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不准说话!”
赵子墨委屈地瘪嘴嘀咕:“跟我老爸一个样,臭规矩忒多……”在食堂吃饭的那些日子,她已经被训过好几回了,没办法,因为有一次讲得眉飞色舞,结果一个不慎噎着了,从此跟他一起吃饭绝对不能开口讲话,否则一定被训……
不讲就不讲吧,大不了用饭堵住嘴,她默默地扒饭,默默地挑香菜,默默地剔除大蒜和胡萝卜……
顾城歌扫一眼她弃在碟盘里堆成小山的香菜、大蒜和胡萝卜,皱了皱眉又忍不住:“不准挑食。”
这极品是怎么回事,每次吃个饭都管东管西的,前段时间在食堂吃,都不知道念过她多少回了。
赵子墨无辜地看向他:“这些东西很难吃的好不好,味道也怪怪的。”
顾城歌轻皱眉:“大蒜杀菌……”
赵子墨顶嘴:“可它吃得满嘴都是臭味。”
顾城歌:“胡萝卜补充维生素。”
赵子墨:“我又不是兔子,兔子才吃胡萝卜,胡萝卜就是很难吃嘛!”
顾城歌不理会她抗议的眼神,继续说,“香菜可以美容。”
赵子墨终于顶撞得没脾气了,咬着筷子加速眼睛眨动的频率装可爱:“极品……你真的觉得,我还需要美容吗?”
她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这一张脸上那么细腻红润的肌肤……
伸去碗里夹菜的手顿了顿,顾城歌忍不住莞尔,眼里都是无奈的笑意:“行啊,每次都是你有理,有你当黄脸婆的一天。”
半抬眸看着她不满地噘起嘴,眼里的笑意更深,端碗递过去:“不吃的都挑到我碗里,浪费可耻!”
赵子墨立即把胡萝卜、香菜和大蒜通通都夹到他碗里,甚至还报复性地把原本挑在碟子里的也夹了去,嘴里还念念有词:“让你补充维生素,让你美容,让你嘴臭……”居然说她会变成黄脸婆……
于是在顾城歌的禁言下,一顿饭吃完了,赵子墨还是没能听到齐磊过去的故事,出了饭馆后,顾城歌又忙碌地接起了电话。
赵子墨心痒痒的却无可奈何,目光乱晃着看沿路的车辆,回事务所需要横穿马路,正要穿过去,手臂忽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往后一扯,她险险地靠进身后人的怀里,一辆小轿车险险地掠过她飞扬的围巾。
头顶传来极品的低吼:“走路不要心猿意马!”
赵子墨转回身,满脸的不服气:“我哪有,明明是那司机看到我心猿意马错把油门当刹车。”
顾城歌皱起眉:“你又知道了,还可以再自恋一点儿,对面红灯了你没看到!”
赵子墨扫一眼已由红灯变成绿灯的对面,立刻噘了嘴:“哪有,明明是绿灯!”
这一瞬间,顾城歌觉得很气人,可又忍不住想笑,这个小女子,居然跟他顶嘴顶得不亦乐乎。
趁着绿灯通行时间,他牵住她的手,一路步履从容穿过马路,赵子墨只感觉冰冷的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掌裹住,他的手指有些粗砺,却有灼热的温度充斥在掌心与指缝间,慢慢地形成一股微弱的电流,透过手臂的经络直达心脏。
忽然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莫名其妙的梦,极品在梦里的语气极为冷冽,他说:“要么,一开始就不要牵我的手,既然牵了,就别想再放开,生同床,死同穴——”
心里蓦地闪过一丝慌张,刚要挣脱,顾城歌已松开她的手:“以后过马路注意一点!”
赵子墨勾了勾被他触碰过的手指,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这可是她的初牵呢,以前跟萧楚衍都只会牵对方的手腕……
不对,找他冒充男朋友应付周岱的那个雨天,是她主动牵了极品的,而且,牵的是他的手掌……那才是她第一次与男生牵手。
赵子墨纠结地蹲到了地上。
她牵他的手,他牵她的手,怎么就觉得是一件再自然不过,一如水到渠成的事呢。
顾城歌走了两步才发现赵子墨已经原地蹲下,他立即返回,伸手提了提裤管,皱眉蹲到她面前。
“阿墨,怎么了?”被他训得觉得委屈了?
赵子墨:“……”
顾城歌不解地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时而迷惘,时而莫名其妙,忽然又托起下巴一丝不苟地盯着他,显然,不太像受了委屈……
一副魂飞天外的样子,不知道又幻想到了什么。
有了“小绵羊事件”的经验,他得坚决将她的幻想扼杀在萌芽状态,以便制止她回魂后语出惊人,于是他果断地拍了一下她的头。
赵子墨果然立刻回神,不满地摸着被拍过的地方,满脸的委屈:“极品你拍我头干什么?”
顾城歌微微眯了眯眼:“你蹲在地上想什么?”
轰地一下,赵子墨只觉得气血直往头顶冲去,一瞬间就面带红潮,迅速弥漫至耳后根。
这一系列的反应疑似被捉奸……
她其实只是在想和极品牵手的微妙感觉……
顾城歌奇怪地盯着她。
赵子墨几乎恼羞成怒地瞪回去。
顾城歌更觉莫名其妙了。
寒风呼啸的街道,行人稀稀落落,顾城歌忽然觉得自己好傻冒,居然就这样和她蹲在地上讲话,然后还大眼瞪小眼。
顾城歌何时是这样一种形象来着。
他站起来,顺带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提起来,如墨般浓黑的双眸审视着她。
这种明明平静无波的眼神,赵子墨仍觉得太有压迫感,实话是不能说的,于是只能委委屈屈地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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