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个该在的人,不见了。
他脑中空茫茫,始终不愿喝德叔送上的药。总觉得若将这药喝了,他会见不到想见的人。
可是……想见谁呢?
正当他有气无力地靠在床头,绞尽脑汁在空空的脑中遍寻不着答案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是个姑娘。瞧着她的脸,也说不上来是熟悉还是陌生,唇角却怪怪地一直要往上飞似的,惴惴半晌的心仿佛终于回到了它该在的位置。
那姑娘端着药碗行来,望了他一眼,如释重负地勾起一个懒洋洋的笑来。
当她距他约有五步时,他瞥见她像是隐了个呵欠,漂亮的眸中泛起一层温柔的水光。
当她距他约三步时,她手中的药碗轻荡,将那闻着就发苦的药味氤氲了一室。
当她轻车熟路地在榻边坐下时,她身上的外袍拂过他的手背。
他微微皱起了眉,心中疑惑:为什么她都离得这么近了,我还没有揍她的念头?
“你……是谁?”
似曾相识的场景,似曾相识的问题,话一出口,李崇琰自己都愣住了。
顾春轻垂眼睫,眨去眸中困倦的水雾,轻声笑答,“我是顾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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