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这才安心,捋了捋胡子,问道:“这是什么树啊?”
“进口的樱桃树呢,价格老贵了。人家也是养了几年眼看就要挂果的时候得了病。老板说我们这里可能不怎么适合它生长,所以才活不了……”程巧说着,“我也是死马当活马医,看看能不能救活吧!”
老爷子没再多问,和大伙一起离开,后院就剩下程巧一个人。
她蹲下来,拿起小刀将树根上的灰白色肿瘤连同生出的一截根全部砍断,又去接了一桶灵泉水,拿起舀子一勺勺地浇到剩余的树根上。尤其是要将截断的部位清洗干净,涂抹上石灰,再用白色的塑料薄膜包裹起来。
等五棵树依次手术完毕,程巧发觉自己的腰几乎直不起来。两只腿发麻,腰酸背痛,扶着墙壁缓慢地走上一圈才算恢复过来。望着靠在墙边的五棵樱桃树,默默在心里说道:我已经尽力了。能不能成活只能靠你们自己。
为了感谢邻居们的热心帮助,程家晚上又在院子里摆上酒席请乡亲们吃饭,流水席吃吃喝喝闹到深夜才散去。程巧回到房间才发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邱鹏打来的。
想到今天买苗木能这么顺利多亏有他的关系,程巧心里对他还是挺感激的,想了想便拨了回去,本以为夜深人静恐怕无人接听,没想到手机那边才嘟了一声就通了。
对方的声音明显十分激动:“程巧,你终于接电话了!"
程巧有些意外,解释道:“抱歉,家里办酒席闹腾得很一时没听见。这么晚了你还没休息啊?”
“这不给你打电话嘛,哪里睡得着?你今天去苗圃基地了?”邱鹏语气随意地问道。
程巧笑了起来:“是啊,幸亏有你给我介绍,今天树苗都种上了。”
“你动作可真快。我叔还夸你呢,说你是个好姑娘,大方直爽,一点不娇气。”邱鹏说道。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起来,程巧就有些哭笑不得,故作不高兴地说道:“班长,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啊!至于拐着弯说我是和男人一样彪悍的女汉子吗?”
“哪有你这么漂亮的汉子……有的话我一定娶回家!”邱鹏地心漏跳了一拍,似真似假地说道。
程巧也没多想,只当他是开玩笑。“班长,你这大忙人打这么多通电话给我就是为了打趣我吗?”
邱鹏有些失落,好在只是手机通话没有视频,对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得强作镇定地说道:“你不提我还忘了。是这样……这个月有个同学聚会,你要来参加吗?”
程巧愣了一下,昨天邱鹏找她要电话号码的时候说过以后可能会有聚会,当时以为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这么快就组织同学聚会,效率也太高了吧。
邱鹏见她半天不作声,以为她不乐意,连忙说道:“咱们班主任杨老师也来。”
程巧读高中的时候,当时的班主任杨老师对她格外关心,知道她爸当县长工作忙,妈妈又远在国外,私下里一直照顾她,给她开小灶,程巧后来能考上h大建筑设计系,除了她自己的努力,也离不开杨老师的帮助。
邱鹏这时候把杨老师搬出来,她还真不好意思拒绝:“好啊。我去。”
“太好了。”邱鹏的声音透着兴奋,大概是觉得有些失态,假模假样地咳了两声之后才说道:“那么具体的时间地点等定下来我再通知你。”
程巧挂断手机,整个人摊倒在床上,连乖乖靠过来撒娇蹭她都没理会。奔波了一上午,又劳动了一下午,这时候的身体已经极度疲惫,闭上眼没一会就睡熟了。
又是一夜无梦。
心里惦记着那几棵樱桃树,恢复活力的程巧趁早上牵着乖乖遛弯的机会又一头钻进老宅后院里。直奔放樱桃树的角落,解开包在树根下面的塑料膜仔细看了看,被砍断的根部断面已经自然愈合,还长出了指甲盖大小的褐色丫丫。
这是暂时活了吗?程巧不敢定论,毕竟君子兰就那么大,和樱桃树到底不是一回事。又将其他四棵树依次解开,发现和第一棵树德情况差不多。没有异常,程巧又去提了一桶水,将树根断面再次清洗了一遍后重新包裹好。她决定观察一段时间再下定论。
到了下午,邱鹏又打来电话将同学会的时间地点告诉她。
程巧查了一下日历,发现就在三天后。
这么急啊!她在心里说道,反正自己最近也没事,挺闲的,去就去吧!
“六月里”是他们县城最大最好的一家酒楼,位于省城与县道的交通枢纽之上,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生意红火红红,程巧他们高中同学会就定在这间酒楼里。
当年他们班一共四十个同学,由于学的是文科,女生多男生少。三十三个学生都是女孩,只有七个男孩,还被取了“江南七怪”的外号。
三楼的大包房里摆着四张大圆桌,正好够他们一个班级的同学聚会。
程巧开着小白进入包房的时候,发现已经入座了不少同学。过去八、九年的时间,个人境遇不同。有人事业有成,有人家庭美满,岁月让没个人都发生了很大,好多同学程巧望着面熟,就是认不出来。
“校花,这边。”坐在最里面一个胖胖的留着齐耳短发的女人直冲她招手。
程巧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是她高中时期的同桌。
“林蕊?”程巧走过去站在她面前有些不确定地问。
“嘿,连同桌都认不出来啦?”女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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