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却是知道最后的结果,也知道韩清这段日子过得很是不易,毕竟一个是自己的夫君,另一个是自己青梅竹马的恋人,却只有一个能活下来,对她都是痛苦。从京都回来的她明显萧条了许多,他甚至从未见过她再笑过一次。
如今南羯步步紧逼,援军却迟迟不至,她心中的压力应该很大吧!
韩岭提步走到她的身旁,“东西都准备好了吧!”韩清声音有些低沉。
他扭头看向她的侧脸,在夕阳的余晖洒下,竟是说不尽的美丽。
“准备好了。”
韩清点点头,闭上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或者从明天开始,便不再会有这样的安宁了,“阿岭,陪我站一会儿吧!”
韩岭没有说话,却是又靠近了她些许,隐约可以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热度,韩清突然觉得说不出的温暖,毕竟现在还是有一个人陪着她的,她不用孤零零的一个人。
“还记得以前每次要开战前,爹总是把我拉到城墙,让我看看大曜的土地山河,看看我们守护的百姓,便有了必胜的决心,因为在我们身后有我们想保护的人。”韩清转头看向身旁之人,眼神晶亮如天上星子,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芒,本应该是很激昂振奋的话,可是韩岭却嗅到了一丝不安的气息。
“阿岭,韩这个姓氏给了我滔天的荣耀,却也束缚了我的一生,若是有一天我放弃了这个姓氏,抛弃了这个责任,父亲应该不会怪我吧!”韩清虽是笑着,但是笑容却是说不出的酸涩,带着淡淡的落寂和悲哀。她自己一个人走了那么久,走了那么长的路,她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韩岭突然红了眼眶,她已经为韩家付出了一切,那些本就不是她一个女子应该承受的,她本应该如普通闺阁女子一般待字闺中,然后寻一良人,安然出嫁,夫妻相敬如宾,虽然平淡,但却是比她现在幸福许多,他点点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声音却难掩哽咽,“将军一向疼你,他此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让你幸福,所以无论你怎样做,将军都不会怪你。”
韩清低头看向自己脚尖,是了,父亲临终时都顾念着要她幸福,自是不会怪她,可是她却是不能原谅自己,因为她是韩家的罪人啊!韩家传承千载,如今却是要绝后了啊!她果真是历代最差的家主啊!
她踢了踢脚下的石子,不知又想到了什么,“阿岭,我离开之前,特意去看了玉琳,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应该还有半月就临盆了吧!”其实我真的很庆幸南羯出兵郧西的时候,你因为有事情回了峄城,活了下来,不然我真的对不起玉琳的嘱托了。
提到自己的妻子,韩岭眼中闪过一丝柔光,声音也柔和许多,带着淡淡暖意,“是啊!”
“我身无长物,也不能为孩子做什么,你若不嫌弃的话,我便为孩子起个名,安,韩安,愿他一世平安无忧,福泽绵长。”韩清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满是祝福与期望,还有淡淡的痛色,她曾经想过待她和慕容泽隐居之后,第一个孩子就起名为韩安,一世平安,如今想来却是她奢望了,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临走的时候送过孩子满月的金锁,可是她却想把这美好的祝福传递下去,送过那个她还未曾谋面的孩子。
韩岭愣愣地看着她,心中的不安渐渐扩大,明天如何,生死不知,她却有闲情说这样一件小事?难道是因为生死不知,才会在意这些小事?
“所以,阿岭,你要好好活下去。”韩清突然嫣然一笑,就如突然绽放的烟花,耀眼到夺目。韩岭心中的不安顿时被放大到极限,他突然顾不得尊卑,直接抓住韩清的肩膀,咆哮道:“韩清,你到底要做什么傻事?”
作者有话要说: 以前写好这章的时候诺布的位置写的是樱落的,奈何我把樱落写死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死战
诺布带兵离开第二日,其拉便发兵攻城,那日城内按兵不动,待南羯士兵临近城墙开始攀爬时,火油从城墙上浇下,待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羽箭夹杂着火势射向那些士兵,顿时着起了大火。
士兵们因疼痛,慌乱之间乱窜,一时间整支队伍都燃起了大火,南羯大军猝不及防,一时哀鸿遍野,损失惨重。
趁两军休战之时,韩清匆匆下城墙,寻到正在指挥埋火药的韩岭,顺便巡视了一圈,见一切准备妥当,吩咐道:“好,现在你带兵撤退。”
“将军,末将愿替换将军做饵。”韩岭脸色一变,执拗地跪下请命。
韩清眼神骤然变得狠厉,直接拒绝道:“不行,若我不在城中,其拉必定会疑有诈。”昨天明明说好的,韩岭怎么临时改变了主意?
韩清的语气不容置喙,韩岭一时无法反驳,却还是梗着脖子坚持道:“那末将愿意与将军一起守城,与将军共进退。”
“荒谬,你留下的话谁带兵收回郧西?”韩清怒不可遏,就是怕诺布一根筋,不肯听从她的命令,她才把诺布支去南野,怎么韩岭到现在也这么说不通,昨天他们不是说的一清二楚的吗?他怎么突然反悔了?时间紧迫,她哪有时间耽搁?
韩岭嗫嚅着,正想说什么,韩清却直接说道,“这是军令,难道你想违抗吗?”虽然这方法简单粗暴,但是却是现在最好的方法,毕竟已经没时间让她在这给他讲道理,而且他也听不进去什么道理。
“末将领命。”
韩清看出韩岭的为难,可是却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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