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确定要认同这种统治者,还神明?开什么玩笑。根据调查他之前一直是家里的低阶受气包,只是侥幸得到了蜂王后的血脉就能坐上现在的位置。这他妈也太搞笑了吧,现在的你们居然还上赶着庆贺?”
一片死寂中,男人笑声突然猥琐。
“而且听说他之前在学校里,只是个傅少爷玩腻的家伙……”
但他的话却突然说不下去了。
在所有人惊恐的视线中,只见锐利的外骨骼如同利刃一样悬停在他的脖颈前,只要在多说一个字便会毫不犹豫的刺穿。
冰冷的死亡仿佛贴着男人的脖颈蹭过,男人头也不敢动,在桌下的裤子里传来腥臭的味道。
少年声音很冷。
“道歉。”
“我,我错,我错了……”
男人吓得眼泪飚出,酒瞬间被激的醒了一半。
“我说的都是瞎话,从来没有发生过的话。求,求求……您。”
“不,你说的没错。包括千年前记载的一切,我可以在这里明确的告诉你们,全部都发生过。”
少年笑着轻轻的扯开衣领,可以看见被肌肤遮盖的肌肤白皙如同素雪。
醉酒后的少年漂亮的不可思议,映衬着月色如同从雪中飘然而至的妖精。当他缓缓拉开衣服时,每一次吐息都变成了深深的诱惑。
“如果你们有能力,甚至可以仿照千年前那样群起而攻。大肆吞噬我的血肉,把我撕扯干净……最后连一点渣都不剩下。”
“有胆子的,大可一试。”
众人的眼神猛地变了,看到少年肌肤的刹那身体暴涨的力量甚至有逐渐失控的趋势。
席间的沉重呼吸如同掩藏在丛林中的野兽。
但僵持着,却没有一个人动。
“我会尽可能宽容对待你们所有人,做到一视同仁。当你们提出意见时,只要是合理的我都可以采纳。但这种宽容并不是无限度的。”
宴席上重达数吨的乌木长桌猛然被劈开,众人看着桌上齐整的端口顿时噤若寒蝉。
阮曦缓缓收回外骨骼,眸色突然变得极冷。
“只要有人敢侮辱我的过去。一概是这个下场。”
在宴席结束后一周,阮曦提出前往傅家实验室。
他借口参观实验室之名,这一次无人敢拦。枢密院那场晚宴的威慑力侧面让他坐稳了王位。在实验人员的指导下阮曦很轻易的拿到了那瓶解药。
但当拿到那个晶莹剔透的玻璃瓶时,阮曦却迟疑了。
与此同时,他在别墅中默默等待着。他知道在幕后c.ao控着一切的傅谨绝对会来找他。
果然在一个下午,阮曦刚在新建立的庭院中享用完下午茶。那男人就出现了,一贯冷冽的眼中怒不可遏。
“果然你的所有目的都是为了给那个疯子拿到解药,对吧?”
“阮曦,我从来没想过你会这么残忍,把我们几个玩弄在掌心,当做供你驱使的棋子。最后看见所有人都发疯的感觉让你很开心是吗?”
阮曦放下手中的茶杯,用餐巾擦掉嘴旁的饼干屑。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傅谨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
“首先你装作与谢然偶然遇见,引诱他对你产生感情。然后在枢密院让我和他相见,从而埋下争端的种子。紧接着在学校里,你利用我对谢然的嫉妒,所以心甘情愿帮助你,当众宣布你的身份,同时拱手让位于你。同时不断暗示谢然,利用他的愧疚争取到了谢家的支持。最后让谢然在会议厅里帮你投出了关键x_ing的一票。最后使一切都看起来完美自然。对不对?”
闻言,阮曦这才转头。
“你错了。而且你既没有证据证明我和谢然的相遇不是偶然,也没有证据我暗示了谢然……况且你至今做的一切并不是我逼迫你的吧?”
“得病了就去看病,别在这里耗着。”
傅谨却冷笑一声,像是早就料到面前人会否定一样。
他攥紧了手,感觉有滚烫的液体顺着掌心流下。
“上次议会上的投票是我给你的最后机会,但是你却拒绝了……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同一时刻方圆几里却升起了透明的屏障,把庭院中的一切包裹在里面。同时无数五彩缤纷的绣球花纷纷绽开,如同盛夏悄然而来。
“傅谨,你……”
而男人在对方略微惊讶的视线中却突然温柔了。
傅谨伸手轻轻抚摸着屏障,声音低沉。
“这是你逼我的,小曦。我准备这里已经很久了,你所看见庭院中的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为的就是有这么一天……能够亲手抓住你的一天。”
“我会对外宣称你失踪了,没有人会找到这里。”
原以为少年会哭喊,甚至当场幻化外骨骼尝试刺破屏障。但眼前的场景却出乎了傅谨的意料。
只见少年怔怔的站起,伸手触摸着整个仿佛活过来的庭院。
半晌后才由衷赞叹。
“真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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