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兴沉默了一会儿,面色沉重,道:“我也不瞒你了,府上下狱那日,正是老夫人的八十大寿,老人家受不了不肖子孙,驾鹤仙去了。”
贾环一呆,黛玉已是一声悲啼,拿帕子掩了脸,哭倒在他的怀中。
“至于令尊,令尊素来方正,大约不会有性命之厄。”徒兴才不怜香惜玉,在女子的哭声中,流利地把话说完,随即利落地起身告辞。
待他去得远了,贾环轻轻拍着黛玉的背,也想流两滴泪,只是哭不出来。贾母虽是他名义上的祖母,却从来都视他如无物,在她面前时,讲不两句话就厌了,不在她面前时,从来没有想着他的时候。他小时候看祖母贾母和嫡母王夫人,实在还不如上辈子的邻居阿姨亲切。
良久,黛玉收了悲声,她知道贾环与贾母感情淡漠,也不强求他作出伤心之态。两人商量着尽快上京,趁夜收拾了行李。好在夫妻两个都不是铺张奢侈之人,忙碌了一夜,包了五六个大包袱,不过一辆马车就拉得走。
次日早晨,贾环召了同知通判两人过府,将政事悉数委任,又安排寄英好生将姜毓送回姜家,打点了使费与他,随即就赶着马车,随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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