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从一星期到一年都有可能,所以必要的事情需要解决。
先是芽优的转学手续,全权交给他的助理钟文去办,还有她需要置办的生活用品,池宇让她列个清单——‘女生需要的物品清单’,他对此类领域不擅长。然后是芽优的画室,他会把楼下的小别院装修成画室,让她安静作画。
最后,也是池宇认为最重要的一点,“芽优如果遇到任何问题,都可以告诉池哥哥,不要想着自己去解决。”
芽优懵懂的点了下头,心中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开心劲。
她觉得自己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了解到池宇这个人。
他很可靠,给她非常安心的依靠。是她来北城后,丢行李又生病,惴惴不安很久后,终于有种‘有人肯管她’的安全感。芽优眉眼弯一弯,如同毛茸茸的小动物,特别服从他的安排似的乖巧,池宇看着这位熊少女,眼中一丝温情闪过。
窗外的天空放晴,雨停了,蓄水的青瓷缸,飘着的杨絮被涟漪漾起。芽优用手指头揪了揪池宇的衬衫,他侧身凑近,“嗯……?”
“池哥哥,我能去你的院子里看看么?”芽优心心念念那几株海棠花,早就想看了。
池宇点头默许,因为某些原因,他最近不能去外面,只答应她在院子里走走,如果想去周围,等沈姨过来再带她到处转转。
池宇看了下时间,10点至12点还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参加,虽然在家办公,池宇并不会懈怠。一旦进入工作状态的他,就是极致的专注,不会分出一点心思在其他事情上。
*
临近中午,管家沈姨过来做饭,照池宇的吩咐,做了两人份。一楼小客厅的餐桌上,满满的摆了一桌。沈姨去院子里叫芽优,找了一圈却发现人不见了。
“附近找找也没有?”池宇拧了下眉心,语气很冷静。
沈姨说要不打电话问保安,这块治安一直很好,应该不会是谁带走小姑娘,可能是自己出去玩忘了时间。
外面正漫天飞舞着杨絮,沈姨知道池宇不方便出门,却看到他忽然戴上墨镜和口罩,沈姨没来得及喊‘池先生’,池宇已大步流星的走到门外。
一直走到别墅区外面那条马路,路边长椅上坐了一个女孩子,走进发现她手里抱着的一只圆圆脑袋的白色比熊。
池宇在她面前蹲下,声音冷冷的,“把它扔了,跟我回去。”
芽优奇怪的看着这个男人,墨镜口罩遮住大半张脸,听声音像池宇,但她不能完全确定这人就是池宇。她把怀里的比熊抱得更紧,摇了下头。
池宇一眼就看穿她的怀疑,二话不说摘下墨镜和口罩,过敏症已从他出来的第一秒起就发作,这些东西只是为了遮挡他脸上的……泪。
他怎么哭了?芽优睁大眼睛,惊愕的望着池宇,那双冷冽的眼睛里,泪水不断的涌出,眼神却威慑十足的盯住她,一字一顿,“芽优,只这一次。”
只有这一次会出来找她,以后她再一声不吭、不打招呼的跑出来,他绝对不会找她。这种例外,不会有第二次。
他严厉的眼神,冷如刀锋,绝不退一毫的强势,也是居于高位长久以来的习惯,不论训斥下属,还是面对狡诈的对手。
然而他脸上那两行清泪,芽优吓得不轻,她不懂池宇为何这样生气,气到哭了……
面对一个英俊的男人瞪住她,面无表情的流泪……芽优心里很诚实:还是好帅啊。
池宇板着一张冷脸,泪流满面的把那只比熊从她手里拿走,搁在地上不管,然后牵着她的手回家,芽优一步一回头的看着小狗,就差泪流满面。
小狗那双可怜的眼睛,看得她心里揪紧,都忘了自己的手正被池宇牵住,她低着头,他长腿迈在前面,杨絮顽皮的吹进眼里,她揉了下眼睛,恰好池宇垂眸看她,春天的风姑娘吹了一口气,这个冷峻的男人,长臂伸长去摸了摸熊脑袋,泪流满面。
“跟我走,不许再回头看。”他双眼平静近乎冷漠,流下一滴滴眼泪,芽优心疼的为他着想。那就走吧,你别哭了……
池宇不知‘哭’了多久,一路都是泪的他,终于迎来了春雨的治愈,滴滴答答的雨花在脚边透明的盛开,芽优此刻的心情亦如雨天,潮湿而微凉,她竟然把池宇气哭了,哭得一句话也不说,一眼都不理睬她。
雨越下越大,池宇的衬衫已湿透,他抬起的那只手搭在芽优脑门上,帮她挡雨。
男人修长指尖滴下清亮的水珠,她不由呆呆地看着他,细密的水珠练成线,在千丝万缕的雨线里,池宇的眉间隐隐的透出悔意,她想,他一定后悔答应收留她。
“芽优,看着路,别踩水坑。”他清冷的声音和着雨水声,混杂在一起,芽优没听清池宇说什么,跟着他走到绿化带的小亭子里,她垂下脑袋,双眼盯住湿湿的帆布鞋不做声。
她真的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池宇眸色沉了下来,凝视女孩子雪白的脖颈,马尾辫未梳起的几缕黑发贴在那,雨水顺着发丝往下流,他抿紧的薄唇动了下,“冷吗?”
芽优马上仰起脸,脸庞上全是雨水,随着她晃头的动作而飞出去。她表达了‘不冷’的意思,池宇却还是想侧耳倾听她的声音。
他半蹲下来,未料视线撞上她胸前那块……湿衣服下浮现出诱人的蜜桃形状,他原以为……她很小。
咳,年龄上的小。池宇把脸别到一边,胸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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