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
我瞬间了然。檀香木是木料中的精品,也算得上香料之王,能用得起它的大多非富即贵,能用它做马车的,自然是贵族中的贵族。
不过我对这不感兴趣,颜卓琳又见怪不怪,遂一同走进院中,苍柘侧身坐在石桌边,青玄站在一旁,他们对面坐了一个蓝色锻袍男子,而楚锦则坐在两人中间。
见我们进来,楚锦起身招手道:“十一姐姐,颜姐姐,快过来!”
另外三人一并转过头来,那蓝袍男子虽看着不甚熟悉,却也是见过的——
他便是在荀安城中自称华某的男子。
我看向苍柘,却见他已回过头去,此刻正端着茶杯浅浅饮着。
——若是以后遇到一个姓华的男子,你大可以信他。
他说的,便是眼前这人吗?
华姓男子站起身来,微微欠身道:“两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怎么又是你?”颜卓琳大摇大摆地走过去,明显有些不悦,“你也太阴魂不散了吧!”
那人直起身来:“尤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咯!”她更加大摇大摆地坐下,“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人虽与她说着话,可目光却落到了我身上,我缩着身子跟到桌旁。楚锦起来给我让座,我推辞了几番,她却始终坚持,于是最后的格局就成了,我,颜卓琳,苍柘和那华姓男子分坐四方。
苍柘仍在旁边饮茶,我便也端起茶杯,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人重新坐下:“我不过是来会个朋友,是真不太懂你的意思!”
“你已跟了我一路了,还准备跟到何时?”颜卓琳语气不善。话明明是对那男子说的,可眼睛却是实实在在地瞪向了我。
我被瞪得一颤,于是刚端起的茶杯就“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众人皆转过头来,我猫下身子,讪笑道:“你们继续,继续……”
颜卓琳更为嫌恶地瞪我一眼,我终于会过她的意来:她刚是想问,我与这男子是否之前就认识。
我琢磨着怎么向她传递信息,旁边男子已然无视了我,就着她刚才的问题答:“我没跟过你!”
颜卓琳桌子一拍:“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在荀安城时几次三番看到你,在京城时又好巧不巧地遇到你,如今到了这里,你又出现了?”
“去荀安城是要寻故人,来这里是为会旧友,而京城……”顿了顿,“是我家!”
……
颜卓琳嘴角抽了抽。
之前她不认识楚锦,也觉得楚锦是在跟踪她,后来大家说开了,才发现一切都是误会。现在她又觉得这华姓男子对她有所企图,可当真把话摆到台面上来讲,人家却答得不卑不亢,且振振有词。
她这猜疑便显得无理取闹了些。
眼见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提起茶壶为两人各自添了杯茶,方搅和道:“那个……冒昧问一句,你说的旧友,是他么?”我指向苍柘。
苍柘眼都不抬:“我们不认识!”
那男子也道:“不是!”
不是苍柘,自然不会是青玄,若是楚锦,她刚就不会给我让座,而我又不认识他。我狐疑地看向颜卓琳,她也看向我:“干嘛?”
我扫了旁边人一眼,她霎时明白过来,朗声嚷道:“我没见过他!”
这一嚷嚷得我形象全无,我抹了把脸,想着以后要怎么挽救,却听旁边人道:“我是来找你的!”
我动作一僵,张开两指从指缝中往外看去,果然见那男子正侧目看着我。
“那个……”我忙坐直身子,端出一副大家小姐的姿态,“我……不记得有过你这么个朋友啊?”
那人没有回话。
我又道:“我们最多就在荀安城见过一面……”看一眼颜卓琳,她微微摇头,我底气便足了一些,“再之前,我们应该,没见过的吧?”
“说是旧友,自然是很久以前的朋友!”
“很久以前,是多久?”
他弯起嘴角:“十多年前!”
我顿时没了言语。
我的记忆从尤华村开始,而到尤华村时,我已经五岁了。若要说回十多年前,我是半点发言权都没有,唯一的印象是风雪太大,我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往前走,后来实在坚持不住,一头栽倒在了村头水沟里。据尤婶说,当时她若去晚一些,我大概会被那滩水淹死。
他留了下来,并且第一次报上了自己名讳:华俊。
对这结果,这家主人很是为难。那妇人抱着一个三岁小孩,眼神在那檀香木的马车上飘来飘去,最后道:“公子一看就是贵人,肯定是住不惯我们这里的!”
我没有表态,华俊默了默,指着我道:“我既然是来找她的,她若留下,我自然也会留下!”
我凑过去:“贵公子,这儿这么简陋,你住得惯么?”
他嘴角抽了一抽。
我更加添油加醋道:“还得几个人挤一间房哦!”
他面色一沉,转向我道:“不如我们即刻启程,以免节外生枝!”
这次换我抽嘴角了:“我有说过要跟你走么?”
“现在各方势力都在寻你,你若不跟我走,就只能等着被人抓了!”他说得理所当然。
我看向旁边众人,苍柘仍在浅浅饮着茶水,颜卓琳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那妇人在一旁哄着孩子,青玄却眸色深深,面色似有些凝重。
“你说是旧友就是旧友么?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前来抓我的某方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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