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摆子问:“最终结案了吗?”
“三十多号人,警察找谁去?法不责众。同乡会出面,塞些钱这事就完了。中国人内部的事,警察才懒得管。”
我说不出话来,原来真相是这样的。难怪他当时叮嘱我,不要对警察说一个字。
安德烈也说过,自打中国人来到奥德萨,犯罪率就开始直线上升。有浙江和福建两地黑帮迅速崛起的缘故,也因为喜欢身揣巨额现金的中国商人,很容易成为本地盗匪眼中的肥羊。
孙嘉遇还没提到海关的盘剥、警察的勒索和同胞间的倾轧。就这么着,都拦不住乌泱乌泱前仆后继涌来的人群。
利字当头,命可以排在第二位。商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奇怪的人。
“可不。”孙嘉遇回头嘲笑我,“也幸亏你碰上的是这些商人,不然你这个倒霉蛋儿,早被人咔嚓灭口了。”
我忍着冷战跟在他身后四处参观,努力消化这些变态的故事。
这是一座俄式的传统建筑,原属于前苏联的一位退休政府官员。房间内线条流畅的橱柜和壁炉,处处记录着岁月的痕迹,已经陈旧的地毯和窗帘,仍然华美绚烂,依稀能感觉到往日的气象。
厨房是典型的地中海风格,刚刚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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