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后的手因为身体的冲击猛力撞到了墙壁上。
好痛!
每次都是幻影移形……这咒语不是用来绑架的!
贴着墙,我勉强寻回了一些安全感。
望着一脸阴霾的德拉科,不知怎么,有些害怕和他对视。
我环顾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简直就像个农家的仓库,还是个废弃的仓库。
这时,他动了动魔杖,绳索松开了。
我刚想松口气,揉揉我那可怜的手指,绳索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我的双手的手腕,飞到房梁上,死死地打了一个结,我被吊在了那里,脚勉强够着地面。
“德拉科,你想干什么?!”我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我想做什么?”他脱下兜帽,露出惨白的脸和明显变长了不少的头发,冷笑着,“先别管这个。你有什么要告诉我的吗?”
“没有!”他的话给我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但是此刻的我只能死鸭子嘴硬,“你现在这是非法绑架。我们已经分手了!”
说到非法,我忽然想到了家门口的监控,就算把门卫什么打晕了,他这个纯血巫师也不会知道监控中心的录像是有存档的吧?阿尔法德肯定能猜到是他干的!
我抬起下巴。
没想到被他捏个正着。
他冷哼一声:“过得很开心啊!每天和那个布鲁姆王子出去,刚和我分手就找到了对象?”
“这不关你的事吧?”我动了动脑袋,想挣脱他的手。
他眯起眼,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你知道吗?我头疼。”
他用魔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我顿时心虚地往后退了一下。
“一个多星期了。一直在痛。”他紧紧地盯住我。
我很想对他吼一句“头痛就去看医生”,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头痛和我脱不了干系,就只能紧张地看着他。
他慢慢挥动魔杖,刚刚绳索松开时掉在地上的手拿包升到了半空,我的手机从松开的拉链钻出,飞到了他手里。
他端详了一会儿,动手按了起来,哦,他会屏幕解锁了!可我根本就没教过他手机怎么用!
“是不是很惊讶?一个纯血巫师什么时候会用麻瓜的东西了?”他轻飘飘地说,“这还得多谢你。”
“我在家休养的时候,想起有一次你送了这个给我。”他从怀里掏出了眼熟地让我触目惊心的手机晃了晃。
“你夸它方便好用,我就鬼使神差地看起了说明书。大概,是我想和你说说话吧……”
我有些尴尬,看起来,毫不留情的人是我。
“我以为你提分手是出于无奈。就想着等头痛好了,好好和你谈谈,就算不能在一起,也没必要老死不相往来。我傻乎乎地以为你会伤心,还让家养小精灵偷偷去看看你在做什么。结果呢,亲爱的泰勒小姐正忙着和一个王子约会。”
他絮絮叨叨地低声说着,把自己的手机放回怀里,开始操作着我的手机,差不多两分钟后,我听到手机里传出熟悉的声音。
“来!艾瑞斯宝贝,让妈咪亲一下~”
儿子咿咿呀呀地应着我。
这是阿尔法德帮我拍的视频!
我的心好像被一只手恶狠狠地攥住了,几乎无法呼吸。
尽管现在手机摄像头并不清晰,但是毫无疑问,是能看清楚照片和视频上的人物的。
我真是笨蛋!竟然忘记了那时候拿来引=诱他的手机里存了小艾瑞斯的照片和视频!
难道他通过这个发现了?
他似乎沉浸在美妙的音乐中,陶醉地,入迷地,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机上的艾瑞斯。
短短的几分钟的小视频,就好像放了几个小时。
手机里没有了声音,房间里顿时变得静悄悄的,我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心里万分忐忑地捉摸着他的意图。
他摸着手机屏幕怔愣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家庭医生认为我的头疼不是普通的生病。于是我去了圣芒戈的魔咒伤害科。”
他慢慢抬起头:“你知道我怎么了吗?”
我瑟缩了一下,抿着嘴,一声不吭。
他轻轻笑起来:“呵呵,医生告诉我,我头痛是因为黑魔法伤害的后遗症。”
顿时,海浪般的愧疚和害怕汹涌而来。
“为了找到我被黑魔法伤害的原因,爸爸找来了教父帮忙,依靠他的摄神取念,在我的大脑深处找到了一些记忆……”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表情,顿了顿,继续说:“多亏教父以前教过我大脑封闭术,在被人‘一忘皆空’前,我拼命把那些重要的记忆藏起来。自己藏起来,总好过被人清空。”
我已经无力再踮着脚支撑自己了,他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沉重的砖块压在我的肩头。
“结果正是我的举动和那个咒语产生了冲突,造成了我长时间的头痛。”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蹒跚地走到我面前,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
“维多利亚,你这个自私的混蛋!”他声嘶力竭地怒吼着,“你凭什么?凭什么?!”
玻璃“啪啪”地崩碎了,他的魔压把屋子里的东西都弄得飘浮起来,包括他那突然变长的头发。
所有的话都哽咽在喉咙口,我死死咬住下唇,一言不发。
他出了口大气,松开了我,同时,吊着我的绳子也松了下来,我无力地靠着墙滑坐下去,他抓住我的皮草外套,却没能把我拉起来,反而是我沉重的身子从衣服里滑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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