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一些,你们家就你一个儿子,昨天和你家里人见面,看得出他们很关心你的终身大事,老人家也很想抱孙子,所以我想,如果你只是想找个女朋友谈两年玩玩的话,我们就试试,到你想结婚安定的时候,再分开……”
陈卓脸色一沉:“你觉得我像只想和你玩玩?”
“你别急,我还没说完。”舌尖扫过干燥的唇瓣,她声音小了些,“如果你是以结婚生子为目的的,那我们,就没有开始的必要。”
所谓的想好,就是这么个结果?
陈卓不悦,眼神黯淡下来:“说完了?”
对方确定地点了脑袋。
他攥了攥拳,怕一个不受控制掐上她细嫩的小脖子,忍下一口气:“不生孩子我知道原因,也能接受,现在是婚都不愿意结了?也是恐惧不安?怕我出去被车撞死,还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让你担惊受怕?或者你觉得只要不结婚,我怎么样你都无所谓?”
“当然是有所谓的,不过分开的时候,能省很多麻烦。”
“呵!”他冷然发笑,“都没开始过,你就在想结束的事?”
“这是我的决定,二选一,我也给你时间考虑,你想好了再找我谈也行,或者你现在已经有答案了。”话抛出去,倒没有顾虑了,一早的纠结不安抛诸脑后,她语气平淡。
在陈卓看来,更像事不关己,不由恼怒:“这算什么?一辈子纯谈恋爱?”
“不是。”她详细再补充了几句:“你可以结识不同的女人,如果你觉得可行,在和她暧昧不清之前,先和我明说,我们和平分手,你们再开始,我绝对不会纠缠不放,如果有必要,让我就此离开也行。”
“你倒是大度。”他悻悻然开口。
“也不全是,倘或你在和我摊牌之前,先和她确定恋爱关系,或者发生性|关系了,当然结局也是分开,只不过会撕破脸,我不希望变成那样。”
“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三心二意没责任心的男人?”
“不是你的问题,人之常情。”祁冉伸展五指,无声叹息,悠悠回应:“一段感情,在最开始的时候就接近触顶,过了热恋期,激情褪去,彼此的缺点不足暴露无遗,也缺乏一开始的包容和耐心,矛盾积少成多,有人选择隐忍度日,假装一切如常,有人吵得天翻地覆,一别两宽。等有一天,我们互相不那么喜欢了,我不希望你委屈了自己,还是那句话,人生下来是为享福的,犯不着为了个把人和三两件事执拗苦熬,无论对哪一方,都是折磨。”
“这只是你的看法。”
“没错,只是我个人看法,但事实大多如此。”她耸耸肩,状似无谓,“况且,你现在是想和我谈恋爱。”
陈卓怒极反笑,曲着食指,扣在桌面上:“你呢?你也不间断的结识不同男人,觉得合适了,在和他上|床之前,一脚把我踹开?还是忍耐到极限的时候,找我摊牌,要么干脆拍拍屁股走人?”
“我本来就不大在意这些,或许你不和我提,我这辈子都不会考虑,你的假设,是不存在的。我也不会主动提分手,到你想分开那天为止,我会尽到一个女朋友应尽的所有责任,关于这点,你完全不必操心。”
“如果我说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呢?”
“那我们就一直在一起。”
这又叫什么话?
陈卓发觉自己最近情绪管理有些糟糕,对方轻而易举就能挑起他埋藏至深的怒意:“那么话绕回来,既然你愿意做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不结婚?”
“给彼此留条退路,等你腻烦的那天,会感激我的。”
他烦躁地抹了把脸,有些无力,“我喜欢了你十年,祁冉。”
“错了,十个月,我在附中的九个月,加上重逢后这一个月而已,中间九年的空白期。”
“……算得真够仔细。”
祁冉扯扯嘴角,笑意浅淡,甚至酒窝都没能挤得出来:“我下午三点的飞机,飞北京,可能周日晚上回来,你想好了,就打电话给我,或者发短信也行,电话我不一定能接到,研讨会有两天,会后会和南风见一面,商谈《风起云涌》版权的事。”
她静默了会儿,又说:“我知道我给的选择都太强势了,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既然决定这样,便不会改了,我不是青涩稚幼的小姑娘了,考虑事情理智居多,虽然你可能理解不了,但这是我深思熟虑之后才敲定下来的。我不缺什么,和你经济实力也相当,更不会觉得低人一等,犯不着在感情里委曲求全,任何结果,我都能承受,主要看你自己。”
“还有一点,我得提前和你说清楚,我独来独往惯了,也没谈过男朋友,和异性来往也不怎么密切,如何当一个称职的女朋友,是不太懂的,或许在一起了,我也还是那样,我不苛求你为我改变什么,自然,也不会勉强自己迎合你的喜好。我陆续要开始写很多东西,需要足够的个人时间空间,不会花太多精力在感情上,可能确定关系了,也仅仅是确定关系而已,关于这一点,我不想骗你。”
“……”
“我抽烟喝酒,你是知道的,现在不大这样了,偶尔因为情绪问题,也还是会碰一些,我知道大多男人是不喜欢女人做这些的,但我不会改。我脾气也不好,不过不会无缘无故冲无关的人发火,顶多三两天不理人,我妈也说受不了我这样,这是我发泄情绪的习惯,很奏效,我也不会改。至于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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