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地好像方才说那句话的人不是他一样。随着二皇子的脚步,沈方兴也一直调整着自己跪的方向,不论二皇子走到哪里他的头始终都正对二皇子,面上动作真的是极其恭敬。
然而二皇子此刻却没有心情去欣赏他这份恭敬,他失魂落魄地走到门口,又失魂落魄地一脚踏出了这间屋子。
沈方兴急忙磕头恭敬地道:“恭送皇子。”
二皇子一只脚在屋外,一只脚在屋内。黑色的衣袍一般融进了溶溶月色中,一般彰显在沈方兴的屋内。他就以那样奇怪地姿势站着愣了片刻之后,他才淡淡地说道:“本宫以后还能来找沈大人么?”
沈方兴的身子伏得更低了些,脸直接贴到了地上,他没有正面回答二皇子的话:“二皇子路上小心。”
沈方兴的声音闷闷地,大颗的汗珠混着眼泪悄悄地滑了下来,砸在地上汇成一朵美丽的小花。
二皇子的身子明显的僵硬了一下,然而他什么话都没再说直接踏步走了出去。他的身子终于全部都融进了黑暗里……
沈方兴一直都伏着身子,没有直起头看过二皇子,他的身子轻轻地颤抖着看起来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二皇子渐渐地走远了,可沈方兴还在原地跪着,地面上被汗水和泪水凝成的花早已被砸的粉碎……
倾潇月站起来把门关上,回过头发现沈方兴还在地上跪着。她不解地看了沈方兴一眼,急忙走到沈方兴的面前拉了拉他。
沈方兴伸出手在脸上抹了几把,这才站了起来。他的面容依然如常,没有一点哭过的痕迹。
但是倾潇月知道,他方才真的哭过。只不过她不会问,没必要,反正早晚沈方兴都会将这些事一一地告知与她。
沈方兴站起来之后,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然后就若无其事地坐在了座椅上。
沈言这时也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聪明的感觉到沈方兴的情绪很低落,但是她没有问。
她屈身向沈方兴和倾潇月行了一礼:“今日随女儿一块出去那个奴婢,女儿可否收为己用?”
家中奴仆这种事情,沈方兴素来不会过问,全部都是倾潇月的事情。倾潇月走到沈言面前拍了拍沈言,笑了笑:“可以。”
沈言笑了笑,微微施礼颇有礼貌:“那女儿就告退了。”
沈方兴没有说话就只是挥了挥手,倾潇月倒是笑着说了一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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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言从沈方兴和倾潇月那里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山庄诸位仆人住的地方。
这里虽然不像主子们住的庭院那般华美,但至少也算是整洁干净。沈言也没有什么洁癖,也就还算能够忍受这种环境,更何况她只是来找个人又不在这里生活。
左燕那时正在吃饭,见沈言前来找她,左燕显得很拘谨。
她把旁边的凳子好好地擦了擦,让沈言坐下。然后自己去收拾了一下东西,不到片刻就收拾妥当,沈言也就领着左燕回去。
路上自然少不了说话什么的,倒也安宁。
突然睡觉
第六章
沈言和左燕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沈言的院落,沈言的屋子与沈方兴、倾潇月的屋子相差不远,也有自己的庭院,院内零零落落的种了一些花草,没有山庄内专门供人赏花的地方那样美,但是也给院落增添了一些自然的韵味。
尽管种了一些花,但是院落并不狭促反倒宽敞的很。夜晚已经降临,院内却依然有着诸多的仆人,打扫卫生的、处理花花草草的,也有恭恭敬敬地站在廊下看门护院的。小小的院子里并不冷寂。
沈言走进来之后,院落内的各个奴仆都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沈言行礼。沈言倒是淡淡地:“都起来吧。”
奴仆们应了一声是,就继续忙自己手中的活了。
沈言带着左燕径直往正屋走去,临到屋门口的时候,廊下站着的奴仆眼疾手快地帮沈言推开了门,但是沈言没有一脚踏进去,她转身看了看黑暗里依然在忙碌的奴仆:“已至夜晚,诸位不用这般忙碌。手中的活,等明日再做也不迟。”
手中忙碌不停奴仆们还没来得及回答,为她推门的小太监就笑着说了话:“皇上今日特意吩咐王公公派人来打理小姐的庭院,奴婢们不敢有所怠慢。”
沈言皱了皱眉,一步踏进屋内:“有劳皇上费心,还请公公向皇上传达民女的谢意。烦劳公公了。”
那公公笑了笑,依然低眉顺眼的:“不敢当,不敢当。”
那公公斜了斜眼看到左燕手中的包袱,心里有些奇怪,再加上多年的谨慎最终他还是问了沈言这人的身份,他也没笨到可以直接问左燕身份的地步就拐了一下弯笑道:“小姐可是收了将此人收为了奴婢?”
说着这话,他还稍微抬头拿手指了指左燕。左燕笑了笑低头微微施礼,算是见过公公了,也算是默认了。
沈言笑了笑,没再应那公公的话,只领着左燕走进了自己的屋内。待二人都踏进屋内之后,那公公就帮她们轻轻地带上了门。
门外,公公扯着他那公鸭嗓子让奴仆们赶快干活。
门内,左燕恭恭敬敬地垂手站在沈言的身后。沈言站在屋的正中央沉思了片刻就把左燕带到了这个屋的侧室。
因着正屋与侧室在屋内即有一个小小的木门,沈言也不想出去再接受诸位奴仆目光的洗礼就带着左燕从那小门过去了。
侧室里未曾有人住过,但胜在这是天家的地界,日日打扫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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