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津津杵在门外,她当时并没想到靳寓廷动手的原因,她只是以为他恼怒于乔予搞砸了他的剪彩仪式而已。
其实她若能细想的话,就会明白,靳寓廷什么场面没有经历过?靳家将他们两兄弟操练成了所向披靡的战马,这一路以来,又怎会事事顺利?
“但现在,这事有了麻烦。”
靳寓廷的声音再度传出去,“有麻烦,解决掉就是。”
他虽然让人砸了,但做记者的人都是无孔不入,身上八成还藏着别的设备。
“你要确保这个人以后再也不会出去乱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多少人觊觎你长姐的位置,想要在你们兄弟俩身上做文章”
靳寓廷话语声淡淡,应承下来,“您放心,我会把他的嘴巴缝上。”
顾津津往后退,放轻脚步朝靳寓廷搬离主楼前所住的房间走去,房门未锁,她推开门往里走。
一脚踏进去,顾津津有些恍惚,以为是回到了西楼。
她和靳寓廷如今住的主卧,跟这个房间居然是一模一样的,冷色调的墙纸,高悬而起的简约水晶灯,包括里头的摆设物件,简直就是一比一复制过去的。
顾津津有些不解,换了新的住处,谁不喜欢新的装修呢?
她走到窗边,看到窗台上放着一个玻璃花,里头的花早已凋零,就剩下根光秃秃的杆子在里面。
顾津津想要将它抽出来,身后却传来阵男音,“你怎么在这?”
她忙缩回手,转身看见靳寓廷站在门口。
“我见你一直不下楼。”
“走吧。”
顾津津跟着靳寓廷下了楼,回到西楼后,靳寓廷躺在了床上。
她拿起绘画板坐到沙发上,“靳寓廷,为什么你两个房间是一模一样的?”
“我喜欢。”
他不想跟你讲话的时候,真的很欠揍,顾津津干脆也不再搭理他。
“你就不想问问,我会怎么对付那个乔予吗?”
顾津津手里的笔顿住,眼帘轻抬,“我问了又有什么用?乔予是个还未毕业的学生,而你呢?人称你一声九爷,这样的地位悬殊,注定了他就已经处于舆论的弱势中。你会给他适当的教训,但你上头有长姐的身份需要顾忌,所以你会处理的很有分寸。”
靳寓廷手掌在身侧撑了下后坐起身,“你应该替他求求情。”
“他都说我爱慕虚荣了,我管他做什么?”
靳寓廷看向顾津津的侧脸,“你谈过恋爱吗?”
“你不说他是我的小男友吗?”
“现在看来,他还真不是。”
顾津津双腿盘起,目光直勾勾盯向靳寓廷。“所以,嵩山酒店的事多没劲啊,白白浪费了九爷大把的时光。”
“也不浪费,我这人就是这样,但凡有零星火苗冒出来,我就一定要掐熄它。”
顾津津没有再跟他争辩,她想到他身上有伤,今天他拥着她离开那里的时候,她能感觉到靳寓廷在强忍痛楚。他当着靳永岩的面,只字未提旧伤的事,这会要不是难受,他也不会躺着。
吃过晚饭,靳寓廷在楼下坐了会,顾津津画完更新的时候,他已经洗漱好躺到床上。
两人独处的时间是最不自然的,顾津津吹干头发站在床边,靳寓廷视线从电视上挪开,“杵着做什么?还不睡。”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这会还早,她也睡不着,但她总不能坐在这跟靳寓廷一道看电视吧?这种氛围一般适合真正的小夫妻俩,而她和他呢?多奇怪啊。
顾津津闭上眼帘,过了会,耳朵里清净了。
靳寓廷关掉电视,床垫也明显动了动,她肩膀陡然一重,他们向来是各睡各的,他今晚怎么直接抱上手了?
她身体僵成一团,靳寓廷的呼吸声在她耳边蔓延开,顾津津生怕他接下来还会有别的动作。“医生吩咐了,你这几天不能做剧烈运动!”
耳畔传来忍俊不禁声,靳寓廷的嗓音淬了一把挥之不去的暧昧。“比如呢?”
他贴紧她臀部的地方,顾津津再往前退就要掉下去了。她呼吸有些乱,靳寓廷手掌横在她胸前,这下,她更加不敢乱动。
须臾后,耳侧的呼吸声有规律起来,顾津津总算松口气,只是胸前的手推也推不开,她生怕将他吵醒,只好作罢。
几日后,靳寓廷刚出门,顾津津就约了赵倩去吃饭。
赵倩对于那天的事仍旧心有余悸,“津津,你男朋友好凶残,我晚上都做恶梦了。”
“我们走后,没人为难你吧?”
“没有,他们应该知道我是你的朋友,还安排了车送我回去的。”
顾津津慢条斯理喝着果汁,赵倩压低了嗓音说道。“乔予伤挺重的,被送进了中医院。”
“他拿起砖块的样子,也挺吓人的。”顾津津神色微黯,双手捧着杯子。
“也是,以前看他总觉得挺斯文的。”
吃过饭后,顾津津拉着赵倩,让她陪着去了趟医院。
出来的时候,顾津津站在医院的门诊大楼前,身旁有行色匆匆的人群经过。有人脸上写满了释然,也有人脸上全是焦虑。
花坛上的残叶被寒风卷起,打着转落到了苍白的地面上。
医院门口就是马路,刺耳的喇叭声传到顾津津的耳中,惊得她回过神来。
赵倩在一旁跟她说话,她什么都没听进去。
顾津津看了眼手里的病历卡,里面夹着刚拿到的检查单。她伸手将单子打开,视线扫向最后的结论处,上面一个个黑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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