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回扯了扯唇,眼中浮起了两分笑——那是因为宛宛嫌她们唠唠叨叨烦人得很,又因为这是母后指来安胎的人,她不好明着嫌弃,于是装了两天头疼,把人调到了偏殿去。
太医说邓嬷嬷染上鼠疫已有三五日,长乐宫却一直没人察觉。这会儿是深秋了,厚衣裳一裹,丁点都瞧不出来,手心里生的脓疱虚握着遮掩一下便可,这是在太后身边跟了好些年的嬷嬷,谁会让她打开手心去看看手洗得干不干净?
要不是昨日宛宛生产时,晏回就坐在床边,位置低,那嬷嬷拿着剪子上前时又离得近,晏回一眼看过去就看到了她手心里的脓疱。要不是如此,怕是得中招了。
冥冥之中竟似真有天意庇佑着他们一家,宛宛把人调离了身边;晏回看到了嬷嬷手心里的脓疱,把人踢了开,没让她碰到女儿;之前医女为了讨赏,抢着给儿子剪了脐,也没让那嬷嬷沾手。
桩桩件件,都是天意。
不过片刻功夫,晏回眼中的笑意就敛了去。因为这事一点头绪都没有,像两月前那医女乱说话吓唬宛宛的事一样断了线索,是何人指使、通过何种方式、哪些人是奸细都查不出来,仿佛只是无心之失。
这会儿疑心病汹汹来袭,晏回连在长乐宫中呆了一年的红素几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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