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小姐的配合,好好休息,祝你早日康复。”
南山问:李秘书是不是都承认了?
鹿仁非正要起身,对上她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渴望眼神,稍稍有些迟疑。
这事儿,本就同南山有关,案子就在尘埃落定的边缘,似乎并没有必要瞒着她。
他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开口答道,“那位嫌疑人说得作案动机,”鹿仁非指了指旁边的顾升,“同这位先生猜测得差不多,李女士在录口供时,对自己的犯罪行为供认不讳。”
“你们去搜查过她的屋子吗?有没有发现一本黑色的笔记本。”
里头都是上连载小说的手写稿,想让人忽视都难。
“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从中有嫌疑人从虐猫后所有的作案工具,”他皱了皱眉头,“你所说的黑色本子并没有在里头。”
他追问,“那本黑色笔记本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为何要这样问。”
南山没有理会,喃喃道:怎么可能。
她晕过去后在李子怡的住所待了一会儿,黑皮书明明就在那里待着。
会不会是警察遗漏了,南山心中下定了决心,去那里看看。
若是没有,这事情就复杂了。
这表明,在她之后,还有人去了那里,把书取了出来。
那本黑色的笔记本,她看了好几遍,压根没有发觉特殊之处。
里头,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而她又忽视了什么。
……
鹿仁非问了南山好几遍,见她没有反应。
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晃。
南山才反应过来,隐隐约约要抓住的真相尾巴,却又断了。
她歉意地笑笑,“抱歉,游神了,你刚才问了什么?”
鹿仁非无奈,又重复了一遍。
“我猜的。”她答。
鹿仁非显然对这个答案不满意,还欲想追问什么。
“她第六感一向强,”顾升截过了话头,“我看南山有些累了,鹿警官问题也问得差不多了。”
顾升看着他,剩下的意思不言而喻。
鹿仁非好脾气地笑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南小姐想到了什么,可以打我电话。”
“好。”
南山接过它,瞅了瞅。
白色的名片上,印着小小的栀子花,除了姓名和号码外,再无其他。
“我送你,”顾升抚了抚衣服的折角,转头对南山说道,“我去上班了,待会儿会有阿姨来照顾你。”
“嗯。”
南山朝他挥了挥手。
门轻轻合上了,南山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名片,盯着它半响,最后将它放到了包里。
……
外头起风了,不多时乌云就压了过来。
南山住在医院的二楼,可以看到窗外的枝桠摇曳的样子。
她下床穿了双拖鞋,把窗户轻轻合上了。
顾升赶来时,外面已经是风雨大作。
他将黑色长柄伞靠墙放好,又擦了擦顺着头发跌落到脸颊的雨水。
“怎么站在这里,”他站在她身后,“去床上躺着养伤吧。”
南山:“我恢复好了,想要今天出院。”
她实在受不了医院消毒水气味,胸口发闷。
“多观察几天,万一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南山转了转自己的脖子,“我现在脖子一点都不疼,一天到晚躺在床上,才会躺出病来。”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睛。
顾升失笑,相处了一段时间,对她的性格也算有点了解。
她决定的事情,除非有足够的理由说服她,否则说什么都没用。
“你换身衣服,我送你回去。”
南山惊喜地给了他一个拥抱,本以为要花大工夫说服他。
中午的时候,明花和小眉来看过她,顺道给自己带了点换洗的衣服。
顾升拍了拍她的背,又快速放开。
“你换好了衣服叫我。”
他快步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
大约是大雨的缘故,路上堵起了车。
车内开着冷气,凉丝丝的。
眼看这堵车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南山提议道,“我们转道去李秘书家怎么样?”
“你还是怀疑那本黑色笔记本在她家。”
顾升一语就道破了她的心思。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望进她的内心深处,让她的想法无处遁形。
他开口,“我不相信你所谓的第六感。”
前方的车辆终于动了起来,虽然很慢。
他看着前方的路况道,“我知道你有秘密。有些秘密是需要代价才能承受的,所以我不会问。若是有危险,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他隐约觉得这事儿还没完,若是南山私底下偷偷去调查,或许会吃亏。
再没有人会去写那本所谓的网文,他不是先知,没有预知危险的能力。
唯一能做的,便是和她同进退。
这事儿,是他把她卷进来的。
公司的事情,一日不调查清楚,他心也难安。
南山掩饰地笑笑,“我哪有什么秘密。”
她怕眼底泄露出什么情绪,佯装看窗外的雨景,低声道,“真的有事,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嗯。”
等到了十字路口的时候,顾升转了方向,往李秘书的住所驶去。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顾升将车停在了略显空旷的路边。
两个人同撑着一把足够容纳三人的大伞,雨势太大,仍是不可避免地随风吹了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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