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上,她能感受到他的胸腔开始震动,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好甜。”他很认真地说。
杰西卡双腿一软,若不是还揽着夏洛克的脖子,她绝对会跌坐在地上。
这可真要命。
她忍住大笑的冲动,把头埋在夏洛克的肩膀上。
“你在笑,”夏洛克的手臂有些僵硬地圈住她,让两人偎的更紧。“为什么?”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迷惑,没有人能不因此而心生怜惜。
“因为你在犯傻。”杰西卡愉快地回答,然后刻意仰起头去看夏洛克的表情,当然只有一片浓重的黑暗。
她伸出手摸索到了夏洛克的下巴,慷慨地献上一个浅浅的吻。
于是夏洛克抓住这个机会捧着她的脸,嘴唇再次覆上来。
他们是不是还身处险境、命悬一线?
杰西卡模模糊糊地想着,不管不顾地放纵自己重新沉迷在这个追逐的游戏中。
这时他们的头顶再次传来轻微的震动声。
杰西卡“唔”了一声,在发觉夏洛克有所动作时眼疾手快地缠上了他,攀住他的脚步。
她的眼睛瞪得极大,恶狠狠地说:“想都别想。”
“只是拿一下手电筒而已……”夏洛克低声说,他的后半句话被更大的噪声吞没了。
他们僵立在那里,听机器的轰鸣声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持续回响。杰西卡朦胧地感觉到地面摇晃了一阵,随后在出口处,透出一丝光线,圣洁得感觉像是听到了哈利路亚。
“有人发现了……吗?”
劫后余生的喜悦涌上心头,杰西卡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庆祝的举动,就听到夏洛克冷哼一声,“我推测,是麦考夫总算做了件及时的事情,在适当的时间。”
他这从始至终镇静的态度能唬住任何人,让他们认为他早就料到这一幕了。
如果杰西卡不是早就清楚地知道他之前的打算的话。
那丝缝隙里隐隐约约传来喊声,“那里有人吗?”
“我们在下面!”杰西卡大声叫道,带着几分嘶哑,“我们在这里!”
“上帝啊,”上面的人欣喜若狂地叫起来,“我早就说过我是对的。”
这个声音像是雷斯垂德的。
对此夏洛克用自己的方式表达了惊讶,“在未来不少于十年里,这会是我的圣诞节压轴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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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光了的森林让他家的世外桃源变得如同恐怖片里的荒宅。
虽然这几天他都睡在警察局的长椅上——不是什么好经历——他也难以想象自己将会一个人住在这里。
“你确定你要住在这里吗?”驾驶座上的雷斯垂德皱着眉问道,“也许我能……”
“噢不,谢谢,”他飞快地拒绝了,“我还是在这里好些。”
雷斯垂德耸耸肩,看起来心情很不错,毕竟他从曼彻斯特调过来的崇高使命已经随着莱克特医生的死亡而终结了。
他有些想知道雷斯垂德以后的打算,而随着雷斯垂德把汽车停在路口,他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告别。
“我申请了一个伦敦的职位,”雷斯垂德侧过身郑重地看着他,“我想我们不得不说再见了。”
这是个很好的安排,他想不出更好的了。
“那么祝你一切顺利。”他点点头,打开车门下了车。
雷斯垂德摇了摇头,重新发动了汽车,透过半开的车窗对站在路口的他说:“好好睡一觉,夏洛克,有什么事打电话。”
他不置可否。
树叶在风的作用下相互拍打,哗哗地响着。他在似有若无的焦糊味里皱了皱鼻子,在雷斯垂德即将离开的那一瞬间,他还是开口了。
“谢谢你,警官。”
雷斯垂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好笑的表情,“你已经谢过我了,夏洛克。”
“上次是因为你救了我,”他说,“这次是因为你让我们看足了麦考夫的笑话。”
他还记得自己来到地面以后,瞬间就让麦考夫露出了吃瘪的神色,承认自己在这件事上不如一个入职不久的菜鸟警察。
这取代了那又憔悴又惊喜的愚蠢模样,不然他会因此尴尬而亡。
“除了你,没有人能看福尔摩斯先生的笑话,”雷斯垂德翻了个白眼,“我只是运气好罢了……说起来,你们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好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喜事一样,我是说,得救当然是值得喜悦的事,但你们给我的感觉,怎么说呢……”
他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事,在自己脸颊发烧之前打断了雷斯垂德。
至于别的挣扎,没来得及施行的决定,他不打算让更多的人知道。
所以雷斯垂德不会知道他有多么感激,感激自己得救。
“我以为你要赶着去结案,”他挥了挥手,“再见,警官。”
他目送那蓝白相间的警车开出了几米远,突然又停下来,雷斯垂德探出半个脑袋,声音顺着风飘来,“所以我们以后能再见面吗?”
“肯定地。”他站在原地,又挥了挥手。
汽车消失在了道路的拐弯处。
他转身踏上熟悉的石子路,穿过门廊,走到门口,在他忙着掏出钥匙的一瞬间,门敞开了。
“夏洛克。”
爸爸妈妈出现了,他们拥抱了他,身上还带着来自地中海的咸味,像一阵海风侵袭他的感官。
“你得好好跟我们说说,夏洛克,”妈妈满是狐疑地打量着他,从眼底的青黑到皱巴巴的西裤,“麦考夫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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