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步倒’特别灵,要试试吗?”
李崇琰自然也明白,今日叶逊寿宴,若有节外生枝之事加以搅扰,且不说旁人,单以顾春对叶逊的尊重与维护,她定然是要头一个跳起来咬人的。可眼下人多口杂,有些事他不便在此对顾春解释,便知能强忍着心头的急恼,先想法子解决眼前这个忽然冒出来的麻烦。
好在没过多时卫钊也跟了出来,这简直形同救李崇琰于水火之中。
他赶忙凑在卫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卫钊眼中微讶,片刻后才又回复一惯温和的笑意:“殿下先将人带进凉云水榭吧,不过,要蒙眼。”
银衫女子眉头微蹙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她身后那两名姑娘倒瑟缩得更厉害了。
满脸为难的燕临几乎要抖腿了,暗暗偷觑了李崇琰一眼,见他对卫钊这要求毫无异议,于是也不敢插言,只是心中呐喊——
卫家少主,这位可是活祖宗,不经这样怠慢的啊!
顾春见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索性转身就走。途中忍不住又打了个呵欠,大剌剌闹得自己眼角都挤出困泪了。“钊哥,我饿了。”
“叶叔的寿宴通常是到日落前结束,”卫钊淡淡笑道,“殿下请将客人看好,在四家家主决议之前,客人可不能踏出凉云水榭半步。”
卫钊的话成功让李崇琰止住了脚步,只能眼睁睁瞧着顾春跟在卫钊身侧同行走远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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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恼火的李崇琰将人带回凉云水榭后,头一件事就是冲燕临撒气:“我叫你回京找皇长姐拿消息,你给我带回几个人算怎么回事?”
银衫姑娘见燕临被吼得不敢吱声,便笑道:“你别为难燕临了。你要的消息,都在我这里。”
李崇琰冷冷瞪着她,寒声道:“云安澜,原州版图终究太小,闲不死你是吧?”
银衫姑娘正是武安郡主云安澜,朝华长公主的长女,眼下正奉旨暂代原州诸务。
“眼下你母亲正焦头烂额被平王与宁王联手围攻,你不思为她分忧,跑这儿来给我添什么麻烦?!”
“我绝不会是你的麻烦,”云安澜气定神闲地负手摇头,笑着指了指书房的隔壁,“恐怕她们才是。”
李崇琰皱眉:“她们?谁啊?”
因云安澜此次隐了身份来的团山,先前在寨门口许多话不便多问,他只以为那两名女子是云安澜的侍女。
“陛下赏你的,”云安澜笑得有些幸灾乐祸,“你父皇还是很顾念你啊,阿树。”
“你走时将人带走,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李崇琰对此嗤之以鼻,“还有,方才在寨门口,你是故意的吧?”
因李崇琰与云安澜年岁相近,当初他被养在原州的长公主府时,便与这个外甥女一同受教听训,两人更像是朋友。云安澜自小与他亲近,私下里从不唤他舅舅,倒更乐意学着自家母亲唤他“阿树”。
李崇琰自来是个不拘小节的,倒也从未纠正过她。可方才她在顾春面前这么一叫,李崇琰立刻就觉出不对了。
这死丫头不学好,定是看出自己与顾春关系不同,便使这小心机挑拨离间,真不知是有多见不得他好。
被勘破小心机的云安澜耸肩一笑,撇嘴道:“我瞧着那姑娘也没什么好啊,美则美矣,毫无灵气。”
“若像你这样丑得活灵活现,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睁眼说瞎话,他的融融分明好看死了!李崇琰笑意冷冷地转身就走。
正当妙龄的姑娘大约没几个乐意听人说自己丑的,况且云安澜实在也是个清贵不可方物的漂亮姑娘。
她面色一变,怒哼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护短样!有本事打一架!”
“你看我理你吗?”李崇琰回头甩个白眼给她,“给我老实在这儿待着,需要什么就找燕临,旁的事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云安澜瞪着他:“你上哪儿去?”
李崇琰笑意磊落又荡漾:“去哄我!的!漂亮姑娘。”
云安澜目瞪口呆。
他可是李崇琰啊!自小就信奉“若有什么事打一架不能解决,那就打两架”的李崇琰啊!
这团山什么风水?才几个月呀,她那不解风情的小舅舅都会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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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崇琰再到叶家大宅时,众人早已入席半晌,顾春与江瑶正觥筹交错,小酒喝得美滋滋的,看也不看他一眼。
叶盛淮一早上都在忙着接待宾客,并不知先前在寨门口发生的事,此时见李崇琰进来,便自觉往卫钊那边挪了个位置,将顾春身旁的这个座让出来。
他又不瞎,早看出这两人有猫腻,如今又有了叶逊的默许,许多事不必问都知道该怎么做。
李崇琰也半点不客气,含笑向他颔首谢过便落了座。
卫钊见状,忍不住在桌下偷偷踹了叶盛淮一脚,换来叶盛淮满头雾水的一个回眸。
李崇琰在私下与顾春相处时倒没什么顾忌,可此刻毕竟这么多人在,他也不能不庄重,于是只好悄悄在桌下扯了扯顾春的衣摆。
哪知顾春压根儿不搭理他,一径与江瑶、叶行络喝得开怀,便是间或扭头与叶盛淮、卫钊说几句话时,目光也是直接略过他的。
待到终于将这顿饭吃完,年长些的人便三三两两地去下棋或斗叶子,年轻人们不知怎么闹腾起来,呼啦啦一大群约着就要去后山猎野物玩。
顾春当年被司凤梧盖在捕兽坑一整夜的阴影犹在,一听要去后山猎野物,立刻整个人都不好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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