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遭雷击,乔姗荃彻底愣在原处,说不出话来。
疲惫地撑着额,费里偏头不欲看她脸上的表情,他声音喑哑,沉痛地说:“对,如你所愿,我们离婚。乔琪,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瞪着男人站在光影之间的侧影,他的轮廓线条如万年不化的坚冰,透出不近人情的果决。乔姗荃身心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占据,鼻子酸胀得要命,她眨眨眼,视线化作一团模糊。
哦,该死,他怎么能……他们发生过无数次争吵,每次当她提出离婚,他都会用强硬的态度制止,表明他捍卫这场婚姻关系的决心。
她以为……她以为他爱她,所以想要努力维持他们的关系。
难道她想错了?
当“离婚”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传到她耳朵里,乔姗荃才发现这句话有多么伤人。
她立即后悔了。
不,她不是真的打算要离婚……他应该明白的,她只是被怒火冲昏了头,她只是想要看他为自己着急的样子,她只是……她想她只是仗着他喜欢自己,所以恃宠生娇,勒索敲诈他没有底线的包容和退让,朝他撒娇……她只是下意识,不经过思考地这样说而已。
事情什么时候已经恶化到了这一步?完全出乎乔珊荃的意料。
乔姗荃心里发慌,她身体颤抖着,傻傻站在原地,迈不开脚步,嗓子眼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声音。
他没有表情的侧脸让她发怵,时间不断流逝,冰冷的沉默划过她心尖,带来无边无尽的痛楚与空洞。
他是认真的……他真的不要她了……乔姗荃身体晃了一晃,快要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为什么他(她)不说话?
同样的念头划过心间,一个内心焦灼,一个渐生绝望。
不着痕迹地用眼角朝她瞟了一眼,费里注意到她眼角异样的水光,登时,心脏狠狠抽搐着绞痛起来。
顾不上他们正处于争吵后的冷战,费里凑近到她身边,伸出手小心地碰了碰她脸颊,指尖勾起她下颌,强迫乔珊荃与自己对视。
他还想做什么?乔珊荃难过得要死,努力屏住呼吸,不想让他觉察到自己颤抖的气息。
奈何他力气比她大得多,当他下定决心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乔珊荃发现自己就像是一头被他逼到绝路的幼兽,动弹不得,无从挣扎。
“你……哭了?”费里难以置信,拇指轻轻擦过她眼睑。
狼狈地挣扎,乔珊荃不承认:“谁哭了?”
没跟她多费口舌,强硬地扳着她脸对上光源,费里清晰看见她眼底蔓延开的水光。不同于他们床笫之间因极致的喜乐而生成的泪,这是费里头一次看穿她眼底的狼狈和脆弱。
男人手指抖了起来,像是被淬不及防烫到。
他明媚而坚强,自信勇敢的乔琪,其实她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女超人,她也会有疲惫,委屈,心碎,也会有想要藏起来不被人发现的脆弱与难堪。
而他所做的事,实际上是在拆除她防身的尖刺,打碎她武装的面具,逼得她无路可退。
“你还要怎么样?”声音沙哑得几近破碎,乔珊荃酸涩地开口,“能不能放过我,留给我最后一点尊严?”
展臂用力把她揽入怀中,费里心痛难当,他低头亲吻她发顶:“对不起,乔琪,是我不好……别哭,亲爱的。我错了,我不该说那句话的……不离婚,说什么我都不会同意离婚的,我把刚才说过的话全部收回,可以吗?”
趴在他胸前,乔珊荃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甚至打起了嗝儿,她又羞窘又生气,忍不住抬手打他:“你这个混蛋!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哦,对,我刚说的是中文,你这个大胡子听不懂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你可以收回你的话,我就不可以?该死的家伙……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讨、厌、你!”
费里哭笑不得,任由她拳头雨点般砸向自己,不敢躲,也舍不得躲。
“你又用中文骂我……好,都是我不好,都怪我,你别哭了。
”
他这么一说,乔珊荃哭得更厉害,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心头一放松,所有憋屈、愤懑、难过和不舍,全部化作眼泪,肆无忌惮地释放出来。
打他、踢他小腿、恨恨地咬住他脖子,乔珊荃好生发泄了一番,最后抽泣着趴在他胸前,委屈地揪着他衣服,用力扯过来,擦掉眼泪和鼻涕,又嫌恶地把他推到一旁。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男人想泡我吗?”
费里:“……”
“你知道他们有多想摸我这儿,还有这儿,还有……这里吗?”眨眨眼,乔珊荃红着鼻头,眼里带着波光,抓着男人大掌在自己引以为傲的本钱和纤细的腰肢之间移动。
费里无声小口抽气,他的手掌被她拉着,隔着丝绸睡裙按在一处温暖湿热的所在。他身体立即起了反应,而且非常激烈。
男人不得不小心挪动了一下姿势,蜷曲一条膝盖,试图遮掩某个生机勃勃的变化。
乔珊荃奇怪地看了一眼他脸上的不自在,涂着蔻丹的五指拍拍费里脸颊,继续说下去:“我有那么多选择,为什么非要选择你?”
蹙眉回望她认真的神情,费里捧着她脸,凑过去亲了亲她眉心:“我知道,乔琪,你本来可以选择更好的……”
骄傲地哼了几声,翻身爬坐在他腿上,乔珊荃用力扒开他上衣,迷恋地摸了摸他平坦健壮的胸膛:“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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