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错了。自从出京以来,大少爷好像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也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
“属下不该胡乱揣测公子意念。”拼了!说来说去,自己也就这点错误吧?
过了许久,才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声音,“让流月去追吧。”
“是!”绿衣少年如蒙大赦,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楚岚朝望着天上的圆月,随手甩了甩手上的雪水。
“玲珑……”
楚岚朝转身回到屋里,点亮了烛火,然后对着窗外随口说道:“启程。”
绿衣少年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自家少爷的吩咐,暗暗咬牙,但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进房间收拾行李。大少爷也太任性了,这三更半夜的启什么程!虽然他双目复明,但家中早已没了他的位置,就算他现在开始努力,也不会成为楚家当家人!呸,就让你再过几天主子瘾吧!
此时距离他们不远,却有另一伙人悄悄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有错别字,请指正,谢谢!
☆、惜字如金裴老板
“姑娘不是这里人吧”
“嗯,不是。”
玲珑打了个哈欠,勉强睁了睁眼,“老伯,您这么大年纪,见多识广,说个故事听听吧?”
那老伯一张黝黑的脸,在寒风的侵袭下冻得通红。他头上带着狗皮帽子,身上穿着厚厚的粗布棉袄,双手交叉放在胳肢窝里取暖,腰间还插着一个烟袋锅子。听到玲珑这么个建议,一时间有些窘迫。
“姑娘别取笑了,我一个山里人,哪里有什么见识。”说着,抽出旁边的鞭子,嘴里假模假式的呼喝着驴子,可鞭子却没舍得落下一次。那驴子走在雪地里已是不便,还拉着个板车,板车上还坐着两个人,嘴里呼呼的冒着白气。兴许是累极了,驴子面对老伯的威胁竟无动于衷,仍然吭哧吭哧的慢悠悠的走着。
玲珑看在眼里,也知对这穷苦人家来讲,驴子就是天,是家里的主要劳力,于是她忙从板车上跳下来,“吱吱”的走了几步,说:“老伯,这雪还真有趣,我第一次见呢!”
“姑娘是打南边来的吧?这不是掏瞎,要说这雪,天上地下再也没有我们北齐的好了。一年十二个月,我们这有六个月都在下雪,两个月在化雪。下了化,化了下,那雪堆长起来又落下去,别提多有趣了!我小时候可是个淘小子,有一年我一个人偷溜上山,不小心掉进了雪窟窿里,凭着一股子愣劲,硬是爬了上来,回家以后棉袄棉裤全湿了,被我娘扒了裤子打。”
老伯说起了儿时趣事,满脸红光,看得玲珑心里也高兴了起来。
“老伯,北齐天这么冷,你们靠什么过活呢?”
“哈哈,小丫头,虽然现在很冷,但还有那四个月不是冬天的时候呢!到了那时候,家家户户男女老少都要出去干活,种地、割草、采山货、腌菜……都为了肚皮忙活!到了冬天,老少爷们凑到一起进山里打熊瞎子或者打兔子,有时候再去南边换点柴米油盐,反正饿不死。日子再难,总有办法活下去,哈哈!”
“日子再难,总有办法活下去吗?”玲珑看着深深浅浅的驴蹄印子,嘴角绽开了一丝微笑。
“丫头,这里就是驿站了,你进去歇歇,兴许能碰上去南边的商队,那样你就方便多了,老头子就送你到这了。”
“老伯,多谢你送我过来,将来若是有什么麻烦,可以到东海蓬莱岛找我。我这里有个果子,你拿去,若是找不到蓬莱岛,就在海边找个高地把果子摆上,到时候会有指示引领你的。”玲珑想了想,还是掏出了酒果。
这酒果是师父悉心培育数年才得到的,只得了三颗,那果树就枯死了。好在师父发现了这酒果的妙处,三颗虽少,倒也能物尽其用。昨晚只想着离开是非之人,却忘了自己在这北齐人生地不熟,幸亏遇上这热心的老伯,才能顺利来到驿站,要不这大冷天,一定冻得够呛。
那老伯本是不肯收,但看玲珑送的真诚,而这小红果子又着实看着稀罕,所以就收下来了,然后坐上驴车,三步两晃的离开了。
而玲珑呢?送了一颗果子,顺利走出了雪山,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虽然金灿灿的挂在天上,但是没让人感到一丝温暖。驿站外棕灰色的树上,停着一只灰秃秃的小鸟,正在梳理灰秃秃的羽毛。玲珑看着那只小鸟,心想:这鸟长得可真随便啊!
进了驿站,一打听,去南边的商队走了两个时辰了,下一批商队要第二天早上出发。玲珑想了想,找到了那商队的老板,表示想和他们一道向南。
那商队老板带着一对灰色兔毛耳罩,唇上续了两撇八字胡,看起来身板挺直,气度不凡,却故意佝偻着腰一副猥猥锁锁的模样,看起来像是有腰痛的毛病。他乜斜着眼,从嗓子眼里哼了一声,就扭过头去看手下搬货去了。
玲珑心里有些好笑,面上却装出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老板贵姓?”
“钱。”
“钱老板,天冷山路不好走,还望您能给我行个方便。”玲珑尽量做到卑微在尘土里。
“哼,钱。”那老板面似不耐,吸了吸鼻子就向驿站二楼走去。
“哎呀,你这小丫头怎的这么糊涂!裴老板向你要钱呐!”驿站的伙计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只差没揪着玲珑的耳朵喊出来了。
不过,经他这么一说,玲珑立刻反应过来了。可不嘛!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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