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绕着抄手游廊去后头的练武场,才踏出小门,却见叶炎双腿一个踉跄,幸而稳住了,秦筝担忧神色放下,反而憋着笑。
叶炎见秦筝过来,装了一会的稳重,立马就没了,变成了没皮没脸的样儿,就快要蹭过来了,领着秦筝往自个暖阁去。
暖阁已经烧上了地龙,还点了香炉,平日里他们府上没有这些讲究。秦筝与叶炎围着圆桌对坐,朝露将一饭食盒篮子递上来,秦筝亲自打开,将里头的马蹄糕、绿豆糕和香酱牛肉以及一壶绿梅酒端到了桌面上,“这些是我亲手做的,你尝尝。”
叶炎瞅着甜的、咸的还有一壶好酒,不由欣喜。
秦筝从里头拿了筷子,递给叶炎,又见十五和仆从不曾走开,连带着十二也站在门框外头瞅着,他们三人都被肉香和酒香给勾得杵在那儿。
秦筝看向朝露,朝露将另一食盒子递给十二,说:“这是我们带过来的,里面没有糕点,是酒和牛肉,不知道你们人多不多,若是不够,你们给个数,下次我给你们带过来。”
“够了够了。”十二也不看里头分量多少,乖觉地拎着食盒子往外头跑,十五和仆从在后头追着。
叶炎眼神跟着那食盒子飘呀飘呀,想要站起来夺回来,却怕被秦筝看透,觉得自个小气,可眼神忍不住往那头儿瞅去,直勾勾眼睁睁儿瞅着叶炎认为是自个专属的吃食被拿走了,这桌子菜尝着,倒是少了一些个滋味儿。
叶炎夹菜的动作也慢下来了,秦筝横了叶炎一眼,站起来,开始收糕点,叶炎一见,慌乱了,赶忙按住秦筝的手,“筝儿,你这是干啥?”
“你不是不想吃么?我给你收起来呀。”
叶炎猛摇头,“不是,绝对不是。”他刚才只是一时气闷,可见她误解以为自个不想吃,更多说无措,他恨不得所有的吃食都是他的,怎会不想吃。
“那你干嘛一直看着十五他们?有公务?”
叶炎难为情地撇看了目光,僵硬地说:“你刚才给他们的吃食那么多,给我的这么少。”他实在是不想说实话。
秦筝恨不得将白眼多翻几个给叶炎看,就为了这个?
“他们人多,自然给得多了。不过这不同,那些个酱牛肉都是厨娘亲手做的,你吃的这个,是我做的。你还吃不吃?不吃我收回去了。”她又不是厨娘,哪能给所有人做吃食,真是个呆子!
“吃!”叶炎眼睛亮了。
吃毕,洗过手,那壶酒叶炎舍不得喝,让人埋在了院子里的树底下,说是要等秦筝明年过门的时候再拿出来一起品尝。
秦筝这才说起了五皇子中毒之事,叶炎藏着深意,只轻描淡写地说:“这事不难脱困,我不过是想趁机休息一段时日,最近朝廷中的水越发浑浊,我怕自个不小心沾染上了,洗不掉。”
他这话中的意思倒是让她想起了昨日在宫城外见到的二皇子,迟疑了会,她模棱两可,意有所指地说:“昨儿遇到了二皇子,他身子似乎有些不太好,他对你好像很不错?”
叶炎将目光落在秦筝身上,正好与秦筝探寻的目光相对视,两人轻轻一笑,他望着她娟秀的眉眼中带着一丝妩媚,玉簪子上的发髻略微蓬松,盈盈的目光宛若平静无波澜的湖水,却深不可撤,与前几日对他指手画脚时决然不同,反而多了几分沉稳和睿智。
他生怕自个处境令她过于担忧,却又怕她懵懂中踏入他人陷阱,令他追悔莫及。
“二皇子对许多人都很不错。不过二皇子的病并不似你看的那般重,虽有毒症在身,也不过是弱毒。”
“那为何太医院那边的太医都没有向皇上禀报?难道是皇上示意二皇子这般?”秦筝一时想不通了,若是重生前的记忆没有错,皇上驾崩得太过于匆忙,压根就没有留下任何口谕和传位的圣旨。
“二皇子与五皇子性子不同,五皇子性子暴虐,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而二皇子手段颇高,权术上不见得比皇上还弱,加之平日里给二皇子诊脉的太医就那么一个,其他人二皇子自是不会让他诊脉,因而这事皇上也不知。在明面上备上一份脉案,暗地里再弄一份。这么说验毒的那个太医是二皇子的人?”
“是,那毒应是在五皇子倒地之后下的,只是五皇子与二皇子在这件事上,只怕是有所互助了。”
秦筝伸手捏着桌上铺着的桌布,琢磨着叶炎嘴里的话,看向叶炎不知何时竟然胆大包天,伸出小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着她的小指头,像是在嬉戏一般。
她正要羞恼地说他几句,却猛地灵光一闪,“看来他们两人是看上你手上的兵权了?可是如今边外驻军的领兵权在叶大将军手上,你身边的侍卫他们定然也不晓得人数几多,那就是跟禁卫军有关了?”
前不久因着选秀的事,叶炎接管了一部分的禁卫军,加上城郊外头的一半兵力,没想到两位皇子的胃口不小,竟然都想要吞下兵权,只是两人若真只有一人吞下,另一人自是不满,定然会将此事闹得人仰马翻,到时候皇上追究起来,两人都吃不了兜着走,与其两相兵败,倒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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