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暂时闭上了嘴。阮太师如今虽不担任要职,可根本上来说就是皇上的老丈人了,他们若让皇后娘娘不痛快了,势必也会惹得阮太师不快,算下来倒是怎么都不讨好。
叶弛见他们歇了声,才道:“朕与皇后成婚不足一载,尚未诞下皇嗣,诸位就让朕与他人联姻,未免太过心急。”
“这不就是典型的皇帝不急太监急么。”叶弛轻声丢了一句,抚着手在那儿笑。
一些提议的大臣脸上顿露尴尬,叠起手不再言语。
“国虽无恒强,但在朕手上,必然不会让它趋于弱势。至于这江山如何守住,如何变得更强或衰微,便交由后世子孙来自己来治理,朕就是再操心也操心不到百年之后。不过联姻强国均是镜花水月,不得长久,已有前车之鉴,怎可再学?此事不可再议。”
叶弛说罢就宣了退朝,对于联姻的事情竟是一竿子全打回去了,就是皇亲贵族之间亦不考虑。
75、别无所求 ...
虽然天狩与别的邦国没有结成姻亲, 不过京城还是以看得见的速度喧哗起来, 就连摊贩之间也多了许多异国人士, 邦国之间的商路贸易基本已经流通了开来。
阮心唯现在成了皇后,后宫里面数她最大, 无事可做就拉着叶弛跑出了宫。
“没想到我进宫不过这些时候,外面竟然多了这么多有趣的东西!”
阮心唯一脸“亏大了”的表情,让叶弛由不得紧张她会对进宫的决定有后悔或遗憾,收手将她牵得更紧了些。
“你若喜欢,我可以常带你出来玩。”
阮心唯虽然贪玩,可也知道没有皇帝皇后成天往外跑的道理。自己人也就罢了,要是让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少不得要出什么意外。
“我要是成天拉着你不务正业, 你的那帮肱骨大臣一准会说我蛊惑君心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怨我呢!”
叶弛见她嘟着嘴,笑道:“你当初不是说只愿意当个蛊惑君心的宠妃么, 怎么现在还怕人说了?”
“蛊惑君心只是蛊惑你一个, 我可不想还背上遗臭万年的骂名。”
她说得振振有词, 让叶弛倒想不清这两者之间原本的联系了。
两人边走边逛, 不知不觉就到了珠光宝气的门口。
谢臻向来会抓先机,这段日子已经通了好几条商路,铺子都扩大了一倍, 来来往往的人越发多了。
谢臻看见两人的时候,正是忙得满头汗,忙把人请去了后边。
“你们来得正好, 我这儿刚弄回来不少新鲜东西,你们看着喜欢什么挑回去!”大概是生意不错,谢臻说话时脸上都泛着光。
作为一国之后,阮心唯自是什么都不缺,再者也没有一天到晚把舅舅的东西往宫里搬的道理,只不过好奇一下还是免不了的。
阮心唯巴巴地跟着谢臻去看,四处找寻也只看到内堂中间放的那一块脸盆大的石头。
“小舅你说的好东西在哪里?”阮心唯说着翻了下他的袖子。
“去去去!拉拉扯扯的!”叶弛的醋劲儿谢臻也有幸领教过,可不想看这位外甥女婿那张被老陈醋腌过的脸,看着就牙酸,忙把自己的袖子抽了回来。
叶弛看了眼那块石头,用手里的扇子顶了一下,只见石头是已经劈开的,乍一下露出里面洁白细腻的颜色来。
阮心唯张圆嘴微微吃了一惊,上前看里边是天然的羊脂白玉,便也没什么太大的惊喜了。
“原来是玉啊,我还以为你就搬了个石头回来。”玉石一类的东西阮心唯见过不少,所以也不当是什么稀罕物。
谢臻却嫌弃她不识货,跟叶弛在一旁唠了起来:“我这块玉可是花了大价钱刚从郁琼国那矿山里弄来的,这么好的玉可难见,随便加工雕琢一下,一小块也能把本收回来了!”
叶弛对金玉石器一类的书籍也有涉猎,看着断口处毫无杂质的玉色,也知道确是极品。
阮心唯不懂这些,觉得玉石雕琢成簪子发钗的装饰倒有好有坏,仅这一大块原石,也不能顶在头上,实在不知有什么可稀罕的。
“我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个不识货的外甥女!”谢臻见她一瞥一瞥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不禁摇着手指头大叹,“算了算了,我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改日我把这玉切一半送去醒钿斋打一套首饰出来给你。”
阮心唯倒没在意别的,只是小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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