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会出现这种事。”
太后说完这一通话,才幽幽的叹了口气,眼中又浮现出哀痛与无奈的神情。
“哀家老了,管不动了,能帮你们的只有这些。这件事哀家以后不想再听到任何风言风语。你自己的儿子你自己要看好,骜儿是储君,又是哀家从小看着长大的,哀家不想他就这样毁了。”
王政君连连道,“是。”
太后又道,“好了,他们两个一直在哀家宫中也不是法子,你先带骜儿走,放儿留在这里,让他们分开而行。”
这样处理正中王政君下怀,她又忙磕头谢恩,“母后保重身子,儿媳改日再来看您。”
太后不耐的摆了摆手,王政君才起身,转声看向刘骜,严厉道,“你这不孝子,还不快谢太后恩,起来跟本宫走!”
刘骜再不敢耽搁,默不作声的向太后磕了个头,因跪了两三个时辰,膝盖早就麻痛的没有了知觉,起身时踉跄了好几下,才跌跌撞撞的随王政君而去。
王政君不敢带刘骜从正院走,以免被人看出端倪,命人将鸾轿抬到后堂的小门,才仓皇的带着刘骜上来轿子。刘骜一直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直看得王政君心中冒火,只是怕一路上隔墙有耳,才强压着怒火。
到了椒房殿,王政君禀退下人,将刘骜带到内室,才终是忍不住一腔的怒气和失望。
她一转身,“啪”的一声脆响重重打在仍是六神无主的刘骜脸上,声音狠厉无比,“跪下!”
刘骜呆愣一瞬,便“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王政君看着这个一直令她引以为傲,承载着一切希望的儿子,此时惊愕退去,只剩痛苦悲凉。
“你太令本宫失望了,刘骜,你与张放生出那不齿之情也就罢了,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你父皇生病期间与张放在太后宫里厮混?你可知这件事若被你父皇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刘骜一言不发,他此时自然是无比悔恨,悔恨的是不该掉以轻心,在太后宫里相会。张放虽然贵为侯爵,但因未年满二十,在朝中并无官职,又因皇帝生病,众臣们都免去觐见,张放更是没有理由来未央宫,但张放经常前去长乐宫看望太后,于是他便心生一计,借机到太后宫里与他相见。
哪知因刘骜成亲后便不怎么去长乐宫,此时去看望太后,太后自然欢喜无比,在两人到了后堂时,太后亲自准备茶点前去看望,不想床榻许久未见,正是打得火热的两人被她老人家逮了个正着。
他自己本来是无所谓的,但张放,最怕的就是伤太后的心,也怕他们的事传扬出去,不知道,经此一事,以后他还肯不肯见自己,刘骜心中此时是五味杂陈,悔不当初。
王政君见刘骜半晌无语,只以为他是不知悔改,更是难受痛心。
“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吗?你难不成真的对张放上了心?你与张放的事本宫是听到一些,但并未放在心上,你们小孩子家家的,年轻气盛,难免犯错,母后一直以为你沉稳容忍,知道轻重,怎知你这样不知分寸,如今之计,你若是死不悔改,母后只能将张放这个祸害除…”
“母后息怒,全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鬼迷心窍,注下大错。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母后不要再因为儿臣动怒,伤了身子。”
王政君看着刘骜一脸坚决的样子,心知此事不能逼得太紧,能大事化了再好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哪能真的动怒呢?
“好,这件事母后不会再提,也不会再计较,前提是你不得再与张放联系,与他断个干净,不然母后也帮不了你了。”
“是,儿臣知道了,以后再不会犯。”
王政君刚刚松下一口气,只听香莲来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娘娘不好了,陛下好像是知道了这件事,正在宣室殿大发雷霆呢!”
王政君大惊,慌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怎么会这么快呢?”
“是小林子…”
小林子是宣室殿侍候皇帝的内臣,而且也是受过王政君恩惠,乃是王政君留在宣室殿的眼线。
王政君当下了然,“到底怎么回事,快说!”
“只听小林子道,刚才傅婕妤带着恭王到宣室殿,将太子与张放在太后宫中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
“什么?!”
王政君一时又是惊愕又是疑惑,“这件事已经瞒的够好了,傅昭仪怎么会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呢?”
“娘娘,现在怎么办啊?”
“母后…”刘骜也有些慌了,想不到自己一时大意,竟会捅出这么大一个篓子来。
王政君脑中一片烦乱,可此时除了她还有谁能帮刘骜度过这个难关呢?她强自镇定道,“你在椒房殿呆着,哪都不许去,本宫先去宣室殿探探虚实再说。”
说完,再不理跪在地上的刘骜,拂袖出去。直奔宣室殿,却不想在殿外就碰到了一个大钉子。
“皇后娘娘,”负责通报的内臣不多时出来禀道,“傅昭仪与恭王正在殿中与陛下商谈要事,陛下说了谁都不见,还请您稍等片刻。”
王政君心知是傅芸捣鬼,直气得咬牙切齿。面上神色不改道,“好,本宫就在这里等。”
只过去半个时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王政君亦有些待不住了,终于从内殿中走来一人,却是都尉侍中史丹。史丹人近中年,与皇帝年岁相差无几,只是因多年任将军之职,更加人高马大,意气风发。
“拜见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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