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
安哲哭笑不得:“你这样是作弊,爸爸没法玩了。”
安承承:“可你又快赢了,我又输了。”
安哲放下牌,说:“你刚刚就反悔了,现在还作弊,玩游戏本来就有输有赢,不能因为输了就破坏规则,不然岂不是乱套了。”
陆雅欣这下不乐意了,对安承承说:“承承,我们联合吧,反正他是地主。”
安抚完安承承,陆雅欣转头对着安哲说:“别什么规不规则的,这么死板做什么,这就是娱乐,你就让他赢一回吧。”
安哲最终说:“好吧。”
安承承“耶”了一声。
3个人又继续开始打牌。
每次都是这样。
在家里,妈妈说的话,决定的事,爸爸从不反驳。
安然一直觉得,爸爸是个很宽厚的人——从长相上就很容易看出来。
或许妈妈就是喜欢爸爸这一点——这是安然对爸妈婚姻的定义。
那么,其他人的看法算什么呢?
过了一会,安然对陆雅欣说:“我还有点作业,先回房了。”
陆雅欣盯着手里的牌,随意挥了挥手说:“嗯,去吧,知道你课业重。”
……
安然回到房间又将娃扯下来,放在桌子上。这是一个带扣子的小娃娃,每天安然都会上。
平刘海,短头发,黑得无杂质的眼珠,弯起的嘴角,是一个很可爱乖巧的娃娃。
“就像然然一样。”
妈妈送她娃娃时这样说。
娃娃质量不算太好,这么多年过去了,上风吹日晒,褪了色,显得有些破旧。
娃娃的衣服处有一团棕红色的印记,显然是曾经掉落在哪个地方沾上的,却没洗掉。
就是这么一个娃娃,安然却很喜欢。
得到娃娃的那天安然至今记得很清楚。
那天,她坐在一楼大堂另外一侧的椅子上。
“砰”时不时有遥控汽车撞击凳子腿,红色,蓝色,黄色,白色的小汽车在地上乱跑,鲜艳的颜色拉出无数条线,映在安然的眼睛里,弟弟脸上的神情也印在安然眼睛里。
于是,好像是不经意的——
“我今天看到弟弟跟人在玩遥控汽车,好像挺好玩。”下午陆雅欣带着安然上街的时候,安然说。
然后,她看到陆雅欣愣了一下,随即挂出一副愧疚的表情。
旁边坐着一个路边摆摊的小贩,小贩听到了这句话,机灵道:“哎,那边的美女,这是你女儿么?真漂亮啊,要不要给她买点过年礼物啊,我这边的小玩意好玩又便宜……”
陆雅欣顿了顿。
小贩一见有戏,在小摊上搜寻,看到了一个娃娃。
他拿起娃娃,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安然。
哟,跟那个漂亮的小女孩还挺像,就这个了。
小贩打定主意,举起娃娃说:“你看这个怎么样啊,跟你女儿挺像的哩。”
陆雅欣走过去拿着娃娃,端详了一会,用带着歉意的语气对安然说:“我还没给你买过年礼物,这个行不行?”
不知道是怕安然不答应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陆雅欣也像是推销一样对安然说:“你看多乖巧可爱,就像然然一样呢。”
安然看着娃娃,说:“好。”
小贩见一单生意那么快成了,爽快道:“美女,既然你这么快就决定了,我也给你个爽快价,20块。”
陆雅欣掏出钱包付了钱。
这一刻定格成一张相片,压在安然脑海里。
冬日的暖阳,身穿红衣喜气洋洋的路人,机灵的小贩,带着歉意一脸微笑的女人,以及,一个可爱的娃娃。
这个娃娃伴随了安然很多年,长久的岁月流逝,也成了她的寄托。
在曾经一个绝望,恐惧,无助的时刻,安然发现娃娃会说话。
娃娃的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回响,只有她能听到。
于是她有了跟娃娃讲话的习惯。
现在,安然对着娃娃说:“刚刚看到爸爸妈妈和弟弟在打扑克。”
娃娃问:“你呢?”
安然说:“我在看他们打牌。”
娃娃问:“好看么?”
安然说:“好看。”
……
不论未来如何,时间从来不会因为某一时刻的美好或糟糕而停留,这大概是生活的残酷之处,美好可能只是一瞬,槽糕或许一直延续。
早读过后,魏昌生把安然叫到了办公室。
今天出了几门成绩,其中有一门成绩很重要,那就是数学成绩。
因为,数学——是魏昌生教的。
“115。”魏昌生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说,“安然,今天看到你数学就考了115分,我都不敢相信,这跟你以前的成绩差太多了吧,你最近怎么了?”
安然乖顺站在原地,听他训话。
魏昌生很能说。
“……怎么偏偏就一模没考好呢?你不会是一到大考就紧张了吧,那可不行啊。”
他像是被自己的猜测惊到了,猛地直起腰板,转椅随着他的动作嘎吱响,“关健时刻可不能掉链子,你可是我们班的顶梁柱之一啊,越是到最后,你越是要沉下心。”
“高考就是这样,最后阶段拼的就是耐力,谁咬牙了,坚持了,谁就赢了,你没看过很多好学生就是再最后一刻败下阵的么?”
“就是因为他们松懈了,这一松懈可要命了,最后的高考给考砸了,考砸了怎么办你有两个选择,要么去上你看不上的大学,要么就是复读,这个复读呢,我跟你说……”
在魏昌生开始长篇大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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