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排了很多情侣了。等了至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等到了吧台的一个座位。
这次没有陆景川治愈自己的纠结症,艰难地度过了点单时间,初青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回来路过吧台对面的大包厢,冷不丁闻了一鼻子的烟味,正巧大包厢的门没有拉严,初青稍稍扭头往里面瞥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正巧看到陆景川和乔山水(山水郎)也坐在里面。
陆景川他们的公司最近正在谈一笔大生意,每天都加班到很晚才回来,回来时身上总带着比往常还要浓郁的香烟味道,他倒是和她说了今晚要在饭局上搞定合同,但初青没想到两人今天这么巧正好选了同一家店。
大包厢正对着她坐着的吧台,服务员托着两大瓶清酒拉开门送进去,初青这才看清包厢里一共坐着六个人。既然他说过今晚很重要,想必今晚的酒一定不会喝得太少。
她心里担心着男朋友,自然晚饭吃得也没什么滋味。刚刚初青特意出门看了一眼,陆景川的车停在店铺门口,也不知道这人一会儿喝完还有没有神志去叫代驾,等她喝下了拉面碗里最后的一点汤,干脆就又点了一小份生鲜,一碟毛豆坐在这里等他们散场。这个点没了排号的人,坐在这里慢悠悠地吃倒也心安理得。
最后等包厢里喊结账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们一共喝了三瓶清酒。三大瓶1.8升的獭祭,分摊到日料店里常用的清酒壶,每个人也差不多喝了六七壶左右,瓶装酒比普通的壶装酒要烈一点,陆景川他们又是请客的一方,喝的估计还要多很多。
当初他知道她酒量差又很喜欢喝酒之后,就帮她讲过各个酒的特点,讲到清酒时特意说过清酒后劲儿大,容易上腿,常常喝到后面神志清醒腿却软得不行,连站立都困难,自那之后初青喝清酒时总时不时晃晃腿,生怕在外面喝多了出糗。
没想到陆景川当日讲的窘态,如今倒让初青看了个现场。一行六人拉扯着走出来,东倒西晃,总有种要栽到地上的感觉。他们出来时没人注意到初青,她便结了帐跟着他们出来。结果刚迈出大门,就见陆景川怀里,那个跟着他已经走到非机动车道的应该是客户的男人,一头栽倒进非机动车道和机动车道中间栽着灌木的隔离带里。
一行人:“.…..”
初青:“.…..”
几步小跑上前,她跟着几个醉鬼手忙脚乱地把倒栽葱的另一位醉鬼解救出来,顺利地送上第一辆出租车。
陆景川这才发现初青站在一旁,说话一字一顿,应该是也喝多了,“怎么来了?”
“碰巧来这里吃饭。”
“等我。”
都是喝多的人,又都是男人,如果不是刚刚那个栽进隔离带,初青也不会跑过来帮忙。
夜色正浓,北方的冬天又冷得过分,这时间除了机动车道上飞驰而过的汽车,马路上几乎没什么人了。她就站在非机动车道上,看着陆景川和乔山水把余下的三个人送上出租车,最后乔山水和她打了个招呼也坐上下一辆出租车回家了。
关上乔山水的那辆出租车门,陆景川再没看那车一眼,脚底发软地慢悠悠转过身来找他的小姑娘,见她一个人在和自己几步远的距离,俏生生又孤零零地望着自己,就生出怜惜和愧疚的感觉,努力地把步子迈成直线,走过去抱住她,“冷吗?”
初青回抱了他一下,右手顺势抓住他从后揽住自己的右手臂,左手揽住他的腰,借力给他往前走,“才刚出来,一点都不冷。”
“嗯,”手摸了摸她的手,是热的,低头看她穿着之前两人从代购那里买的加拿大鹅羽绒服,放了心,“明天一起过圣诞节?”
有时间过圣诞节就意味着……
“你生意谈成啦?”
抬头望向自己的眼睛好像盛满了星光,亮亮地衬着因为听到好消息而弯起的笑眼,让他忍不住就想把唇覆在上面,想要停下来好好亲吻他。幸好尚存的理智一直在提醒着他,此刻的自己身上混合着烟酒的味道并不好闻,且十分刺鼻,尽快回家洗个澡才是首要任务。
只能隐忍地亲了亲她的发顶,混合着鼻音地嗯了一声。
***
回家的路上,陆景川就受不了酒精的侵扰在车上睡了过去,等到初青扶着他进了门,他早就没了刚才想要去洗澡的力气,只想找个地方躺下来睡一觉。
看他一个劲儿地往沙发走,初青往旁边拽他,“去屋里睡。”
“身上脏。”虽然没有洗澡的力气,好在还有自己满身酒气的觉悟。
“又不嫌你。”说是那么说,初青还是扭不住他的力气,扶他坐在沙发上,脱掉外套扔到一边,再回身看他时,那人已经从坐到躺,闭着眼睛一副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连续加班那么多天,今天又喝了这么多酒,倒也真是累极了。
初青从洗手间拧了一条热毛巾,拿过来给他擦了脸和手,看他睡得那么熟一点反应都没有,索性又帮他除了鞋袜,把套裤子一起脱掉,又打了盆热水,帮他洗脚。
清酒上腿,怕他明早起来腿脚不舒服,初青的本意是想让他用热水泡一泡脚的,可是让躺在沙发上睡觉的人泡脚,这姿势怎么想怎么有点不伦不类,事实上操作起来也的确有点难度。
把双腿往外挪,最多也不过架在空中,最后初青只能拿了条毛巾搭着热水帮他随便洗了洗,套上睡裤,从卧室拿了床棉被给他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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