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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人都被震慑,再不敢动了。
汾乔站着站着,有些摇摇欲坠,脸色苍白,大脑也昏昏沉沉地,太阳穴突突地疼。“站不住就打报告!”教官背着手从汾乔身边路过。
方阵另一端的几个女生闻言,纷纷开始大声报告,汾乔咬咬牙,没有开口。
又站了十来分钟,汾乔感觉自己的体力已经透支到了极限,视线都是模糊不清的。年轻的黑脸教官又背着手从汾乔身边路过:“支撑不住的同学就打报告啊!”
话音未落,砰——!一声,汾乔倒在了他面前。
教官:“……”
屋檐外的雨大极了,噼里啪啦打在地上,伴随着阵阵慑人的雷鸣,年轻教官把耳朵紧紧贴在电话听筒上,才听见了电话另一端领导的话:“不是让你看着训吗?你怎么把人给我训倒了!”
小教官欲哭无泪:“领导,我好几次对她说可以打报告,小姑娘她就是拧着不听我的话呀!”
“你还有理了!”领导咆哮,年轻教官赶紧把电话听筒拿远了些,耳朵才逃过一劫。“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剩下的几天人要是再晕一次,我就把你也训晕一次!”
……
汾乔醒来时候雨小了不少,淅淅沥沥地下着,她躺在部队诊所的白床单上,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汾乔偏头,眼前看到的几乎让她以为是错觉。
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才不确定地开口:“顾衍……”
顾衍坐在她床头的椅子上,部队诊所的条件很简陋,顾衍的昂贵的定制正装外套搭在那摇摇欲坠的椅子靠背上。
他额头上的发丝垂了几缕下来,还滴着水珠,显然,过来得很着急。他幽深的眼眸此刻带着显而易见的关切,汾乔醒过来,他先是摸了摸汾乔的额头,确定退烧了,才开口:“头还疼吗?”
其实汾乔此刻身体很不舒服,浑身难受,但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愉悦。唇瓣还有些苍白,她抿着嘴,大眼睛眨了一眨,那睫毛也像两把小扇子扇了一扇,然后定定盯着顾衍,理直气壮:“疼!”
顾衍拿汾乔无法,只无奈摇头,站起身来:“转过去。”
汾乔听话地翻身,闭上眼睛感受顾衍的指尖在发根穿梭,按摩。昏昏沉沉的识海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清明起来。
汾乔突然一点儿也不想从病床上起来了,要是顾衍是医生,她就一直在这诊所躺着就好了……
“顾衍……”汾乔突然开口。
“什么?”顾衍专心着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
汾乔突然翻过身面对着顾衍,紧张看着他的眼睛:“要是你以后有了小孩,还会这样关心我吗?”
顾衍失笑:“那时候你是大姑娘了,还需要我关心?”
汾乔突然不高兴了,翻个身重新背对顾衍,顾衍分明看到小姑娘的嘴撅的可以挂油壶了。
半晌,汾乔那边才闷闷地传来一句:“头疼!”
☆、第二十四章
顾衍走后,汾乔只在诊所躺了一晚,第二天就回到了方阵和大家一齐继续训练。
诊所简直是蚊子集中营,就连摸了驱蚊的药水也不管用,只不过是短短的一晚,汾乔的手腕和小腿□□的地方已经被叮满了包,抓了两下,肿起来更是触目惊心。
回到方阵时候,大家正坐在原地休息。一见汾乔,罗心心的表情是震惊的。
汾乔刚一走进,她就压低声音道:“天哪,汾乔,这么好的机会你干嘛不在诊所多躺两天?”
汾乔也不说话,直接把手臂递到罗心心面前。
原本光洁的手臂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红疙瘩,碍眼极了,罗心心是个密集恐惧症,一见这场景,打了个冷噤,恍然大悟:“原来是被诊所的蚊子赶回来的呀……”
昨天还下倾盆的大雨,只隔了一夜,地上的水汽都干了。太阳正当心,火辣辣地烤着地面。好在教官还算有人性,给她们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训练。那是训练场边上的几颗大树,大树长得昌盛又浓密,刚好容纳一个方队。这下其他方阵只能在太阳下遥望羡慕了。
教官其实并没有因为昨天训练倒了人而降低训练量,只是汾乔这次却一点也不累。
原因无它,教官好像对汾乔的一言不合就晕倒心有余悸。他好像深深地记住了汾乔,时不时在汾乔身边打转,一见她脸色不对就强行把她拎出来坐在一边休息。
男女生分开训练,吃饭也是错峰进食。
食堂很大,专门给崇文的学生划了一大片区域,每个班有几张桌子,每张桌子坐八个人。排到汾乔这一桌的时候多出来几人,只能和其他方阵的女生拼了桌。
刚把碗放下,汾乔就遇到了个熟人,正是游泳队的潘雯蕾。
她五官大方明艳,穿着迷彩服,更添了几分英气。一放下碗,就朝汾乔打了个招呼,“身体好些了吗,汾乔?”
潘雯蕾怎么知道她晕倒了?
罗心心笑道:“都忘了告诉你,昨天潘雯蕾来宿舍找过你呢,我告诉她你去诊所了。”
“你们认识?”汾乔诧异。
罗心心诧异,回头看汾乔,“你不知道?雯蕾在帝都所有的中学都算很有知名度的呀,明星游泳选手潘雯蕾~高中时候我们学校都有一大帮她的宅男粉丝呢。我当然认识啦。”
汾乔的表情茫然,看起来真的不知道,罗心心又猜测道:“难道汾乔你的高中不是在帝都上吗?”
“我是在滇城上的高中。”
罗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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