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说电影多了点,脑补能力不差,现在她脑海里最自然地画面就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
希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她连奶奶每次劝小叔叔多接触女孩子的话都背下来了,再不答应就真没辙了。
内心再怎么抗拒,身体还是做出了不诚实的反应,姜言答应了。
幸好这还有个活宝活跃气氛,天晓得她只要和陌生人相处就会变成一问一答的尬聊。
顾盛宁通完电话,便把手机揣进裤袋,从车上下来,关门、上锁、穿过停车区、上电梯。
他隐约知道这小公主有什么别样的心思,没有拆穿是想看看这小妮子会不会因为愧疚打消原本的计划。
他一向不会做出赶人走的姿态,可若是对方别有用心,那就另当别论了。
如果要问气质这种极其抽象的东西该怎么形容?
以前姜言的回答是,走在人群中鹤立鸡群脱颖而出,走路带风还自带光环。可是怎么个鹤立鸡群脱颖而出法,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今天,那人的出场就像带着个追光灯,就这么直直地向你走来。
带风么?好像也不,毕竟他走得不快,可你的眼睛似乎被章鱼的触角吸住了,动弹不得,看着他把袖口解开,挽到臂弯,慢条斯理,沉稳从容。
十二步的距离,对姜言来讲仿佛走完了一生。
一个男人最禁得起考验的时候,是在他走向你的时候。
他的眼神、脚步、肢体表情会告诉你,他对你的靠近出于主动还是被动,是抗拒还是欢欣。
同时,你的身体反应会告诉你,你对他的靠近,是抗拒还是欢欣。
如果这条规律足够严谨的话,这两人真就配对成功了。
一个唇角藏笑,信步而来。一个心跳如雷,面色绯红。
剩下的一个,呵……看戏中。
在他走过来的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姜言分出一小部分的脑细胞思忖了一下,他为什么会在这,我该以怎样的姿势打招呼,以及怎样解释自己带着旁边这小孩混迹娱乐场所。
同时,顾盛宁也在打量这一大一小,从握着的手知道她俩是同伴。依着他对小侄女的理解,恐怕还是忽悠着人家来的。
他眸色加深,笑意不减,这就、很好办了。
姜言预想的问责丝毫没有发生,只见他自然地弯了弯唇角,对两人道:“走吧,带你们去吃饭。”
姜言正要推辞,一句“我们约的人就要到了”正要脱口而出,下一秒却看到希希的手扯住他的袖口,看了看身后显然不停滚动的屏幕。
就算顾盛宁的长相再亲民,这样的亲昵,怎么也不会是对一个陌生人。原因只有一个,姜言似乎已经想到了……
“你好,我是姜言。”她主动伸出手,下巴上扬,俨然一副初次见面的姿态。对方也不恼,大方地递上右手。
或许旁人看来在游戏厅这样正式打招呼的人,不是有病就是没病装病,当事人却没有在意,握得认真。
握手作为中华民族规范化的礼仪,礼貌得体,客气又疏离。
而有心人的此类接触,往往会加上旁人看不到的小动作。就比如现在,隐隐作痛的虎口在提醒着姜言,这是惩罚,她轻而易举撇清关系的惩罚。
这是他们的第二次握手,第二次向对方介绍自己。
这个男人有毒,姜言心想,不然为什么自己每次一靠近他,无端就落了下风?
第一次在主编办公室,认出他就是那个在学校被奉为大神的人物,她傻了、呆了。这次被他推到座椅,她局促不安,双手无处安放。
“开始了,集中注意力。”身侧是她的小师傅,无声鼓励着她,那眼神就像在说,“好徒儿,千万别给我丢人。”身后是小师傅的师傅,微弯着腰,提供技术指导。
车子飞出去的时候,姜言还在想,照古时候的说法,那岂不是要他叫师爷?不对,是师公才对。
啊啊啊,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最后的结果是险胜,当事人很满足,两位陪练神色复杂,看来这真不是玩赛车的料。
通道两侧摆满了娃娃机,这是情侣间增加爱意的又一利器,纵然已到饭点也站着不少对情侣。希希把两人推上前,“小言姐姐我喜欢那个兔子,你呢?”
“我喜欢什么……很重要?”
“当然,这会决定它们能继续待在这无人问津还是跟我们回家,”就像猜到她要说什么,希希抢先开口:“你可不能说都喜欢,他真的会把这里掏空的。”
责怪似地看了眼顾盛宁,她继续嘟囔:“我房间里现在还挤满了娃娃”
姜言指了指离出口最近的乌龟,“就这个吧。”她不是不相信顾师兄的技术啊,实在是这东西要看运气的好不好,希希话说得太满,要是这没抓到的,可没面子了。
顾盛宁接收到这份体贴,三两下把两位公主指定的娃娃捞了上来,一手牵一个,就这么……走了!走了?!
大兄弟啊,你就没想过边上那些使出了浑身解数都没抓上来一个的男同胞们看着你们和谐的背影有多绝望。
老实说他还真没想过,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带这两饿着肚子的人找个能吃饭的地儿。
往下一层就是扎堆的餐厅,寻了个至少他吃过有印象一家的进去。
若非有公事要谈,顾盛宁都不会选择包厢,封闭的小空间容易让人感到压抑,现在这样听着人家拉家常,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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