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不空地提着一些新鲜蔬菜屁颠儿屁颠儿跟在他后面。
萧誉见到她便说:“留下吃饭。知道你来了,特地去买了菜,因此晚了些许。”
“你怎么知道我来了?”沈画虽巴不得,却很奇怪他是怎么知道的。
萧誉看了小白一眼,不避讳地说:“你一来便有人支会我了。”
沈画这才将将替他安抚好小白,不觉扶额。待到他去膳房做菜,才将所有人支开,本想也说说他。
谁知萧誉竟然比她先开了口:“你把他塞到我这里来,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我既敢答应你,也就能够自己处理。这才是真的信任。你觉得呢?”
沈画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也知道他与柴骏应该差不多性子,越是这样自负的人,越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决定,念及他或许对小白有别的安排,嗯嗯两声道:“好!我不管这事。但你得保证绝不偏私。”
萧誉很满意地笑了笑,漂亮的薄唇弯得十分好看,可没一会儿又不大愉快上来:“你最近心情不好。”
这又不是个疑问句,沈画发现聪明人都有个很令人讨厌的坏毛病,就是看穿了事实真相,却还要戳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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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
“因为他?”不等沈画回答,萧誉接着问。可显然他已经知道答案,并没在等,而是自顾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沈画忽然发现他好似一语中的,她居然因为柴骏说的话郁闷了。这可不是个什么好迹象,有句话说得好--谁先在乎,谁就输了。
她怎么跟头牛一般被柴骏牵着鼻子在走?不知不觉就落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虽然没有回答萧誉的提问,沈画却很快清醒地意识到了这点,“吃完饭,你弹首曲子给我听吧?”
她很感谢他的及时提醒,虽然没说得那么直白。
“我可以拒绝么?”萧誉装菜的样子看上去是真不乐意,“不过我可以陪你练剑。”
这虽是个好主意,但似乎并不健康,“吃完饭?”
“所以在此之前,我们可以再做点儿别的。比如出去走走。”
这算是约她么?
沈画不知是该答应,还是该拒绝,“那个,你家主上应该快回府了……”
“那又如何?除非是你自己不愿意。”萧誉说这话时明显有些嘚瑟。谁不知道他是老爹看上的备胎?是有特权的,只怕回去一说,老爹还会拍掌称快。
不过他这话听着和柴骏几乎是一个味儿,啥意思?能让她拒绝一回么?
因为这句话将沈画噎得出不了声,萧誉吃饭时咬着筷子偷笑的样子很可恨。
吃完饭,沈画愤愤地拒绝了与他一起练剑,只让他送她出门,一起出去走走。
刚拐出侧门外的小巷,便被他伸手拖到了另一条巷子里。
“我们这是去哪儿?”沈画有些不自在地问。虽然拖个手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但在这封建皇朝很容易给人有机会的遐想。
她暂时不想给他这样的念头,而且一旦两人之间有了感情,很多事做起来反而会束手束脚。
可萧誉满不在乎地任由她挣了又挣,终于走过几条小巷后,方停下来用另一只手指着前面一间灯红酒绿的双层阁楼说:“来得正是时候。你可认识门前那人?”
沈画之前就听小白说他提起过青楼,定睛一看,还真是。而此时门前的确有一名衣着光鲜的贵族公子在与热情的女子打情骂俏,但她并不认得。
此人相貌普通,算不上英俊,也不难看,但一看就是燕京城里有些来头的纨绔子弟。
“此人是吏部尚书最疼爱的小儿子,不仅不学无术,还很好色。据说他几乎每日都会来此,却从不需要自己掏银子。”
听见萧誉的解释,沈画又仔细看了那人两眼,“倒是挺会替他爹省钱!你既已查到什么,就按原定计策,将这事透露给柴家便是。以后这样的事不用告诉我这么详细。”
她自然会每隔一段时日来主动了解了解。
萧誉忽然转过头,抿嘴一笑,“别的事,我自会自己拿主意。但唯独这一件,我必须支会你。我来此除了查他,也是为了秋试。”
“秋试?”找借口也不找个好点儿的。难不成秋试的题还会由青楼出不成?他可是经常彻夜不归!
可一念闪过,沈画顿时恍然大悟,“有人泄露考题?”
萧誉笑了笑,“你很聪明。但也不是全部,自古文人多fēng_liú,要接近这些才子,我唯有牺牲一下自己。不过我什么都没做,只是与人饮酒而已。”
沈画满不在乎地拍了拍他的肩,“辛苦你了。尽力去做!查到什么交给柴家去处理。还有,严氏刚丢了一个工部,必定会从别的途径大补。秋试估计不会收敛,因为他们等不起。但也要防着他们从别处下手。”
他说没有就没有么?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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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午后沈画用过午膳,又舒服地躺在院子里晒太阳。小翠匆匆进来禀告说:“小姐,安宁公主刚派人送来一张帖子,邀您这会儿去她府上赏花。”
沈画正睡得朦胧,咋听见这名字实在想不起是谁,所以很是废了一番精力才不确定问:“可是柴贵妃宫里的那位?”
小翠随即点头,“正是。”
沈画无奈懒洋洋爬起身子抱怨:“她怎的想起我来了?”
这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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