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适时拉住想解开安全带落荒而逃的女人,落了中控锁:“是你先提起的,就得负责听完!”
祁冉挣扎着要缩回手,往门边靠了靠,期许能离他远些。男人却加大力道,扣得死紧,被握着的一圈被压得泛白。
这和她想象中的相认场景不太一样,俨然和吃吃饭、聊聊天偏离不是一星半点,她毫无准备。
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呢?
她局促无措,整张脸都快皱到一起,许是惹得他失了耐心,男人倾身上来,把她按在椅背上,动弹不得。
她又急又怕,猛地抬头,望进对方怒意渐盛的眸子,突然安静了,急急又避开视线,咬着下唇,下巴因而刻了几道褶皱。
陈诚沉声低叹,松了些劲:“别怕,我只是,想一次把事情都讲清楚。”
“嗯……”细若蚊吟。
☆、我们交往试试吧
舌尖在上颚顶了一圈,陈卓思量了会儿,声音平和:“我知道突然和你说这些你可能接受不了,对你来说不过是一个月而已,仓促突然,可是之于我,已经困扰了十个年头。”
他扯出一抹笑,安抚女人的情绪,又靠回去,右手仍握在她白皙的胳膊上:“你让我不要喜欢你,我也想过保持距离,给你时间和空间慢慢冷静考虑,我昨晚生气,不是因为你把话挑明,而是你那个点还没吃饭,身体又不好,我担心,才会这样,如果吓到你了,我道歉。”
他突然低笑了两声:“我想我是没救了,你没了消息之后,其实也想过交个女朋友试试,却提不起兴趣,这几年身边朋友陆续都结婚了,家里也着急,我试着见了几个女的,始终没法定下来,虽然我不愿承认,但根本原因,就是你祁冉。”
“我甚至想好孤独终生,你突然出现,我也慌了手脚,我一早就想过把你留下也可能没结果,只是浪费彼此的精力和时间,那晚去你家楼下,说是接我妈,其实也不尽然,我看了简历,知道你住那一片,所以把车停在那里,没想到真就遇上了。要不要录用你,我也反复纠结了好几次,那天见到你,又觉得没什么比天天能见到你更好的了,也是私心的缘故,才带你去了蓝泥小寨。”
祁冉脸色微变,指尖都跟着颤抖。
陈卓继续说:“人都是利己的,所以你也不用把自己想得如此不堪。我做这些,也只是从自己的角度考虑而已,并没有问过你的意见,而且不知满足,一开始决定好的只是默默陪伴,到后来,愈演愈烈,想把你占为己有的想法日渐强烈,连我自己都害怕。我想要你,不光你的身子,更重要的,是你能回以同样的感情。我知道你不反感我,也习惯依赖我,所以我想……”
他沉吟了会儿,开口时,变得小心翼翼:“如果有可能,我们不妨,交往试试?”
祁冉没有回话,低着头,眼睑微垂,像是沉思什么,又像放空出神。
陈卓眼神希冀,看了她许久,终于还是于心不忍,不想逼得太紧,松开手,开锁:“你回去吧,我给你时间,你想好了,再给我答复。”
祁冉坐着没动,眼睫在光下颤了颤,眼下小扇般的投影跟着跳动。他知道她听进去了,不放心,又补了一句:“不过,别让我等太久,这种等待,实在够磨人的。”
对方一言不发。
他忽然没谱,深深吸了口气,挠挠头发:“就算拒绝也没关系,我不会因此为难你,大不了,也就是回到同事关系。不过,不要因为反感而疏远我,也不要自作主张一声不吭就离开,这一次要是再找不到你,我大概会疯。”
“……”
“……”
陈卓微扬起头,看着暗色的车顶,被她的反应弄得没谱,方才的“视死如归”消失得干干净净,平复下来,倒有几分后悔涌上心头。为求心安理得,语气都带了恳求:“说句话,祁冉。”
祁冉快速眨了眨眼,五指没入发根,稀薄的刘海被撩上去,露着光洁好看的额头:“我没想过会是这样,我现在有点乱……”
“我知道,所以我不逼你。”
“我们之间,不该是这样的。”她喃喃,像自言自语。
陈卓觉得好笑,紧张冲淡一些,笑起来眉眼微弯,看着和善可亲:“那你以为,我凭什么,对一个仅见过两面的姑娘照顾得无微不至?”
“你对谁都挺照顾的。”
“对你,总还是有点不一样的。”她并不是迟钝的人,他以为,她多少能看出一些。
“所以我能感觉到你喜欢我,却没想过会有这么深的渊源。”
十年,这份情感太过沉重。贸然接受或拒绝,都不够慎重。
她还以为,他只是一时新鲜劲儿上来,昨天才那么不留情面的把事挑明,期许他能自己打退堂鼓。现在想来,实在草率鲁莽,伤人太深。
又冷不丁想起周缘缘那通电话,自己那未经思考的回答,也在脑子里千回百转——那我就嫁……
她有些头大,取下身上的外套,递到陈卓手上,侧身去拿后座的袋子,解了安全带,右手扣在车门拉手上:“我还是考虑考虑。”
“行。”
“嗯,明天见。”慌忙下车。
陈卓跟着下去,女人已经跨过沥青路,站到那边的人行通道。他想了想,还是叫住她,问:“给我个最后期限,我心里好有个谱。”
祁冉没回身,不消一会儿,回答他:“明天吧,早会结束。”
但愿不是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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