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巴上姜家的大公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了。再说男的这样正常,张爱玲还说一个男的一生至少有两个女人,皓哥本来就优秀,有几个女的投怀送抱不也正常?”
“你可能忘了自己也长着女性生|殖器,才会这么义正言辞地维护那种男人。”她笑了下,眼神淡漠:“有件事你们最好给老子记清楚,四年前,是姜皓主动追得周缘缘!进公司,也是你们那位姜总监擅自安排的。你说她穿地摊货,偶尔穿了名牌戴了名贵首饰,你又会说她势利爱财,说句什么样的,她就是真喜欢钱,我也养得起,犯不着把自己扔在你们这堆人渣里委屈受气!”
油头粉面的男人抱着手,冷哼:“住着三十平米的小平房也敢打肿脸充胖子?”
“我就是全身穿着不到一百,天天都吃路边摊,每一个铜板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乡下人脸皮薄,比不了各位回家戴起围兜含着奶嘴就能伸手要钱。”
“你他妈有本事再说一遍!”
“闹什么?”一声低喝,闹剧戛然而止。
姜皓站在楼梯口,神情不悦,扫视一圈,目光森冷,迈步过来。
不想引火烧身,看戏的陆续散了,几个男女面面相觑,有些无措,仍是站在那里。
祁冉本就只是上来看风景,没理由避让。倒是眼神一晃,看到石柱边脸色不佳的熟悉身影时,疑惑地蹙了蹙眉。
陈卓深呼吸几次,压下痛楚,回以清浅一笑。
姜皓心情本就不好,又看人闹了这么一出,周身气压都跟着降低,走近,给人压迫感十足。卷发女人瑟缩了下,低头不语。
站定,看了眼事不关己的祁冉,几不可闻地叹息,怒视一群没长脑子的:“又作什么妖?不知道这是你们小缘姐最好的朋友?”
“什么小缘姐。”卷发女人小声嗫嚅,“她都敢在婚礼当天和别的男人搂搂抱抱,就你傻,还把她当块宝,早就和你说过,家境太不一样,谁知道那种女人以前都干过什么勾当。交的朋友也不三不四,出口就是粗鄙不堪的字眼,人穷精神世界也匮乏。”
姜皓冷着脸,瞪了那人一眼,对方嘟嘟喃喃又说了什么,最后也安静下来,别过脑袋生闷气。
姜皓敛神,略带歉意地看向祁冉:“别和她们一般见识,娇生惯养的,说起话来不懂拿捏分寸。”
祁冉回:“一群智商欠发达的傻|逼玩意儿,生气都嫌多余。”
☆、天上掉馅饼
后来新娘子上楼,一群人表情不一,却也碍于姜皓在场,陆续找了借口离开。
气氛莫名,周缘缘观察力本就是一等一的。换下累赘的白纱和细高跟,一身精致旗袍,轻盈秀美的平底绣花鞋,走起路来带风一般,又快又急。
祁冉没留意,那时正站在额冒虚汗的男人面前,轻轻踮脚,嗅着那人身上浓重的酒气:“喝了很多?”
动作亲昵自然,她浑然不觉,陈卓和围观众人都是一惊。
周缘缘补了妆,气色好了许多,一看姜皓也在,脸色几经变换,垂了眼,掩去多余的心绪。弯了弯嘴角,一把拉过肆意撩人的姐们儿,救陈卓于水深火热之中,分明听到男人小声的舒气。
“你干什么呢?”周缘缘问。
祁冉倒还疑惑,退了两步,仔细打量她的神色:“你还好吧?”
表情微变,周缘缘眸光漾了漾,恢复如常:“问你刚才离人家大帅哥那么近居心何在呢,好你个祁冉,离开我一个月就勾搭上这么个大帅比,够能耐啊。”
“公司同事。”
“同事你差点亲上去?一点不矜持!”
陈卓缓缓呼了一口气,平复下来,笑容得当:“e-o,陈卓,祁冉的同事。”
同事?
周缘缘品了品这两个字,怎么想怎么觉得是在欲盖弥彰。又皱着脸将西装笔挺的俊朗男人打量一遍,蓦地,同几天前电话里的男声对上了号:“你不是那天那个……同事?”
姜皓听得莫名,插兜站在新婚妻子身侧:“你认识小陈总?”
“上回给冉冉打电话,她不是病了吗?是个男的接的,我当时还和你说过的。”又把陈卓上下扫了一眼,颇为满意似的点着脑袋,再看看旁边久久未从震惊中回神的男人,“这位是?”
程牧扬轻咳一声,甩了甩头,试图将刚才疑似调情的一幕自脑海剔除:“e-o,程牧扬,和姜总监谈过几次合作,承蒙看得起,有幸来喝这一杯喜酒。”
周缘缘眼珠子转转,计上心头:“这样,楼下酒席摆起来了,既然是冉冉的朋友,又和姜皓有生意往来,干脆和我们一桌?”
姜皓反应也快,立马接过话茬:“正好桌上有几位圈子里说得上话的,值得一见,份子钱都随了,也别白来。”
想必这俩就是来应酬的。看那人已经脸色惨白,还笑着应下。说不上什么感觉,祁冉不大痛快,只觉心口堵了口浊气,呼不出,咽不下。
陈卓身体不适,坐在靠窗一侧,借着凉风清醒头脑。习惯使然,祁冉换了衣服下来,看他边上还空着位子,不经思考便坐下来。
被撇下的周缘缘眼睛一瞪,砸砸嘴,凑近她耳边,捏着她的耳尖低声说她:“见色忘友!”
祁冉这才后知后觉,顿时如坐针毡,都坐下来了,再起来更显突兀奇怪,舔了舔下唇,唇彩微甜,自舌尖蔓延,扰得人心浮气躁。
周缘缘却不管她,笑得意味深长,挽着姜皓去了长桌的另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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