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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丁孜和宋妍会时不时来医院看她,陪她说说话。
这三天都是陈清源和于心谣轮着在医院照顾她。之前原本还想狠狠滴报复、压榨一下他的。如今看到他这么尽心尽责地照顾她,也都不好意思再继续打他脸了。
她是个心很软的人。最是看不得别人对她好。别人对她越好,她便越觉得惶恐。如今陈清源和过去简直是判若两人。再也不会像过去那样对她冷冰冰的,在医院照顾她也是唯恐不尽心的。
她不是记仇的人。何况她本身也深爱着这个男人。事到如今自然也就不忍心继续捉弄他了。
不过她还是没有答应和他在一起。至于究竟在等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她还心存顾虑。
因为她不知道陈清源口中对她心动的分量有多少。她不想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就和他在一起。说到底她就是患得患失,也很贪心,只想抓得更多。
人就是这么矛盾的生物。得不到时,拼了命也想得到。可如今他就站在她面前,她只要伸出手,他便唾手可得。她反而却退缩了。
——
在医院躺了五天,梁满满的伤口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在医院实在躺得难受,都快无聊死了。第六天早上,陈清源陪着她去找主治医生询问病情,看是不是能出院了。
医生办公室里,两位医生在交流她的病情和术后状况。
梁满满的主治医生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医生,本地人,一辈子都在这所乡镇医院工作。头发白了大半,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乡音很重。
梁满满基本上听不太懂。就坐在椅子上无聊地掰手指。
反正陈清源能听懂就好。
突然,脚下的地板开始剧烈晃动起来,毫无预兆的,整栋楼房开始震动,诊室里的办公桌开始猛地摇晃起来,桌上的病例、纸笔等物品瞬间散落一地,乒乒乓乓。
正在说话的两医生同时一怔,四目相对,梁满满的主治医生果断冷静地判断:“是地震,快躲到墙角去!”
陈清源:“……”
梁满满:“……”
要不要这么神奇啊!
两侧架子上的东西哗啦啦震落下来,砸在地上,玻璃杯,热水瓶震碎一地,全是玻璃渣子。
陈清源面色紧绷,反应迅速,直接扑上来护住梁满满的脑袋,扶住她的双肩,将她飞速推至墙角。他高大挺括的身躯把她整个人都捂在角落里,她的脑袋被他摁在怀里,罩得严严实实。
楼房还在持续震动中,架子上的东西依旧噼里啪啦往地上摔,偌大的办公室没过一会儿就满地狼藉,面目全非了。
梁满满缩在墙角,心跳如擂鼓,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背后身侧墙体晃动着,可面前男人的身躯却岿然不动,稳如泰山。他的手掌还紧摁在她的后脑勺上。棉质衬衫柔软的布料紧紧蹭着她的脸,她的视线被彻底遮挡住,什么也看不见。却能听到他平稳而有力的心跳声,声声不息。
明明是最危急的时刻,她却觉得异常的安全。
因为有他在身边!
这种震动持续了十多秒,终于停下去了。
这短短的十多秒,梁满满却觉得自己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
漫长,而了无尽头。
他率先站起来,然后伸手去扶她,“好了,没事了!”
她直接瘫坐在地上,撅了撅嘴,“陈清源,我腿软,你抱我起来!”
第四十章
陈清源拿眼瞧她,想起上次半山的连环车祸,他打开出租车门,她直接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哇哇大叫:“哇,陈医生,我好害怕!”
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身。
想起她当时那个狼狈的模样,他突然笑了,出声:“出息!”
下一秒,将她打横抱起来。
双脚突然离地,梁满满一惊,赶紧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嘿嘿笑:“我这不是吓坏了嘛!”
“咳咳……”年迈的老医生轻咳两声,刷存在感:“震感这样强烈,看样子是桥石地震了。”
“桥石?”陈清源抱住梁满满,皱了皱眉:“最西边的那个县?”
“没错。这一带都是地震带,桥石那边地震尤其多。”
“陈医生你去过桥石县?”梁满满问。
“去过,04年桥石地震的时候,我就在救灾前线。桥石地震频发,外界都传它有十年之约。没想到一语成谶,今年刚好第十年。”
梁满满:“……”
——
半天不到,桥石7级地震的消息就全国各地传开了。
天灾发生的时候,军人和医生往往最先行动起来。
桥石县地处西南边境的最西边,距离扶桑县100多公里,是一个比扶桑县更加偏远、落后、闭塞的小县城,人口密度非常大。和扶桑县一样,也是一个人口大县。
院领导下达了命令,第一医院此次在扶桑义诊的全体医护人员必须火速前往灾区,就近支援当地医疗机构。
梁满满的老家青陵,南方的二线城市,江南水乡,京杭大运河的源头,是一座地震极少的城市。她对于地震全部的概念都来自于电视和网络。十年前桥石地震,举国震撼。没想到真的有所谓的十年之约。而她也实实在在经历了这场十年之约。
好在离得远,扶桑并没有受多大影响。可桥石县地震,附近几个省市的交通、通讯等还是难以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也因为地震,第一小学此次在昌明镇中心小学的调研工作也被迫中止。调研组全体工作人员都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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