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更多的是低矮的雏菊,倒也是新鲜。
再往前走便是一些走廊,廊下摆放着各式各样的菊花——红的、黄的,菊花朵朵,菊香阵阵。廊外则是一些竹子,有的只有半截,一些会武功的人在上边练习着轻功;还有一些是已经长好的竹子,挺拔得很,欲有冲天之势。
沈言二人顺着走廊走马观花的看,路上也碰到了些许的达官贵人。有一个浓妆艳抹的夫人看到沈言,嘴酸的很:“听说皇上给你和太子赐婚了,太子那般完美的人竟也能找到合适的闺秀?我今个可得好好瞧瞧,来沾沾沈小姐的福气呢。”
沈言听着这人说的话,总不像是要沾自己福气的模样,她笑了笑正准备怼回去,但眉目一转想着不必同这等人直面相怼,平白低了自己的身份、脏了自己的嘴,便笑意盈盈地准备张口。
岂料她还没说话呢,旁边一位看起来很是端庄的夫人矜持地由身边侍女扶着走了过来,她人还没有到,声音却先到了:“廖夫人,皇上赐的福气,可不是谁想沾就能沾的。”
廖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嘴上依然带着三分笑意:“齐夫人说的是,是我考虑不周了。”
沈言也懒得看这些夫人们斗嘴,便提出了告辞。两位夫人倒也没刁难,直接就让沈言去玩了。
沈言就又顺着走廊走过去,左燕也一直低眉顺眼地跟着她。到尽头便是一个亭子——白玉亭。庭上传来悠远缓慢的读书声,一字一顿倒也别有韵味。
沈言一时有些好奇便提着裙摆一步一个台阶走了上去,左燕自然也就跟着。亭上的人原本是背对着沈言的,他听到脚步声转身来看。
沈言和他瞬间僵立在了原地,不知作何言语。
突然狗粮
第八章
沈言和那个男人都愣在了原地,许久没有说话。
微风轻抚,沈言白色的衣衫在空中轻轻飘荡。对面男子青衣微荡,腰间系的淡黄色玉佩迎着太阳发起了光。
除了没有十里桃花的相衬,可以说是很美好的重逢了。
左燕见两个人都愣愣地,急忙伸手推了推沈言。
沈言这才反应过来,就像是从黑暗里重回到光明一样的反应过来。她定了定心神,微微屈膝行了礼,朱唇微张:“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的手中还拿着竹简编成的书,见沈言行了礼,他急忙把竹简放在了亭子中央的石桌上,又快步走到沈言的身前。他伸出手似乎是要把沈言扶起来,又小幅度地收回了手张了张嘴,又伸出手停留在了沈言的双臂前,虚虚地扶了一下:“起来吧。”
沈言眸中闪过疑惑,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谢太子殿下。”
既然拜谢过,沈言也就直起了身子,恭恭顺顺地站在太子的面前。雪白的脖颈微微地弯曲着,引导她低着头,更显谦良拱让。
太子的目光本来停留在沈言的身上,此时见到她的模样,面色红了红又急忙偏过头,不去看沈言的模样,声音呐呐的像是不太好意思:“以后……你见我……不必行礼。”
沈言微微笑了笑:“多谢太子殿下恩典。”
太子抬头看了看太阳,又急忙回身走到石桌前,双手快速地合拢了书简又抱在怀里:“小姐原是、住在北边,怎么走到、这边来玩?可是有人……相约?”
太子这段话说的并不流畅,几乎每隔四个字就要顿一顿然后再张口继续说话。一句话说的支离破碎,但是断句断的很是恰当,没有让人听不懂的嫌疑。
沈言转头笑了笑:“不过是闲来无事,北边的梅园又无甚可赏的,便来了这里,可巧便遇上了太子。”
太子羞赧地笑了笑,略微有些局促:“时至晌午,小姐、未曾进餐,可否、去我那里?”
沈言想了想:“竹菊园这般大,民女与我的奴婢在这里已经赏玩一个时辰,才走到了这里。肚子恰好有些空了,承蒙太子的恩典,民女就不推辞了。”
太子皱了皱眉,抱着的竹简的手微微沉了沉:“小姐、既与我、有了婚约,便不必、以民女、自称。”
说完这句话,他又歪头想了想:“自称我即可。”
太子罕有的连贯说了五个字,没有停顿亦没有重复某个字。
沈言笑了笑,走上前从太子的怀里拿出来了一部分竹简抱在自己怀里:“太子怎么不让奴婢们拿这些?”
太子看了看沈言怀里的竹简,腾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把沈言怀里的竹简拿走,语速比平时加快了些许:“竹简这般沉,小姐还是给我吧。”
沈言心里暗道了一声奇,怎么这会句中不停顿了。
恰在此时,竹简顺着太子的手往下呼啦啦地掉了下来,太子迫不得已地收回手蹲下身去捡掉了的竹简,言语间还不忘回答方才沈言的问题:“太爱了,连假手他人都觉不适,所以才自己拿着。”
沈言本来顺势要蹲下来帮太子捡书简,听到太子这般说辞正在下蹲的身子就顿了一瞬,然后就若无其事地直了起来:“那我岂不冒犯了太子的所爱?”
太子匆忙地捡书简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抬起头看着沈言,迷茫地眨了眨眼,因为紧张他说的话带了些许的重复:“小姐、小姐何出此言?”
沈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逗你呢。”
太子叹了一口气,整个身子都放松了下来,然后即低头继续捡书简去了:“小姐以后、以后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为好。”
一顿一顿的说话,语气也很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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