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的时候爆发了,她装作不经意地说昨天陈默在我那里过夜了。她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观察沫沫的表情,用一种复杂难言的眼神,因为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在期待着怎样的回应。
沫沫轻描淡写地点了头说你们家陈默倒还真能忍。苗苑红着脸问你这怎么意思。沫沫诡笑,就你那小白兔样,我还以为他就把你啃了呢。苗苑的脸很红,很红很红。沫沫拍拍苗苑的肩膀说成年人了嘛,反正你们也算是定了。苗苑马上很激动地说陈默向我求婚了。沫沫装模作样地笑笑:挺好的,挺好的啊!那表情几乎像是在看自家闺女,苗苑等人走了过半晌反应过来,气得牙痒痒,这一气倒是把她那莫名的错觉给气没了。
最近的西点巿场竞争激烈,苗苑成天开动脑筋推新品,眼下她眼睛里看什么都是粉红色,买了上好的玫瑰花茄腌制打浆,做玫瑰慕丝,酸酸涩涩的甜,入口即融,化开成浓郁醉人的香,十成十恋爱的滋味。艳红色的慕丝糕体,红得像爱人的心,晶莹剔透的水晶淋面里嵌着用碎玫瑰花瓣做出来的美妙图形,托体用了烤榛仁碎饼,活跃的香气在舌尖上跳跃,那是恋爱中轻松俏皮的好时光。
杨维冬在试吃时很深地看了苗苑一眼,真诚地祝福,说他一定对你很好。苗苑笑得极甜,说哪有啊,成天惹我生气。苗苑受到鼓励,特意留下了两块晚上给陈默,陈默吃了一块没说什么,眸色沉沉地在暗处闪着光,心事很重的样子。苗苑很小心地问他你怎么了?陈默笑笑说没什么,最近任务有点重。苗苑就觉得挺心疼的,马上说那你早点回去吧,带上这个给你明天当早饭。
陈默周末回家吃饭,饭桌上一贯的气氛沉默无言,陈默莫名地想起苗苑家大盆小盆的菜,苗爹满眼得意而期待的笑,苗苑气愤而又无可奈何的那句尽人事听天命。陈默握紧了筷子说妈我打算要结婚。韦若祺惊讶地转过头去看着他,她一字一字地问,你说什么?
“我和苗苑谈得挺不错的,也蛮久了,我打算要结婚。”陈默冷静地回应来自他母亲的逼视,一如既往。
“那个苗苑,陈默,你没有开玩笑?”韦若祺把筷子放下。
“没有。”
韦若祺想了一下,又把筷子拿起来,很轻地笑了一声:“我不同意。”
“为什么?”
“先吃饭,吃完再说,别倒我胃口。”韦若祺给自己夹了一筷菜。
陈默马上有了味同嚼蜡的感觉,大刀阔斧地把碗里的饭扒完,推开碗说:“我吃完了。”
韦若祺是个做事很有姿态的人,饭后吃水果和茶,一点不会乱,陈默坐在沙发上等他妈发话,韦若祺把苹果切好放在茶几上,陈默看了她一眼忍不住问:妈?
韦若祺说我想过了,结婚的事我不同意。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陈默也不能说有多么惊讶,失落多少有一点,可是很快就平息了,他只是问为什么?
为什么不同意,总得给个像样的理由。
但是看韦若祺的神情倒像是比他还要失望,韦若祺很认真地看着陈默说:“我真的对你很失望,你在部队很多年,与世隔绝的没怎么接触过女人,现在有机会想补上这个我能理解你。所以之前我也没管你,总觉得你自己还有点分寸,像苗苑这种小姑娘谈谈恋爱也就算了,要结婚你开什么玩笑,连大学都没念过,没有正当工作的小姑娘,你跟我说你要娶她?你觉得我会同意吗?”
陈默说:“苗苑有正当工作,学历也不算很差,我不觉得她有什么配不上我。”
韦若祺很烦躁地站起来指着陈默说:“你这是在乱搞,像这么个小姑娘你看中她什么?年轻漂亮?你别怪我看不起她,没有学历没有思想没有工作,她能帮你什么,她能理解你吗?你们能谈到一起去吗?我们家不需要这样的媳妇。”
陈默低下头,沉默不语。
韦若祺抱肩站着叹了口气,把手放在陈默肩上,声音放柔了一些:“你本来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想再管你的事,但是这件事太离谱了。”
“我觉得她很好。”陈默低着头没有动:“我想娶她,日子是我自己过的我自己知道,我觉得她够格做我儿子的妈。”
韦若祺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陈正平看到气氛太不对,推着轮椅过来拉陈默:“推我出去走走吧。”
陈默点点头站起来与他母亲面对面错肩而过。
陈正平自从那场大病之后身体就变得非常虚弱,陈默推着他父亲下楼,绕过小区的人工湖找到一块阳光明媚的平地,扶着他站起来慢慢地走。陈默看着他爸佝偻的背总是觉得心酸,这个男人也曾有过强壮伟岸的肩膀,可是岁月如刀,切断了他所有的骄傲。
陈默仍然记得那些日子他在麒麟基地等信,父亲病危,而他作为唯一的儿子却完全联络不上。等他解除保密状态之后,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但是他的母亲不会这样放过他。韦若祺把死亡拉长,一天寄一张病危通知书给他,不许任何人告诉他最后的结果。当时的陈默每天都在等待着,等待一个无可挽回的结果,而他不知道最后究竟是好还是坏。
忐忑而焦虑的等待,那是陈默这一生最厌恶的东西,他讨厌不受控制的结局,让命运宣判而自己等待。
韦若祺做事的确很绝,然而陈默并没有怨恨过她,即使他因此失去了生命中最钟爱的一部分,隐秘的激情与血性,不为人知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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