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一侧光线昏暗, 劝道:“里面怪黑的,娘娘还是不要进去了, 这地方没准有什么爬虫。”
阮心唯听了, 犹豫地止住了步子,转而从岔路口那里一拐, 坐在了假山外面的石凳上,头顶延伸出来的石块正好挡住了雨, 在眼前形成一片雨幕。
阮心唯估摸着冬暖夏凉快要回来,正待起身,听到里面一阵响动,不由吓了一跳,以为真要窜出什么东西来。
里面似乎闪过一阵脚步声,隐有男女的声音却含糊不清楚,阮心唯竖着耳朵听了片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纳闷之下扒着假山一侧的空隙看了一眼。
里面虽然昏暗,可顶下隐有光束漏下来,尚能辨认清楚一些。
阮心唯见一男一女两个人影紧紧搂在一处,正是亲得难舍难分,面色一窘赶忙就要离开。她知道宫中的太监和宫女时有对食,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只是这光天化日的,实在大胆了些。
里面的人搂着调了个面,女方的脸刚好转了过来被阮心唯瞧了个正着,阮心唯犹如被雷劈了一道,愣愣地转过身咬着手里的帕子。
她若没看错,里面的人应该是贤妃?贤妃跟一个太监亲得难舍难分是什么情况?
阮心唯觉得自己无意中撞见了一个大秘密,又惊又慌,适逢冬暖夏凉也折转回来,自前头喊了一声。阮心唯不敢多留,拉着绿衣头也不回地就跑,从过道出去后也不敢驻足,踩着地上的水洼也不顾打湿裙子,走得飞快。
众人不明,也不敢落下,匆匆跟了上去。
假山的出口相继走出来两个人,其中一个赫然就是贤妃。
“她看见了。”贤妃身侧的男人虽然是太监的打扮,嗓音却很清朗,一双眼睛幽黑凌厉,像是凝着冰一样。
贤妃觉察他透露出来的杀意,不甚在意地笑着倚向他,抬手擦了擦他唇上沾染的口脂,“她可是叶弛的心肝宝贝,你可不能动她。”
“对你不好。”
男人的话十分简短,贤妃却听懂了其中的意思,眯着眼笑道:“放心吧,叶弛会告诉她的。”贤妃说罢,勾着男人的衣领又闪回了假山里面。
那厢,阮心唯心慌意乱地跑回寝殿,半晌都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之前还开玩笑自己给叶弛不知道哪里找了一顶绿帽子,没成想现在真的来了一顶……
阮心唯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叶弛说,虽然叶弛明确过他跟其余妃嫔没什么情谊,可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扣在头上,也不会多心平气和吧。
阮心唯左思右想,犹犹豫豫开不了口,跟叶弛在一起的时候也是频频走神。
“张嘴,给你吃糖。”
阮心唯听到叶弛的声音,思绪还在挣扎中,下意识地扭头张嘴,一合牙关却咬住了一朵花。
阮心唯连忙呸掉,不满的目光投向叶弛。
叶弛拿花枝挠了挠她的脸,笑道:“你这神走得可真够远的,又偷偷摸摸想什么呢?”
阮心唯揪了两片花瓣,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忽然问道:“我在想要是哪天我真的给你戴了绿帽子,你会怎么办?”
“男的大卸八块,你么……”叶弛捏着她的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着办法。
阮心唯神色认真,一直等着他的答案。
叶弛将她拖到怀里,抱得又牢又紧,“就把你锁起来,哪儿不能去,眼里心里都只能装着我,直到我死。”
阮心唯觉得他也就对自己才有这么大的容忍,所以顺着这个话题又问道:“要是别的妃嫔呢?”
叶弛想也不想就道:“杀了。”
阮心唯看不出来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心里顿时更加矛盾了。她到底是告密呢还是不告密?
叶弛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上她的眼神问:“有心事?还是说你真的准备送我一顶绿帽子了?”叶弛说着话,笑意已经掺到了里面。
阮心唯心道,绿帽子已经现成了,就是怕你受了惊吓。
“我今日看了一部传奇小说,里边就有一个皇帝,发现后妃给自己戴绿帽子了,就把后妃制成人彘了,可惨了!”阮心唯随口诌了一个故事,还配合地打了个冷战。
“成日里都看得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说学点正经的,你那《鸳鸯秘谱》看得怎么样了?”
阮心唯唰地一下从他怀里蹦起来,脸色通红:“你、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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