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紧紧地扯住靳恪的衣襟。
“无缘无故便要我交人?”靳恪的眼睛亮起威色。
林轶同身旁留着寸头的男生站不住了,连忙跳了出来,“神罚者大人,我们并非无端找事,而是鹿同学她无故抢了我们大伙的任务,这才来要个解释的。”
靳恪眯眼觑了一眼鹿楠,后者心里戚戚然,面色尴尬,原来是为这事,同时又万幸地松了一口气,这事师父知道,算是给他打过预防针了。
见靳恪沉声不语,众人皆以为他是要包庇,又有一个短发的女学生看不下去了,插嘴道:
“神罚者大人!你不知道鹿同学的行径有多么恶劣!我一直跟进的一家车行老板的贪污之罪,有半个月了吧,竟被她掺和了一脚,前功尽弃。”
缪柳双冷嘲接过话,“大人他这般英明,怎么会不知道?才枕书一直跟的那件华清池老板的任务,不也被鹿楠这根搅屎棍搅和了吗?”
靳恪心中一怒,这是明摆着要逼着他表态,只是她最后的那句话为何那么刺耳?他冷哼一声,“师妹,此言差矣,以后若是不清楚事情内/情,请不要随意揣测。”
他紧接着望向林轶同,“才枕书的那件事是我无心之举,乃我个人的失误,与鹿楠无关,况且那事我给学院还有才枕书都有过交代,就不劳烦你翻旧账了。”
林轶同有些尴尬地来回望着二人,点了点头,承认靳恪所说属实。缪柳双被他这么一呛,蛾眉一瞪,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回他。
“神罚者大人!我的那桩珠宝商的任务也被鹿同学捷足先登了。”
“神罚者大人!我的那件事关奉天小学校长的任务,都等着收网了,也被鹿楠给打坏了。”
……
十余位学生参差不齐地数落着鹿楠的罪状,听得她越来越心虚,靳恪的脸色也是越发地不好看。
他低声对她冷言道:“没想到我教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徒弟,奉天分院统共就二十名学员,大半都被你一锅端了不说,包括院长在内,一共就三名教师,今日来了两名,我是不是该感到自豪?”
他现在确实怒火中烧,想他自己克己守礼二十余年,从未犯下过什么大错,上辈子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才会摊上这么一个胡作非为的徒弟。
鹿楠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他眼皮一颤,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心中大乱,不敢再像平日那样蹬鼻子上脸,连忙说道:
“我我……是他们没有本事,怪不得徒儿!”
“住嘴!”靳恪严声打断了她的话。
虽然她说得确实在理,是那帮资质平庸的学生没能耐,任务才会被她提前处理了,可是话却不能这么说,那毕竟是属于别人的东西。
见她咬着嘴唇,不敢再多言的样子,他心头一软,却还是板着脸道:“去向大家道歉!”
“师父!”鹿楠眼眶顿红,执拗地立在原地。
缪柳双讥笑出声。
靳恪面无表情地别过脑袋,不再看她,他是惯她,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也深知若是一味地纵容她,只会让她误入歧途。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僵持不下,她拗不过靳恪脾气,只能不情愿地走到众人面前,深深鞠躬,鼻音浓烈:
“对不起,是我行事太过鲁莽,向大家致歉。”
扭头望向靳恪,发现他面色仍未松动,她才又硬着头皮蹦出一句,“我保证以后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众人相觑一眼,算是勉强接受了她的这则道歉。
靳恪无声地走到鹿楠身边,牵起她的手,鹿楠心里正委屈着,欲挣扎,却被他死死握住。他对众人道:“此次事件,也有我管教不力的原因,望大家多多包涵。”
说完竟然在鹿楠与众人震惊地目光中,鞠了一躬,众学员连呼使不得,忙地退开。
靳恪躬身的姿势持续了几秒,这才起身,对林轶同道:“鹿楠我以后会多加教诲,今日已晚,恕我不远送了。”
说完便拉着鹿楠往屋内走去,却被林轶同一个快步拦住,“不行!这鹿楠你得留下。”
鹿楠紧张得身子颤抖起来,靳恪紧了紧握住她的手,似在安抚。
他的耐心已经用尽,挑眉道:“不是已经道过歉了吗?”林轶同一时语塞。
缪柳双急得行到跟前,“她私吞的那些巫力,一丝不落地全部得给吐出来!”
“我没有!我将那些黑气净化后,便让它们在空气中自然飘散了,半点未沾!”鹿楠大喊道。
“谁信?”缪柳双反问道。
鹿楠心里一慌,还未等她看向靳恪,靳恪便已脱口而出:
“我信。”
缪柳双的话又被他给堵住,气得面颊通红。
一开始极为勇敢的那位寸头男生再次冒出了头,“神罚者大人!事关我们的巫力提升,不得不引起我们的重视,请您谅解,如果不方便将鹿同学交由我们带回的话,不妨现在让她在我们众人面前演示一段巫术,让我们看看其巫力的涨幅再作判断?”
鹿楠听得心里一酸,凭什么?你要我演示就演示,为了自证清白难道就要像跳梁小丑一样给大家笑话吗?
可是别无她法,她已经给师父脸上抹了太多的黑,添了太多的麻烦,不就是丢人嘛?随即认命般地点头,往前迈了一步,准备吟唱一个最基础的凝水咒。
不料却被靳恪一把给拉了回来,他望着林轶同道:
“这位男生的提议,我可以很明确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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