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息宁到底意欲何为,只能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只是息宁越走越近,已经到了辛回面前,四目相对,离得近了辛回才发现息宁竟高出自己大半个头来。
息宁和辛回面对面站着,眼瞧着越凑越近,辛回本能地就要避开,只是当她想后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辛回又惊又怒,厉声道,
“你想做什么?”
眼前的息宁突然朗声一笑,脸上精致的妆容消失不见,露出一张出尘绝艳的脸来,只是这张脸剑眉挺鼻,怎么看怎么像是一个男子。
息宁靠得太近,已经是鼻尖碰鼻尖,辛回尚在震惊当中,息宁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突然勾唇一笑,对着辛回暧昧地眨了眨眼,只是没有等息宁将这眉眼抛完,便听闻身后有飓风袭来。
息宁原想抱着辛回避开,却不想那人先一步将辛回卷了过去,辛回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眼角只有一片紫色,眼睛上移,便看到了玉虚结霜的脸。
辛回乍一见到玉虚,又惊又喜,待确认眼前的人是真的,才问道,
“你没事罢?尊君说.......”只是没等辛回说完,那厢的息宁突然反击,一柄□□携摧枯拉朽之势破空而至,辛回来不及说话,便随着玉虚往一旁躲开。
那□□被躲开,打了个转又回到了息宁手中,辛回站定后,抬眼望去,才看见息宁一身红衣迎风而立,手持□□,尾发用红绸松松绑着,一双狭长的桃花眼,跌宕fēng_liú,正眨眼看着辛回,五官装束真正是个男子。
辛回尚在惊疑不定中,玉虚一把将辛回护在身后,面色冷凝对息宁道,
“你莫忘了君子协议。”
息宁又挑眉笑得风情万种,将手中□□收了,甩了甩袖子道,
“本君向来说话算话,怕只怕你们天界诓我退兵后却不肯送还我父君了。”
玉虚脸色又黑了两分,道,
“天界自然会守诺,只是魔族也必须遵照约定退守落魇崖,永不踏足人界与天界。”
“一言为定,反正人界天界小爷我都逛够了。”息宁无所谓一笑,撩袍子一抬手,“那便快些将我父君送回来罢。”
说罢,又如同来时一般,化作一阵风离开了。辛回原本站在玉虚身后,见息宁走了才满脸疑惑问玉虚道,
“他是谁?”
“息宁。”玉虚答得很简短。
“息宁不是魔族公主么?”
玉虚耐心答道,
“他原本便是男儿身,只是为了迷惑天界和魔族争夺魔君之位的人才一直假作女子。”
辛回听完倒是懂了,但是一想到玉虚同一个男子有诸多纠葛,且还惹得自己心酸伤心了那么多年,便觉得哪里不对。
“那他所说的约定是什么?难道真的要放了魔君么?”
“是,他有了酆都城门的开门钥匙,尽管他一时半刻破不了酆都城,只是怕有防不胜防的时候,酆都是天界离人界最近的一处,万不能拿人界的安危做赌注。而魔君被困镇魔塔多年,塔内又设有雷霆阵,他日日受一百二十八道天雷,到了如今怕是三魂七魄弱得同凡人无异了,就算回到魔界也对天界没有威胁。”
辛回这才明了,这桩买卖稳赚不赔,只是息宁竟然愿意答应,看来他确实是真心想救出他父亲,苦心经营数千年也只是为了救他父亲罢了。
想到此处,辛回心中对息宁的心结倒是解开了一些,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个放不下的执念,不管千年还是万年,那是连时间也无解的心病。
玉虚眼角总算染了两分暖意,问道,
“我不是已经去信告知玉清了么?你怎的还来了酆都?”
辛回被问得一噎,心里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玉清骗了,霎时气得不行,只是对着玉虚还不能说实话,便盘东扯西地打着哈哈。
“我近来无聊,闲的发慌,便随便转转,嗯,随便转转。”
玉虚也不拆穿,只笑道,
“那如今你可转完了?”
“啊?”辛回实在心虚,搪塞道,“噢,逛完了,这便回天府宫了。”
玉虚扬眉道,
“如此正好,一道回三十三重天罢。”
辛回悔得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却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了。
玉虚招了朵云,踩在云头上除了风声一时听不到别的声音,一路上两人都没什么话,气氛实在是有几分尴尬,临近南天门了,玉虚终于开口道,
“你可消气了?”
辛回一愣,不知如何作答,经过玉清这么一骗,她自知心里终究记挂着玉虚,只是那多年的心结一时解不开,放不下,这么一想,辛回自个儿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矫情了。
“无妨,我可以等。”
玉虚这句话像是笃定辛回会回心转意一般,辛回到底存有转圜的意思,但是嘴硬罢了,但是到底肯松口了,挑眉道,
“若是你愿意给我天府宫中的梧桐浇上一千年的天河水,我便前尘往事既往不咎。”
玉虚先是怔了一怔,而然立即舒展了眉眼笑了,唇畔衔了两盏春风,连眼睛里都盛了笑意。
“一言为定。”
自从恢复记忆以来,辛回在玉虚面前也难得自在真心笑了一回,扬唇道,
“一言为定。”
自那日玉虚、辛回两人立下约定,两人便再没有见过,玉虚遵照约定带着魔君去了落魇崖,而辛回则安心待在天府宫,也不再整日一副无欲无求生无可恋的模样,只是看着庭中的梧桐树傻笑,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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