被硬物敲击过得痕迹,出血了。”
“说不定是他自己撞得呢!不能相信他!”孟津愤愤不平的走了出来,一把揪住闫明凯的脖领子。
“如果我老姨有事,信不信我活剥了你的皮!”
孟津白眼球儿涨满了红血丝,眼神凶狠异常。
“我什么都没做!”闫明凯眼神有些躲闪,“警察同志都说了我头上的伤是真的,我是被冤枉的!”
“放屁,我看一准儿是你自己撞的!”孟津揪着他不放。
“不是!”秦宓摇了摇头,他头上的伤口下凹上鼓,边缘异常清晰,一看就是外力由上至下撞击所致,如果自己倒退后撞,伤痕会上凹下鼓,完全相反。
“你是说那个人比他矮?”秦奕第一个反应了过来。
“这里除了你,所有人都比他矮!”
秦宓斜了秦奕一眼。
“我有不在场的证据,案件发生时,我和你在一起,没有作案时间。”
秦奕眯缝着眼,“不过你倒提醒了我,这里一共没几个人,想找出那个人来并不难。”
“我去叫他们。”秦宓刚要进屋,张伯已领着周海走了出来。
“出事的时候我在屋内整理东西,听到动静才赶了过去,东西我只收拾了一半,不信的话可以进去检查。”
张伯阴沉着脸!
“你呢?”秦宓视线看向身后的周海。
她刚才进屋的时候已经看见桌上的东西,符咒画了一半就匆匆中断,墨渍未干,显然是遇到了突发状况。
“我上厕所了,有点儿闹肚子。”周海脸色煞白。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秦奕指了指闫明凯。
“离开有一会儿了,他说上厕所,我去了茅房根本没瞅见他,还以为他绕路回大堂了,可我回去也没看见他,然后就听见惨叫声。”
周海回忆。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没人给你作证了?”
秦奕又问。
“……有!”周海抓耳挠腮想了半天,眼睛猛的一亮。
“我从茅房出来的时候看见孟津急匆匆朝东边跑了!我还喊了他一句呢!”
“厕所离焚化炉不远,孟津你去哪儿干嘛了!”
秦宓皱了皱眉。
“唐糖在小花坛那边晒太阳说口渴我去给她拿了瓶矿泉水!”
孟津哭丧着脸。
“你听到有人喊你了嘛!”秦宓又问。
“跑的太急,没注意。”孟津摇摇头。
“你怎么没听见,我还看见你回头看了好几眼呢!怎么睁着眼说瞎话!”
周海急了。
“我就是没听见,我爱看哪儿看哪儿,关你屁事!”孟津不屑的瞥了周海一眼,眸光很是不善。
“唐糖呢?”秦宓四下瞅,从案发到现在,唐糖一直没出现。
“姐,我在这儿呢!”唐糖从远处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一根长长的木棍。
“姐,我在路边捡的,上头有血,还没干。”唐糖面色郑重的将木棍儿递进秦宓手里。
“就是它。”秦宓接过,比对了一下。确定这根棍子就是偷袭闫明凯的凶器。
“这不是你床边那根棍子吗?周海!你为什么偷袭我!”
闫明凯一眼认出棍子的来历,眼神立刻变了。
“棍子是我的,可我没偷袭你,我偷袭你干嘛啊!我有病嘛!”
“你就是有病,你嫉妒我!所以故意陷害我,说不定李梅就是你下的手!卑鄙!”闫明凯怨毒的瞪了周海一眼。
“我害得李梅?你少血口喷人,我有什么理由害她?倒是你,一直对她居心不良,而她一直拒绝你,所以你怀恨在心,我看李梅就是你害得!”周海额头青筋蹦出,口气也变得恶狠狠的。
“你们俩都给我闭嘴!一对混账王八蛋!没一个好东西!”孟津忽然破口大骂。
秦宓皱了皱眉,孟津虽然嘴碎,但还算是个懂事听话的孩子,今天为何这样暴躁,几番恶语相向,难道,他知道什么内情?
“吵!就知道吵!”张伯怒了。
“一个个的,都吃饱了撑得互相诋毁互相猜忌,先想想今天晚上怎么过!”
“……”这话一出,周海和闫明凯的脸更白了,两人怯懦的对看了一眼,低下头不吭声了。
“张伯,你说今天晚上什么意思?”秦宓意识到张伯很可能隐瞒了什么重要的事。
“都先进来吧。”张伯看了秦奕一眼,眸光越发阴沉。
众人进了屋,坐定。
张伯欲言又止。
“有事尽管说,别担心,我听宓宓的!”
秦奕挪着椅子靠近秦宓,语气亲切自然。
秦宓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谁允许你这么喊我名字的?
秦奕瘪瘪嘴,那模样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看的唐糖一阵错愕。
装!你再给我装。
秦宓伸出手狠狠掐在他的胳膊上,咬紧牙关使劲儿一扭。
秦奕面不改色看着她笑,好像根本感觉不出疼。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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