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疏淡,伸手接住:“多谢。”
千年圣萱草除了可以炼制忘忧丹,没有其他任何功效,并且采下以后,二十四个时辰就会失去药效,除了她没有人会炼制忘忧丹,毕竟得之不易,怎可暴殄天物,所以,她必须收下。
墨封唇角勾起一丝笑,带了几分悲凉的苦涩:“其实你不必如此冷漠,我懂。”
她握着琉璃瓶,起身立在窗边,那时,窗外已零星落下了雨滴,她静静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语气毫无温度:“如今你我两不相欠,江湖路远,无须再见,不送。”
他慢慢站起身子,默默望着她遗世独立的背影,惨然一笑:“若论狠绝,我墨封远不及你上官心心万分之一。”
“心心,开着门做什么?”
随着话音一落,轩辕一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看到屋中场景,不由愣在了原地,屋子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极为凝重。
她依旧望着窗外,墨封依旧望着她,窗外的雨声愈来愈密集,墨封轻轻说了句:“你气色不好,不要太劳累了。”说罢,闪身消失了。
屋中的气氛依旧十分凝重,莫名的疲惫感袭遍全身,她若有似无地叹了声气,回身问:“观火阁清城分部有丹房吧,我想借丹房一用。”
轩辕一扬抬眸看她,面色极为不佳:“他来做什么?”
她把手中琉璃瓶放到桌上:“送千年圣萱草。”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为什么收下,难道我不能采给你吗?”
她无奈叹气:“一扬,一株药草而已,谁采的不一样呢?”
他抑着怒气低吼一声:“不一样!”眸子里慢慢溢出痛楚的意味:“你明明知道寻找千年圣萱草的艰难不易,为什么还要欠他一个这么大的人情?你不要再跟他纠缠不清了行不行?”
她猛地抬眸看他,杏子般的眸中涌出滔天的愤怒和失望,又一瞬间,消失殆尽,唇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语气像沁了冰霜一样:“那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无关。”
窗外一记惊雷,他的面庞也在惊天一响中白得透明,眼中涌动的情绪比天空翻滚的乌云还要可怖,他咬紧牙关,紧握双拳,狠狠点头:“好!好!”然后,身形一晃,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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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子珩安排云驰到分部打了招呼,她便连夜去了丹房开始炼丹。
外面的雨下了整整一夜,雨势时大时小,时缓时急,直到第二天中午方渐渐停歇。
日落西山,云霞满天的时候,不眠不休一夜一昼的她,终于成功炼制出了忘忧丹,服用此药后,可以让人忘记此前一年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并且,目前而言,无药可解。
她把丹药放进瓷瓶中,长长舒了口气的时候,丹房的门被人推开,南宫子珩摇着折扇慢悠悠走了进来。
她终于发觉自己很是口喝,急忙坐到桌前猛喝了几杯茶水。
南宫子珩斜倚着桌子似笑非笑看着她,始终不说话,她隐隐觉得他的笑带了几分冷意,挑眉看他,表示不解。
他冷哼了一声,问:“一扬十二个时辰不找你,你都不知道问一问吗?”
她垂下眼眸没有回答,他们不久前才吵了架,他不来找她不是很正常吗?
南宫子珩唇角的笑意更冷了:“一扬昨夜没回客栈,直到现在都没回来。”
她猛地站起身子:“为什么不早说?”
他轻摇折扇,嗤笑一声:“现在知道急了。”
她紧抿着唇,冷冷看他不说话。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闲事,洒脱不羁,放浪形骸;正事,沉稳睿智,不怒自威。能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失了方寸的人或事,加在一起,等于与某人相关。”
他目光定在她的眼中,突然极为严肃认真地问:“你明明心里清楚,为什么还要伤他?”
她默默接受着他目光里的愤怒和指责,不回避,也不恼怒,只是冷冷地问:“他能去哪?”
他冷笑一声:“天晓得他能去哪?”
她垂下眼眸努力思索,却早已心急如焚,脑海中的思绪乱作一团,不免自责后悔昨天不该那样刺激他。
南宫子珩默默看了她一会儿,语气渐渐缓和了一些:“你也别着急,倒不至于出什么事,毕竟谁都打不过他。”
她闻言狠狠瞪了他一眼,余光不经意瞥到手里的瓷瓶,不由得心头一震:“千年圣萱草。”咬牙一拳砸在桌面上:“这个疯子!”闪身出去的时候,身后传来南宫子珩的提醒:“先回客栈看看他回来没有。”
她冲进他的房间,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显然一直不曾回来。她现在心里又急又气又担忧,恨不得立刻抓住他,打他一顿,再骂他一顿,方可消除心头的各种情绪。
冲出客栈,准备唤坐骑飞霄的时候,远远望到一匹枣红色骏马踏着漫天晚霞飞奔前来,马背上的英俊男子突然腾身弃马,飞身而起,潇潇洒洒落在她身前。
所有焦灼混乱的情绪,在看到他满身伤痕,却依旧笑得洒脱愉快的模样时,化作了前所未有的想疯狂扑进他怀里痛哭的冲动。
可是,她终究是忍住了,连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都生生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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