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候,如今我已手下留情了很多,你的很多私事我都不查了。”
真是牙疼。唐信阴阴地扫了一眼身旁这个人,心想这世上怎么会有陆凉风这种令人“蛋疼”的危险分子,而他怎么竟然还会喜欢这样的危险分子。
唐信慢悠悠地停住了脚步,陆凉风正诧异地回头,却猝不及防被身后的男人一把压在了橱窗上。室内晶莹的灯光,透过透明的落地玻璃橱窗,如轻纱般罩住了两个人。
“陆凉风,”唐信掐着她的腰,阴柔地道,“你很欠揍。”
陆凉风瞥了他一眼,心想老子欠揍这件事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她推开他,转身率先走进了屋,甩下一句话:“酒会八点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你不抓紧时间的话,来不及是你的事。”
唐信站在她身后,看着她进去,发觉自己方才下手着实是轻了,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舍得说。其实唐信刚才心里头想的绝非那么简单,事实上很有些黄暴,在他眼里她哪里是欠揍,她根本是欠……
礼服店的经理看到唐信的出现很是有些惊喜,喜的是很少会带女人在身边的信少爷大驾光临,可见今晚本店必有不菲收入入账;惊的也是信少爷今晚居然大驾光临!唐信的背景不太干净,和正经生意人不太一样,以致寻常人见了他多少有些发怵。这和坊间传闻国际政要看见俄罗斯总统普京总有些异样的敬畏是一样的道理,克格勃出来的人惹不起啊。
礼服都是挑人的,陆凉风长腿长手,跑起步来都比别人多迈半步,唐信完全不担心漂不漂亮这件事。当店员领着陆凉风从试衣间出来时,唐信眼前一亮,不仅更加肯定了自己挑女人的眼光,简直连心头都好像开了一朵花似的。
“很漂亮,”唐信走过去,替她整理礼服的后带,“适合你。”
倒是陆凉风心态依旧好,自嘲了一句:“不是千金小姐,穿上龙袍也到底不会像太子。”
唐信十分不认同:“当年你第一次陪我出席此类场合,你曾让我惊艳。”
“当年我是卧底,为了把你钓到手。”陆凉风拍了拍他的肩,诚实得不能再诚实,“坊间都传言风亭的唐信不好钓,所以我特地受过这一方面的特训,不过没想到……”陆凉风倏然住了口,瞥了他一眼,诚恳地道了个歉,“总之,不好意思啊。”
她言下之意是不是他其实很好钓……?她不仅这么认为了,还觉得很惊讶是吧……唐信有些沉痛,男人做到这种地步也算是非常失败了……
唐信忽然问:“我可以拜托你一件事么?”
陆凉风转头:“什么?”
“以真面目示我。”唐信抬手,手指灵巧一勾,解开了她的单马尾,“哗”地一下,长发如瀑,散落一肩的风情。
唐信一个眼神示意,身旁立刻就有侍者恭敬地拿来饰品,精致华丽,价值连城,唐信拿起一串钻饰戴在她修长的颈项上,在她背后扣上扣子的时候,他忽然低下头,在她耳旁低语:“以真面目,做我的女孩。”
今晚的酒会,唐信携陆凉风本色出席,要说“惊艳”二字那实在是夸张,但前面一个“惊”字陆凉风确实是做到了。
陆凉风这一生的历练早已注定了她一身的杀性,纵然换下战袍坡上礼服,那一身的杀性依然若隐若现,令陆凉风在精致与风情之间,硬生生以眉目间的一点邪气杀出一条血路。
唐信甚少出席这种场合,更甚少带陆凉风出席,不是不想带,而是她不肯,因而两人一同出现在酒会现场,吸引目光绝对是一件必然的事。
“她确实很有意思,”同在宴会场的韩慎端着酒杯,对正负手站在远处看周遭陈列装饰品的陆凉风做出评价,“美,却又不是十分美;冷,却也不是冻杀一切的冷;明明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但不知为什么,却给人一种随时随地可以豁出性命的果断决绝之感。”
唐信听了,挺诧异:“你这算是肯定我的眼光吗?”
“哪里是肯定,分明是连认同都不敢好不好。这样的女孩子,太复杂,寻常人都不会去沾的,”韩慎揶揄他,“你的眼光有问题。”
“不是我的眼光有问题,”唐信笑笑,低头抿了一口酒,“是我脑子有问题。”
陆凉风姿态闲适,正一个人颇有兴致地研究着墙上的壁画,却被几位小姐好奇地靠近围住。
“陆凉风小姐?唐信太太?”
陆凉风转身,脸色淡定:“有事?”
千金小姐们很八卦:“听说你们的夫妻关系有些问题?”
陆凉风低头想了一下:“我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吗?”
小姐甲乙丙都娇笑着点头:“哎呀,陆小姐,我们都那么熟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她跟她们熟吗?陆凉风只觉大开眼界,睁着眼睛说瞎话这回事,她总算是见识了。陆凉风答得很随意:“对,是有问题。”
小姐们的八卦之魂顿时被这几个字弄得熊熊燃烧,连珠炮似的问:“听说陆小姐的背景不太干净……?”
陆凉风点点头:“嗯,是不干净。”
这样都敢承认,简直豪气干云!小姐们更激动了:“那唐信也不怕呀?”
“不会,”陆凉风心想这是什么低智商问题,答得更是随意,“他比我更不干净。”
身旁的小姐们夸张出声,只觉陆凉风如此坦诚绝对是个人物!不远处的唐信顿时被呛得不行,陆凉风就是陆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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